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王尽起族中青壮,数百万大军强压大秦储王,在难兜靡看来,此战大秦储王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这西北霸主,只能是大月氏王。
在这个时候与大秦储王结盟,除非是脑袋秀逗了,故而,难兜靡用尽一切办法,强硬的将秦会驱逐出了赤谷城。
这一刻的乌孙昆莫难兜靡极为的自信,就算是百万人头羊群也能够将大秦储王的二十万大军击破,让这西北从此成为大月氏的领土,彻底的熄灭大秦储王的西出之意。
在这个关键时刻,以他乌孙昆莫的聪慧自然不会与大秦相交,孰强孰弱,已经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事情。
若是与大秦储王建交,这意味着他将会遭受到此战的波及,大秦距离乌孙相隔千里之遥,更有大月氏为阻隔。
难兜靡并非是傻子,此刻他只能孤注一掷,乌孙的位置,让他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光荣的两面派,故而只能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站在大月氏的一方。
而且他与大月氏王交易,自然是恶了大秦储王。
此时此刻,他看似有很多的选择,其实各种选择的路早已经被堵死,只能坚定的站在大月氏的一方。
此刻,走出了王庭,秦会脸色难看至极。
他看得出来,乌孙的昆莫态度很坚决,而且在他的身后,还有乌孙的士卒在监视。
此地不宜久留!
乌孙昆莫已经决定与大秦为敌,他在赤谷城之中的危险程度几乎是呈直线上升,心中念头闪烁,秦会决定立即离开乌孙。
要不然自己会死在这里!
在秦会看来,他死在乌孙事小,但是影响了嬴高的谋划事大,他必须要活着回去,将乌孙昆莫的态度告诉嬴高。
让嬴将在未来,防备一二。
只是越这样想,秦会心中就觉得很愤怒,身为秦人心中自然是高傲无比,这一次被乌孙昆莫驱逐,这让秦会心头杀机肆虐。
他想要报仇,但是此刻的秦会太弱了。
他只有三百人的使团护卫,纵然是大秦三军之中的精锐,却也灭了一个乌孙,此刻的乌孙纵然是弱小,却也不是三百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但是,秦人的傲骨,秦人的骄傲,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此仇必须要报!
而且现在的乌孙并不强大,只是一个弱小的部落,国家的机制都没有彻底的成熟,心中念头闪烁,秦会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地图之上。
他前来乌孙,曾经得到了嬴高赐予的靖夜司的绘制的最近的西域地图,此刻,秦会望着地图目光微微一亮,他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很大胆。
但是不试一下他心中不甘。
在乌孙士卒的监视下,秦会一行人离开了赤谷城,带着三百使团成员离开了乌孙,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并没有大动干戈。
乌孙昆莫虽然拒绝了大秦储王建交的打算,认为大月氏王必胜,但是他也没有自信到挑衅大秦储王。
“宁统领,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
秦会心中不甘心,同样的宁生心中也不甘,他堂堂秦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
这便是秦人!
他们极度的自信,也极为的铁血。
感觉受到了屈辱,自然不会忍受,他们宁愿为了大秦奋战牺牲,却也不愿意大秦被折辱,更何况还是被一介蛮夷折辱。
心中杀机犹如实质,在宁生与秦会两人的心头升起,这一刻,他们心中想法趋向于一致,他们要灭了乌孙。
“乌孙昆莫这是对于大秦的挑衅,只有灭了乌孙这个部落,此仇才能泯灭,但是我军人数不足,只能退去,否则我等便率军击破乌孙赤谷城,彻底的斩杀乌孙昆莫,以血其仇!”
宁生眼中杀机闪烁,对于此事,他心中也是有些不甘,但是他不是大秦储王,还没有自信到以三百大秦锐士灭了乌孙,就算是三百铁鹰锐士也一样。
想要灭了乌孙,三百铁鹰锐士还不够,至少也要一千,此刻的乌孙并非是后来的乌孙。
闻言,秦会看着宁生,心中念头闪烁,他心里清楚,宁生从万胜军之中杀出来,自然是有一定的能力。
这一次跟随他前往乌孙,一方面是为了护卫他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便是让宁生历练一二,让宁生成长。
这一刻,秦会直视着宁生,道:“宁生,若是有三千士卒,再加上这一支三百锐士,你敢灭乌孙么?”
闻言,宁生心下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秦会居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心中念头一动,宁生沉声,道:“若是有三千大军,乌孙必亡,只是我军只有三百,徒呼奈何!”
此刻,使团护卫正在休整,秦会取出地图朝着嬴高,道:“宁生,你看,这里是乌孙,而这里是大月氏,这里是匈奴,而大秦在这里,而这里是了楼兰。”
“若是回去在率军到来,太过于危险,到时候乌孙昆莫也会有了防备,这样一来,对于我军更为不利。”
“所谓战争之道不外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外加兵贵神速,若是我们从楼兰借兵三千如何?”
这一刻,宁生心头一道闪电闪过,他心里清楚,若是如此,自然是极好,只是他心中有些担忧,大秦与楼兰之间没有丝毫的关系,想要借兵,是很难的一件事。
一念至此,宁生朝着秦会,道:“此事可行,但是唯一的缺点便是楼兰与我大秦没有联系,而且根据乌孙昆莫的反应,战局对于嬴将不利,只怕是楼兰也会如此选择!”
“哈哈哈”
轻笑一声,秦会摇了摇头:“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事交给我,你负责率军攻破乌孙便是!”
“好!”
点了点头,宁生朝着秦会,道:“既然如此,休整之后前往楼兰,交往之事还需要先生筹谋!”
“嗯!”
宁生心里清楚,虽然嬴高在培养他,但是他更擅长的依旧是战争,而与一国交往这本就是策士的专业。
他虽然自信,却也不敢如此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