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有多少兴趣,天下战乱皆因暴秦而起,你这个韩国丞相之子,怎么现在为暴秦当狗了?”
燕丹很是不客气,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对于此,张良莞尔一笑,在他看来,燕丹的举动太过于稚嫩,若是他连这一关都没有过,就不会前来燕地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想要激怒他,简直可笑,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太子何必拒绝的如此的坚决,你就不问问燕王,不问问满朝文武?”张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朝着燕丹,道:“更何况,这是大秦的意思,也是储君的意思,太子觉得燕国,能够拒绝么?”
“放肆!”
这一刻,燕太子丹暴怒,朝着张良怒斥,道:“你在威胁孤?”
“这里不是咸阳,也不是新郑,这里是蓟城,孤劝你说话小心一点,否则你未必就可以活着离开蓟城。”
“你也清楚,秦燕迟早都有一战,在这之间,多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
此话一出,张良微皱紧蹙,他心中一沉,张良没有想到,他遇到了一个疯狂的人,这反而是让他有些束手束脚了。
在这個时候,最忌讳遇上一根筋亦或者愣头青。
“哈哈哈”
大笑一声,张良朝着燕丹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子借剑一用,张良就不劳太子出手了,我自己在太子府了解便是。”
“还请太子赐剑!”
“伱!”
面对这样无赖的张良,燕丹目眦欲裂,他可以威胁张良,但是不能让张良死在他的府上,要不然,燕国就完了。
不光是秦国的问题,其余诸国也不会再信任燕国,此刻秦国与燕国尚未交战,就将秦国的使者杀了,以后还有那个国家的使者敢入燕。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便是春秋战国的规矩,燕丹心里清楚,想要破坏规矩,就必须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此刻就算是再愤怒,燕丹也不敢让张良死在他的府上,要不然到时候根本说不清楚。
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良,燕丹压下心中杀机,朝着张良开口,道:“使者哪里来的就回那里吧,我燕国是不会答应这一次的盟约的。”
“哈哈哈”
大笑一声,张良从容离去。
留下燕丹一人在府中怒不可遏,他没有想到,一个亡国之人,既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张狂,这让燕丹感受到了耻辱。
这是挑衅。
在那一刻,他都有心下令,让田光将张良斩杀,但在最后那一瞬间,他将心中的愤怒压制了下来。
邯郸。
秦军幕府之中,嬴高在上首落座,司马师匆匆而来,朝着嬴高,道:“储君,张良那边传来消息,燕丹拒绝了。”“而且燕丹府中多为游侠以及义士,同时樊於期出现在了蓟城,正在与燕丹接触”
“本将知晓了。”
对于燕丹一事,嬴高并不在意,他心里清楚,将家国天下的大事儿寄托在一个刺客身上,这是何等的无能。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又有何惧。
思考了许久,嬴高朝着司马师断然下令,道:“燕太子只是一个蠢货,不足以谋,让张良拜访鞠武以及剧辛乃至于燕王,将燕国的重臣都一一拜会,同时让赵国得到消息。”
“诺。”
点头答应一声,司马师转身离去,嬴高朝着范增轻笑,道:“先生,武安方向是否有消息传来,赵国方面答应本将的要求了么?”
“禀嬴将,武安方向传来消息,蒙恬将军已经进逼武安,并且与赵国交手,目前正在对峙之中。”
范增眼中浮现一抹肃然,朝着嬴高,道:“与此同时,赵国方面传来消息,可以与储君会晤,但是不能是赵王嘉,赵国宗室大将赵葱会代替赵王而来。”
“根据消息,说是嬴将只是大秦储君,不是秦王,自然只能与赵国宗室大将见面。”
听到这里,嬴高不由得冷笑连连,道:“手握二十万腹地大军的赵葱,而且还是赵国宗室,庞媛与廉颇也是放心。”
“除了代郡的二十多万边军,赵国的大军,也就只有赵葱手中这一支腹地大军了。”
“嗯。”
这一刻,范增也是点了点头,朝着嬴高,道:“嬴将说的没有错,廉颇以及庞媛等人手中虽然也有一部分大军,但是那些大军都是仓促之间征召的新兵。”
“尚未彻底的形成战斗力,而赵葱手中的府腹地大军则不一样,赵人悍勇,这一支大军的纵然是不如边骑,也不俗。”
“庞媛虽然是名士,但是他的才华主要是在策士以及兵家之上,对于如何治国理政,如何振奋人心,所涉及的很少。”
嬴高喝了一口茶水,感慨万千,道:“这个天下,不是谁都是商君卫鞅,下马可以治国理政,可以变法革新,上马可以纵横疆场,战无不胜。”
“若是赵葱生出王心,邯郸几乎可以预见又是一场内乱”
一念至此,嬴高断然下令,道:“中军司马,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休整,既然要与赵国宗室会晤,先行不要进攻了,但是赵军一旦出城,立即射杀。”
“诺。”
点头答应一声,中军司马朝着嬴高,道:“嬴将,邯郸城前的壕沟已经尽数填平,但是护城河太过于宽广,根本难以”
闻言,嬴高不由得冷哼一声,朝着中军司马训斥,道:“谁让你们将护城河填平了,让器械营准备好,搭建桥梁。”
“我大军出发之前,早已经准备好一切,放着器械营不用,反而是用投石机填平护城河,只怕是一个月都不能尽其功!”
“诺。”
这个时候的大秦攻城器械极为的精良,不光是种类繁多,而且极为的牢固,就算是遇到大河也能够迅速架设桥梁,让将士们通过。
当然了,这只是针对于普通的河流以及护城河,面对大河以及大江这样的环境,只能针对一部分河段下手。
作为大军主将,嬴高自然是清楚,在战争中要利用自己的长处,攻击敌人的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