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
霁林!
霁林!
霁林,你醒醒!
模糊的意识,颤动的身体,似乎被别人抬着。而那时常响起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呼唤他。
听起来,像是霏蕊居次在呼喊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屋子,和一个熟悉的人,霁林拼命回忆着曾经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杀了那个虞国人,然后在欢呼中惆怅,之后,自己好像晕倒了。
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看起来自己是被这些北狄人给救了。
而那个熟悉的人,便是霏蕊居次,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自己醒了过来,立刻欣喜的叫到。
“霁林,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霁林感觉嗓子很干。
“你一共睡了一天一夜,我爹爹说,你的伤很重,要睡好几天呢。对了,你的后背好丑的,我没有见过那么丑的后背。”
“是嘛。”霁林看着霏蕊居次嫌弃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他能猜到自己后背是多么的惨不忍睹,当时那股炽热的能量,烤得他都能闻到自己的肉香。
“我爹爹说,你这个后背应该是会留疤痕的。”霏蕊居次对此也便是可惜,多好的小哥哥啊,后背成了那副鬼模样。
“没事儿。留疤痕就留疤痕吧,没有破相就好。”霁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活下来的喜悦,不过他知道,自己还需要站起来再战斗。
“说的没错,我可遇到了一个我看着舒心的人,我可不希望你的脸破相。”霏蕊居次赞同的点点头,她今日来,便是查看霁林的伤势的,尤其是这副脸蛋。
“对了。不说是连赢五次才能获得自由吗,下一次什么时候开始?”霁林躺在床上,慢悠悠地问。
霏蕊居次思考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需要我爹爹定。”
“那没有这个比试的日子里,你过得会很无聊呀。”
“没有死斗大会,确实会让我无聊,不过你放心,我会自己找乐子的。”
“你能找什么乐子啊?”
“简单呀,我去叫一群人,陪我去打猎。”
“这个确实很有意思。”
“对对对,每一次打猎都会死几个人。”
霁林怪异的问。
“你这是打什么猎啊?”
“我找一群人去和那些野狼战斗,不过他们,不能拿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所以每一次都会被狼咬死几个,不过是因为他们太弱了。”
霁林看着霏蕊居次一脸天真的模样,真的十分无奈,这个小魔女到底将人命当成什么啊。
这个时候,丹顿单于又召见了康候亚。
“将霁林获胜的消息,告诉巫毅,把他的过程,要详细的说一说,还有,一定也要突出霁林杀了秦燕人。”
康候亚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丹顿单于在吩咐一个下人。
而丹顿单于见到康候亚到来,他挥了挥手,让下人自己去办事了。
“臣,拜见丹顿单于。”康候亚一来,便对着丹顿单于单膝下跪拜见。
“康候亚,你来了,我有点事和你商量一下。”
“丹顿单于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去做的。”
“霁林此人,我是想要收服的。”
“臣明白,霁林是个人才。”
丹顿单于点点头,随后他便对康候亚说:“他是一个奴隶是吧,他想要自由是吧,若我给他自由呢?”
“单于,霁林毕竟还是一个俘虏,贸然给他自由,是不是有些不妥。”
丹顿单于扔给了康候亚一块令牌。
“这个是我的令牌,第二届死斗大会,一定要尽快,然后霁林我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了,我亲自教他功法。”
“我明白了,那这次大会要如何操办?”
“规模要大,而且这次我们来一次新玩法,我要让霁林杀更多的秦燕人,我要让巫毅恨他入骨,我们草原,才是他永远的家。”
“那您说的新玩法是?”
“擂台战,霁林作为上一届冠军,守擂。”
“明白了。”
霁林还不知道自己被丹顿单于的计策陷害,而以后巫毅见到霁林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也是之后又一故事的导火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他,只是安心养伤,心里想着这里是哪里,而且为啥他醒来之后康候亚却迟迟不见。
北狄之事暂时告一段落,这时候的刘铁和林霜,已经到达了北港,见到了危风。
在北港议事厅里。
“三王寨?林霜姑娘的事,为何不去通知林城主啊。”危风坐在主位,询问这归来的刘铁。
这时候因为之前胜利的原因,危风官复原职,还是东部沿海最大的指挥官。
刘铁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情,可是林霜却直接开口。
“因为我爹不会管的。”
“林霜!”刘铁无语,你爹不会管,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吧。这让危风将军听着想什么样子,你爹不管,人家就要管吗?话都不会说,唉,这丫头。
“我。”危风将军也是一时语噎,这姑娘还真是耿直。
“危风将军,林霜姑娘一路艰辛,三王寨真的很是为难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到了北港。”刘铁只能慢慢的往回圆话。
但是哪里有一个脾气刚正的郝霈,语气不善的说。
“你爹都不管你,我们凭什么要管!”
