“是,属下这就去办。”拓跋瑛领命。
太后见时辰差不多了,“去吧,这几日黎小小要找侍卫,顺便安插几个人过来。”太后吩咐完,也觉得累了。
拓跋瑛立马带着人离开此处。
太后一个人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原本来这里她就没想过要活下去,现在居然活了下去,那么那些暗害她的人也是时候算算旧账了。
雨还在一直下,白寒傻乎乎的从屋内跑出来,奶声奶气地说着,“婆婆,刚刚是什么人呀。”
姑婆笑了笑,“就是来找黎姐姐的人,姐姐不在他们就走了。”
白寒眸光闪了闪,甜甜说道,“原是找姐姐的。”
“婆婆,姐姐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姐姐这般厉害。”姑婆听着白寒的童言稚语,忍不住想起多年前自己的儿子,也是这般活泼可爱,可惜,早已不再人世。
白寒这般聪慧可爱,当真像极了那个孩子。
“好,阿寒肯定能和姐姐一样厉害。”姑婆摸了摸白寒的头发,最后拉着白寒一起回到屋子里,“寒儿,进来,外面潮湿,容易生病。”
把白寒拉进去后,胡管事就找来两张绣布,“原来你真是贵人,是草民之前冒犯了,今日还长,是否一起刺绣。”
姑婆接过绣布,“机缘巧合吧,可不要告诉其他人。”说完拿起绣花针带上顶针开始绣穿上线开始绣起来,胡管事赶紧说自己不会泄露,外面大雨倾盆,室内时不时传来两个女人的谈话声和笑声,过一会,胡管事去做了饭。
两三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黎小小带着陈雪卿和白依回来,顺便带着一大背篼鱼。
祁钰也回来了,回来立马在房间点起灯来看书,几个人开始吃饭,吃完黎小小将之前分出来的饭食端进祁钰的屋子,祁钰笔直的坐着,“夫君,该吃些晚饭了。”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看书,黎小小没办法,只得将饭放在桌上,“夫君可是遇到了何事,心情如此低落。”
话刚落男人果然停止继续看书,整个人呆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娘子,可能明日便是童生试,为夫有些紧张。”祁钰走到饭桌前,拿起饭碗吃起来,吃完这才又拿起书来看。
“娘子你先洗漱一番,这几日确实是辛苦娘子了,为夫以后也会好生学习武艺,绝不会给娘子丢人,以后为夫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娘子也要帮为夫纠正过来。”
祁钰说了些无厘头的话来,黎小小觉得他可能是紧张了,便安慰道,“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管教夫君,所以夫君可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上次我忘记说那件事,你同窗的学子易书,是个女的,并且对你图谋不轨,你们若是这般亲密,下次我的巴掌可是直接呼在夫君这脸上。”
黎小小说完手掌示意在男人脸上拍了拍,祁钰一把抓住黎小小作乱的手,“娘子,我并不知晓那易书是个女人,下次再也不会和她接近了,只是娘子,为夫也是需要自尊,娘子总是这样。”
男人说完眼里还有装不下的委屈在心头,周遭的灯火跳动,映衬出男子俊朗的脸蛋,黎小小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
这那里是小夫郎,这怕是小妖精吧,如此会撒娇。
黎小小玩了一天,也觉得有些累,便在一旁挂起屏风沐浴,祁钰放下书,望着屏风里的人暗暗发呆。
上次那件事就不小心露出破绽,这一次他还要这样做吗?
原以为蔡氏死去后,生活就回归到平常的状态,可祁文竹那天私下找到他,拿出蔡氏留下的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哎,文竹,娘亲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生活下去,只是为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你翻开米缸下面就能看到这个纸条,往后你要是生活难以自理,没钱的时候可以找你继兄祁钰要,只要用不举来威胁他即可。
“继兄,你给我十两银子吧,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住在破庙里,你若是不给我,我就告你杀害继母且把你这个秘密宣传出去,为了防止你杀我,只要我死了,你不举的消息就会满天飞,因为我还告诉了其他人。”
当时,祁钰没有理会他就走了,如果再杀掉祁文竹风险太大。
祁钰还在胡思乱想,黎小小已经从屏风穿着中衣出来,衣袍还未系紧,肩处留下一大滩水珠痕迹,还未擦干的头发散在一旁,干净白皙的脸,像是煮熟脱壳的鸡蛋。
“娘子,如果我不举,娘子是不是会休了我,再去找一个夫婿。”祁钰说着眼眶中竟含着眼泪,一副委屈巴巴,等着时时刻刻被抛弃的模样像极委屈的大白虎。
黎小小听到不举,心中竟然有丝窃喜?正好她现在不是很愿意做那事,再说,上次她明明感受到一点异样,祁钰估摸着是心理的问题,并不是真的身体有缺陷,而且以后她治好不就行了?拿出手绢给祁钰擦眼泪,“夫君,想什么呢,只要夫君不背叛我,我永远都会和夫君在一起的,之前不是发过毒誓?”
擦完把手绢放入怀里,用手指抵住男人想要继续开口的唇,“不许再闹小脾气,乖乖的。”
没办法,黎小小赤脚拉着还在看书的夫君来到床边,男人脱掉鞋靴坐在床上,她费力双手环住这个身材魁梧的嘤嘤嘤只管落泪的小夫君,虽然没完全抱住,也算是把这娇气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头靠在黎小小身上竟有一丝撒娇的大狼狗的既视感。
“夫君,可不许再继续哭了嗷。”黎小小摸着他的脸颊,宠溺出声,祁钰靠在黎小小肩上,眼神却变得格外阴暗。
真好,只要落几滴眼泪黎小小就会心疼他,原谅他所做的一切,既然娘子接受了,那祁文竹也休想得到他身上的一文钱。
蔡氏那个老女人会不折手段,可祁文竹还嫩着呢。
烛火摇曳,黎小小手一挥,那微弱的烛光也灭了去,随即把身旁还在‘啜泣’的男人揉进自己的怀里,温声安慰,“睡吧,明日还要考试呢。”
祁钰只感觉一阵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