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止戈!
这便是嬴高心中最大的想法,在他看来,大秦锐士的存在便是以暴力镇压一切,迎来和平的。
他心中其实很喜欢后世一个伟人过的一句话,手中有剑不用,与没有剑是两回事。
从始至终,嬴高都坚信,只有暴力才能带来和平,更如铁血宰相所演讲的那样。
心中念头转动,不由得感慨,道:“当前中原的局势,不是靠策士亦或者纵横家就可以解决的,真正要解决它只能依靠铁和血。”
闻言,张良心中一震,他心里清楚,大秦朝堂之上,早已做好了战争的准备,而山东诸国,包括韩国还在寄希望于割地求存。
张良清楚,大秦一旦东出,必然是灭国之战,而韩国则首当其冲。
一想到这里,张良眼中浮现出非常复杂的情绪,他这一刻,对于母国极为的担忧,对于张氏一族更为的担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父亲的性格,韩国以及张氏从来不缺悍然为国赴死的勇气。
相比于张良的忐忑与不安,一旁的姚贾则是点了点头,他认可嬴高的这一番话,甚至于对于嬴高能够出这一番话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毕竟,嬴高从战争中成长起来,自然是亲眼目睹了战争的可怕,也清楚了战争更深的意义。
这一刻,姚贾心中只有激动,秦王嬴政本身就足够的优秀,现在大秦又有了这样一个公子,这意味着嬴政与嬴高父子二人,最少可以保证大秦五十年繁华。
五十年!
这样的时间,足以让大秦在兼并六国之后,将胜利之果一一兼消化,只要是嬴高之子,不是什么暴君,大秦自可出现盛世。
这是一种期待,一种作为大秦臣子对于大秦未来的畅想,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毋庸置疑
途中无事,三日之后,轺车进入了咸阳,嬴高朝着铁鹰吩咐,道:“将张良带回府中,本将去咸阳宫面见父王!”
“诺。”
点头答应一声,铁鹰带着张良离去,至于韩熙与姚贾的事情,嬴高没有干预,毕竟那是行人署的事儿。
见到嬴高如此安排,姚贾也是笑了笑,道:“嬴将,臣先带韩相去官驿,然后再行面见王上!”
“好!”
没有理会韩熙,嬴高乘坐轺车朝着咸阳宫而去,他心里清楚,从韩熙入秦,就意味着韩国彻底的灭亡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韩熙交好也没有了任何的实际意义,最重要的,等到韩熙再一次回到韩国,等待他的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他相信,这一顿时间,足以让景瑜等人部署完成,对于韩国发动粮食战争,然后彻底的击溃韩非等人的信心。
一路而行,通过层层检查之后,嬴高的轺车终于是停在了咸阳宫广场之上的车马场中,从轺车之上下来,嬴高拾阶而上。
一刻钟之后,嬴高终于是走到了咸阳宫书房,他走进书房,朝着嬴政一拱手,道:“儿臣嬴高拜见父王,父王万年,大秦万年!”
见到嬴高走进书房,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万古不变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起来吧,怎么这么快就出使韩国回来了?”
“诺。”
长身而起,嬴高正了正衣冠,朝着嬴政一拱手,道:“禀父王,姚贾先生告诉儿臣,他的事情已经结束,儿臣便与姚贾先生一道回来了。”
“嗯,这天寒地冻的一来一往辛苦了!”嬴政伸手示意嬴高落座:“坐下,案头上有温酒,你自己来!”
“诺。”
点头答应一声,嬴高从容在一侧落座,然后自己从炭火之上的温酒器皿中给自己倒了一盅温酒,端起来喝了一口。
一口温酒下肚,自内而外将寒气驱散,这一刻,再加上咸阳宫中有炭火,然后更是有供暖系统,让人一下子就暖和起来。
见到嬴高恢复了神色,嬴政方才深深地看了一眼嬴高,语气肃然,道:“一,这一次你入韩,对于韩国的见闻!”
闻言,嬴高放下酒盅,朝着嬴政一拱手,道:“父王,这一次儿臣入韩,见到了韩国朝野上下的变化,韩王安与韩非正在准备韩国变法!”
“此番入韩,儿臣觉得我大秦来年开春入韩,必然会灭掉韩国!”
对于有些事情,嬴高没有多言,他心里清楚,关于称臣上书一事,甚至于包括割地一事,姚贾会一一禀报嬴政。
他需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嬴政,让嬴政对于现在的韩国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从而进行评判。
“对于大秦出兵灭韩一事,孤心里从来就没有觉得会灭不掉!”
到这里,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嬴高,对于嬴高如此敷衍,嬴政心中很是不满,不由得开口提醒,道:“那么此行你的部署与打算?”
“孤可是听,你将巴清,景瑜,商羊等人都调往新郑,黑冰台的顿弱告诉孤,现在韩国的粮价上涨迅速,这是你的手段吧?”
听到嬴政开口掀底儿,嬴高不由得莞尔一笑,朝着嬴政,道:“父王所言不假,这些都是儿臣的手段。”
“儿臣打算借助商会之力,将韩国市场彻底的击溃,让韩国无兵自乱,到时候,又是韩国变法的关键时刻,如此一来,韩人必然会与韩国朝廷产生冲突。”
“这会大大的减少我大秦东出的阻力,而且这一次的粮食战争,会让我大秦多出无数的粮食,等拿下韩地之后,父王可以用此来收服韩人之心。”
“至于其他的,儿臣也没有做什么,姚贾先生乃行人署中的大才,儿臣只是看看,只是而已。”
对于粮食战争,嬴政心中只有一个概念,但是他没有再多什么,因为嬴高一直以来都是百战百姓,这让他对于嬴高有自信。
心中念头转动,嬴政朝着嬴高笑,道:“你个滑头,孤可是听你将张平之子请回了大秦,前一次的前车之鉴,你已经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