郝霈也是前段时间回到的北港,然后将霁林之事也汇报给了危风将军,对霁林被俘虏这一件事,危风将军表示惋惜。
“就因为你是军人,你就要管!”林霜可不怕郝霈,硬刚着说到。
刘铁在一边疯狂给林霜打眼色,林霜视而不见,直面郝霈。
郝霈语气更加激烈。
“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城主的女儿吗?你要知道,我们是危家军,你是林城人,我们不归你管!”
“郝霈!”危风急忙呵斥他,对姑娘不能无礼。
然后危风面容缓和的对林霜说。
“林霜姑娘啊,我军要防海寇进攻,实在不好脱身。”
“我就知道,刘铁,这群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百姓因为三王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却无动于衷,你们还有何见面称为军人!”林霜愤怒的呵斥着,吓得郝霈赶紧跑到林霜身子前拱她,
这个时候没有胳膊的劣势就彰显了出来。
一边的宇文怀仁一脸看戏的表情,一言不发。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郝霈更是愤怒的站起来想要动手,军人的尊严不允许别人来践踏。
“郝霈!”危风赶紧拉住郝霈,然后训斥着,“你给我退下!”
“危风将军,这个女人侮辱军队,理应处死!”
“你闭嘴,再不闭嘴,给我滚!”危风训斥的声音让郝霈气鼓鼓的坐了回去,眼睛瞪着林霜,像是吃了她一样。
危风将军这时候严肃的对林霜问。
“你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怎么回事?”
林霜拉起小曼的手,对着危风说。
“这个孩子,叫小曼,自幼便哑,不能言语分毫,前段时间,她的父亲在和她卖艺的时候,被三王寨的人用利刃刺近头颅,惨死当场。”
刘铁见此时机是说服危风的好时机,也知道危风将军以百姓为重,便添油加醋到。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三王寨和那边官府勾结,对百姓巧取豪夺,真是民不聊生,危风将军,不是我们不去找林城主,实际上林城主手下无兵无将,不是三王寨的对手,我们只能来找您了。”
“这群畜牲!”危风果然对鱼肉乡里的人恨之入骨。
“三王寨若是如此,理性处置而后快,为何官府会置之不理!”
“因为有钱,送钱了。”刘铁继续拱火。
“收受贿赂,其罪当诛!”危风愤怒过后,确实在思考,此时他兵里不多,同南港相持,且北港周围又有海寇渗透之势。
如今分兵出去,北港丢失,他的罪过就更大了,不可能顾小局不顾大局啊。
“你们有个方案?”危风问。
刘铁这时候看向宇文怀仁。
“宇文大侠,你到这里来一语不发,你倒是说说呀。”
“宇文大侠?”危风这才注意到追随刘铁进来的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心中不禁震惊,“您就是酒中有剑,宇文怀仁?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不敢当,不敢当,危风将军保东部沿海一方百姓平安,威名赫赫,实在是我这个江湖浪子不能比的。”
“你俩就别互相恭维了,快说!”林霜看着宇文怀仁和危风商业互吹,很是不爽。
宇文怀仁嘿嘿一笑,对着危风将军说。
“危风将军,这个三王寨有三位当家的,大当家的陈战,力量奇大,走路地动山摇;二当家的苏夏,使用九幽冥丝,听说三王寨所有决策出自她手;三当家的楚清明,练了一身邪功,弄的自己已然成年人却仍是童声。”
“三位当家的各有神功,实在不好对付,而我与三个人同时交手也只能堪堪平手,那还是人家本意不在打斗所致。所以我想借个人,以均衡我双方态势,然后循序渐进以求破敌之法。”
危风此时发问,“借何人?”
“郝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