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魏寻竹上来就对着霁林阴阳怪气。
而霁林被魏寻竹挡住了去路,他想找何不为商量一下关于霏蕊的那件事情,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另一个姑娘。
当然,对于这个姑娘,他可没有丝毫的想要好好搭理的想法,只想赶紧从她身边脱身。
“记得记得,鄾国长策候魏仲霄魏大人之女,千金之体的魏寻竹魏大小姐,我怎么能忘了呢!”
“那你怎么这两天没有找我?”
霁林一听魏寻竹说这话,就有点撑不住了,实在是想笑。
大姐,我也是得敢找你啊,你天天喊打喊杀的,见到我除了想赐我三件,就是想把我眼睛挖出来,你爹那里更好,还想让我娶你,不娶你就有种想弄死我的感觉,我还敢找你。我有几条命啊,我找你呀。
魏寻竹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点问题,赶紧岔开话题。
“刚才和你见面的那个人是谁?”
虽然她这么问,但是霁林在他的问题里听出了另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可是让人很不舒服。所以她的心情,也变得糟透了。
“一个朋友罢了。”
“小姐!”这个时候,云秀也跟了上来,而她看到霁林之后,脸蛋瞬间就红了,因为他也是永远忘怀不了。自己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的。
“一个朋友,你这个朋友对你可不错。”
魏寻竹没有理会云秀,而是继续阴阳怪气的对着霁林说,“你这个朋友当初想联络我们要杀了你。”
“是吗?我知道。”
霁林的平静,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其实霁林并不知道霏蕊想杀他,他只是理解为,他的那些手下,那群北狄人想杀他罢了,因为他知道,在北狄人的心中,是自己杀了丹顿单于,是自己让他们的国家变得混乱,也是自己让康候亚上位的,所以。他们想杀了他,他也能够理解。
毕竟,三人成虎,谣言已经成了现实。当然,这种现实只是在他们心里而已。所以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在他们心中,自己永远是草原的罪人。
而他也懒得解释,草原的一切和他也没有关系了。
所以他并没有认为是霏蕊想杀了他。
“你知道?你知道还和她走的那么近,你就不怕他突然杀了你吗?”
魏寻竹有点震惊的对着霁林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和想杀自己的人走的这么近,这不就是找死吗?
“你不也想杀我吗?那我现在不还是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这么聊天。”
霁林听完再也忍不住笑了,这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呀,说人家的前提是你得先看看自己。
“啊!”魏寻竹愣住了,被霁林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自己之前也是常常怀有想杀了他的心情的,现在他还这么面对面的跟自己说话,跟其他的人不也就可以面对面的吗?
“所以说你突然拦住我,想干什么,又想杀我呀?”
魏寻竹一时间回不上来话了,自己明明是来提醒他的。怎么这个人就这么的不领情?
云秀也看不下去了,对着霁林说。
“我家小姐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你叫云秀是吧,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霁林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和云秀打招呼。
“我问你话呢,你老实回答我。”
云秀却也没有想和霁林寒暄的心情,一心只想为自家小姐找回场子。
“老实回答你怎么回答?你家小姐说别人对我心怀不轨,想要杀我,然后怪罪我,靠别人那么近。但是你两个不影响杀了我吗?那我现在不也在你对面和你们两个聊天呢,对吧?”
霁林说完,云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就感觉霁林说的很对,根本就无法反驳。
“你说的不对!”
但是,云秀还是想和他据理力争!
“说的不对,我说的哪里不对啊,怎么?你们不想杀我?那我可记得,你左胸下有颗痣啊。”
“你!”只见霁林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自己身体上的秘密,这怎么能不让她愤怒,云秀现在都想那些菜刀砍死这个不会说话的人。
但是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云秀,霁林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看你们都是想杀我的,别人想不想杀我?又如何呢?”
“哼!”云秀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你们两个现在能不能躲开啊?我还有些事情呢。”霁林对着魏寻竹说着,此刻他想离开这里,去找何不为讨论霏蕊的事情。
“你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呢!”
魏寻竹就是不放霁林走,颇有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感觉。
“我俩兄妹行吧。”霁林不耐烦的说一句,可是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对面当了真。
“兄妹?你确定。”
“我确定。”
霁林更加不耐烦了,本来他就对这俩姑娘没啥感觉,当时看了他们两个的身体,也是权宜之计,毕竟他们那时候女扮男装,她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女的,所以是出于好心,照顾着酒醉的她们。可是谁曾想照顾还照顾出错了。
“那你妹妹为什么想要杀你啊?”
云秀疑惑,一个妹妹想要杀哥哥,这是多不好的感情呀。
“我妹妹是个傻子。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唉,你管得着吗?”
“不对,她不是你妹妹,她是北狄人,你是秦燕人,怎么能是你妹妹呢!”
魏寻竹倒是明白,因为她和霏蕊有过交集,自然而然制造霏蕊是草原人。
“这你们就不要管了,如果你们找我,只是为了说这种事情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而且。咱们之前交交也不作数。我以为你父亲的交易,我也完成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欠。”
霁林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姑娘,其实在内心之中,已经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他这么说,如此绝情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这两个姑娘脆弱的心灵。
而且他其实以为这两个姑娘就是过来找他茬的,主要是。这件事情搁在谁那里,谁也不会相信的,前段时间还在说要他性命的一个女生这段时间却心里装进了他。
“你,怎么这么说呢!”
魏寻竹很受伤,自己明明是出于好心,自己明明是怕他受伤,才过来提醒他的。
“大小姐,那我还能怎么说呀?你难道非得刺我三剑不成吗,我解释了好多次了,当日真是权宜之计。根本就是……唉,我这属于好心办坏事了呀。”
霁林叹了一口气,他也很无奈,怎么这个姑娘就缠上他了呢?
魏寻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会痛,自己听到霁林那么说,就非常的伤心。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可能在那日醉酒以后就已经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而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沉淀,依已经生根发芽。
但是。一颗苍天大树的长成,必然要经历艰难困苦的。而霁林的这番话。便就是风雨雷电,让这颗小小种子的成长并不顺利。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小姐这两天可是……”
“云秀,不要说了!”
云秀其实想告诉霁林,她家的小姐这两天每天都念叨她,所以他刚才那么说,真的很过分。
只是话还没开口,便被魏寻竹阻止了。
“小姐?”
“云秀,我们走吧!”
魏寻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没人注意到,她眼角的泪水。
云霄也只能叹一口气。悲哀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霁林,他虽然没看到魏寻竹眼角的那滴泪,确实也能感受到她情绪的失落。
“难道我话说重了?没有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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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宴会之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