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储王!”
“大秦储王!”
“大秦储王!”
这一刻,两支大军汇合,气势直冲天际,号子声整齐划一,大秦储王四个字给扶苏等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大秦储王,这不是一个中原大地之上常用的名号,在中原大地之上,一般都称之为太子,亦或者储君。
国之储君,相当于半君。
很显然,在这两支大军之中,他们认为嬴高才是大秦储君。
压下心中的震撼,扶苏清楚,不光是破军以及万胜军,整个西北的军中,都认为嬴高是大秦储君。
一时间,扶苏心中悲凉,这一刻他甚至于已经看到了狼烟与血杀,一旦大秦的储君不是嬴高,这一支只忠诚于嬴高的大军,将会化身恶狼。
烽火狼烟又如何,他们将会头顶嬴字王旗,亲自入关,将嬴高送到大秦储君的宝座之上,纵死不悔。
“哎!”
长叹一声,扶苏心中的争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这一幕不光是对于扶苏冲击极大,同样的对于将闾等人也是一样,他们此刻内心深处,热血沸腾,无不希望有这样的一天。
嬴高尚未到来,便有如此气势,一旦嬴高亲至,又是何等的峥嵘,又是何等的气吞万里如虎。
生为嬴姓男儿,谁又不想被这样一支大军效忠。
赫赫凶威。
煌煌军威。
堪称盖代无双。
扶苏心里清楚,这样的嬴高,他争不过,就算是身后有无数人助力,那又如何,这是大秦,这是以武立国大秦。
这一刻,扶苏心中也是清楚了,为何一直以来,嬴高对于他们都不置可否,那是因为他们不配称为他的敌人。
如何军威,放眼整个中原,何人能敌。
扶苏清楚,在大秦有且仅有一个,但是大秦的那个名将,还是嬴高的老师。
王虎与蒙寥对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好笑,随及朝着军中将士大喝,道:“将士们,嬴将召集西域诸王,欲会盟之,以确保西北之上的和平。”
“然,楼兰王,山国王,骄傲自大,对于我大秦煌煌天威进行挑衅,嬴将大怒,特出兵八万,平楼兰,灭山国,以扬大秦天威。”
“将士们,告诉本将,尔等可有信心,平楼兰,灭山国,扬大秦天威?”
“平楼兰,灭山国,扬大秦天威!”
“平楼兰,灭山国,扬大秦天威!”
“平楼兰,灭山国,扬大秦天威!”
就这一句话,便将大军士气彻底的调动,对于此刻的万胜军以及破军而言,不灭楼兰誓不还。
这便是大秦的士卒,他们对于战争,永远都抱有热情,对于战争,极为的渴望。
“好!”
大喝一声,王虎凌厉的目光掠过三军将士,沉声,道:“既然三军将士都有信心,那便在此地安营扎寨,等吃饱喝足之后,大军奔袭楼兰,一战而灭之。”
“杀!”
对于破军而言,他们是第一次参与战争,蒙寥之所以前来便是让破军见血,他们心中也有些忐忑。
但是,对于万胜军而言,战争对于他们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比这更残酷的战争他们都参与过,并且战而胜之。
更何况是对于楼兰与山国的征伐。
楼兰与山国,不过是弹丸之地,纵然是有大军,也不过是数万之人,两者相加,连破军的兵力都不足。
除非楼兰王与山国王强行征召国中青壮,要不然,这一场战争,他们轻而易举就会胜利。
幕府之中,王虎喝一口茶水,看向了蒙寥,自从咸阳分开,他与嬴高尚未有联系,来往的全都是军令。
将手中的茶盅放下,王虎直视着蒙寥一字一顿,道:“此行,嬴将有何吩咐?”
闻言,蒙寥轻笑一声,顿了一下然后朝着蒙寥,道:“嬴将没有多言,只是下令让你我灭了楼兰与山国,以震慑西域。”
点了点头,王虎朝着蒙寥继续,道:“对于长公子等人有什么安排?”
他心里清楚,楼兰与山国都太小,以当下凉州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嬴高亲自出手,没有吩咐才是正常,若是有吩咐,只能明他与蒙寥没有成长,嬴高依旧是不放心。
但是,他相信嬴高对于扶苏等人不会不管不顾,虽然这一路上,扶苏等人都安分守己,没有给他找麻烦。
然后,接下来便是战争。
王虎心里清楚,就算是再小的战争都有伤亡,更何况这一次的战争虽小,却是灭国之战,往往在无数的战争之中,灭国之战是最惨烈的。
因为绝望之下,反击最为奋不顾身。
喝了一口茶水,蒙寥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虎,一字一顿,道:“对于此,嬴将自然是有交代,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同时让他们每一个都见血。”
到这里,蒙寥话锋一转,沉声,道:“一路上,你与他们也算有了了解,觉得他们如何,会成为嬴将的威胁么?”
“若是有,这一战便是机会!”
虽然蒙家最开始的被选择是扶苏,但是蒙寥的选择是嬴高,他之所以走到今日便是都是因为嬴高的提携。
自然而然,他也想为嬴高做一点事情。
“哈哈哈”
大笑一声,王虎认为蒙寥想得太多了,扶苏等人又如何能够与嬴高相比。
“他们这一路上表现良好,虽然没有当年的嬴将那般妖孽,但是比了一般人要强得多,毕竟是那位的儿子。”
“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是嬴将的对手,亦或者威胁!”
“而且,楼兰与山国之战太小了,不足以埋葬大秦的王室血脉,未来会有更大的战争”
不管是王虎还是蒙寥都没有善良之辈,他们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嬴高,自然是不想要嬴高失势,有些事情,嬴高不方便做,但是他们方便。
这一刻,扶苏等人方才入军中,王虎与蒙寥便已经想好了在何时送他们上路。
朝争,往往都是最危险的,动辄就会有身死之危。
自古以来,死在朝争之中的王室血脉不少少数,有些时候,一个人身后是无数人的利益,纵然是不想,也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