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蹙眉道:“如果你再拦着,也许陈蛟二叔真的就没救了,我有很大的把握把他救治好。”
陆秀红恼怒着抹着眼泪:“就你!这可是一条人命,我不信你。”
陈宇翔直接上前去推陈小凡道:“你给我滚!我爹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瞎扯,你才多大,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医术。”
一个不过十九岁的山村小子。
谁会相信陈小凡会医术。
医生都无法救治陈蛟,更何况是陈小凡。
命悬一线。
这个紧急的关头,陈小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虽然,陈宇翔和陆秀红不信他。
但不能因为这个,就眼睁睁地看着陈蛟二叔一命呜呼。
陈小凡刚要强行医治陈蛟。
就在这时,薛神医快步走了进来。
一见到薛神医到来,陈海忙作揖道:“薛神医,就麻烦您了,只要你能救治好陈蛟,我陈家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薛神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
颌下留着长须,背着一个医药箱。
只是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陈蛟,薛神医脸色就无比的难看,他蹲下略微的看了下,不由连连摇头。
“这是中了剧毒的症状,我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准备准备后事。”
一听这话
,陈家人都不由露出悲哀的神色。
在这个地界,薛神医的医术是公认的厉害。
他都说准备后事了。
也意味着宣判陈蛟的死刑。
陆秀红、陈宇翔不由抱头痛哭。
陈小凡不耐烦道:“都让开,我都说了,我能救治陈蛟二叔,再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薛神医都说不能救了,你算什么东西。”陈宇翔恼怒喊道。
这时,陈宇飞面色难看道:“娘,陈宇翔你们两个让开,让陈小凡看看父亲,不是已经没希望了吗?也许……”
陈海忙点头道:“对对对,小凡他是有机缘的人,你们赶紧让开,让他看看。”
陈海和陈宇飞连拉带拽,才把陆秀红母子拉到一边。
陈小凡指间出现一根银针,直接刺入陈蛟的气海穴,耽误了这么一会,他放弃了查看陈蛟到底是中的哪类毒。
他决定使用灵力施展七星七针,直接强行医治陈蛟。
这样的坏处就是,会消耗陈小凡大量的灵力。
薛神医站在那里摇摇头,开口道:“真是胡闹,我薛某人治不好的病人,谁来都没用。”
渐渐的薛神医怔住了。
陈小凡的行针和找穴位之熟练,让人叹为观止。
每一针刺入陈蛟穴
位上的银针,不知什么缘故,针尾不停的颤动着,看得薛神医目瞪口呆。
回过神,薛神医惊讶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续命七针!”
旁边的人,一开始还是很嘈杂。
在见到陈小凡熟练的动作后,不少人都静了下来。
一见薛神医的表情还有说的话,都不由看向薛神医。
陈海惊疑不定道:“薛神医,你说的这续命七针,难不成能医治好我二弟陈蛟中的毒?”
薛神医摇摇头,开口道:“续命七针传闻确实很神奇,只不过,陈蛟他是中了剧毒,恐怕这续命七针是治不好的。”
然而,话音刚落地。
只听,本来昏迷不醒的陈蛟突然“唔”了一声,睁开了双眼,连连咳嗽,突然吐出一口黑血。
众人都不由欢呼出声。
不管如何,刚才都要给陈蛟准备后事了,现在却是睁开眼了。
陈小凡在陈蛟的手上用手指一划,立马黑色的血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此刻陈小凡的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别人眼中可能看着很简单,不过是七针而已。
但,陈小凡却是消耗大量的灵力。
骆金瑞惊讶的掩住嘴,喃喃道:“小凡,你前面的头发怎么变白
这么多,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经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发现陈小凡额头前的头发,白了一大片。
陈小凡摇摇头,松了一口气,躺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株人参递了过去。
“这株人参,等下给二叔碾碎服用,休养一阵就无碍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陈蛟抬进房间。
一旁的薛神医朝着陈小凡拱了拱手,开口道:“我在一本残本上曾经见过记载,说为医者施展某种针法,会消耗自身精神气血,今天有幸见了,失敬失敬。”
陈小凡摇摇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株人参就塞进了嘴里咀嚼。
看得一旁的薛神医、陈海还有何洪都是脸上肌肉狂跳,哪有这样吃人参的。
但,他们都没有吭声。
陈小凡能把一只脚都迈进土里的陈蛟医治好,显然在医术方面是很精通的,这样服用一定有他的道理。
薛神医和陈海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告辞。
陈海这时看向陈小凡,笑道:“你还真是给了我很多的惊喜,这一次你二叔能活,多亏你了。”
陈小凡笑着摇摇头道:“只是凑巧我会这套针灸的针法,也是二叔他有造化。”
两人正交谈时。
却见,管家形色匆匆地
走来:“不好了!计金来求见。”
陈海脸上无比难看,“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陈小凡疑惑问道:“计金是谁?”
陈海叹息一声道:“就是这个计金调戏服务员,你二叔出手打了他,所以陈家才和计家结怨的。”
陈小凡半眯着眼睛。
二叔陈蛟中毒差点不治身亡。
这个计金这么巧就过来上门拜访,看来这毒,确实是计家干的。
这时,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穿着一身西装闯了进来。
身前的保镖,把守门的人推得连连后退。
这名男子正是计金。
计金大叫大嚷道:“你们陈家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既然你们不出来欢迎我,那我就自己进来了。”
在客厅门口,计金停了下来。
他一脸戏谑地看向地上的黑血,轻笑出声道:“哎呦!这一滩黑血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黑狗的血?”
顿了顿计金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听说陈蛟中毒了,难不成这不是狗的血,而是陈蛟的。他死了没?”
陈海忍着怒气道:“计公子还是请回。”
计金讥笑出声,“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有面子,我好心来看看陈蛟有没有死,也不上杯茶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