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一身伤啊!”木佩桐给霁林上着药,看着霁林脸上的伤疤,这让她心疼不已。
而且,霁林的伤口大部分还都在脸上,整个人脸已经肿了一圈了,已经在破相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当然,他的身上也有很多淤青。甚至于木佩桐都能感觉到,霁林断了几根肋骨。
“我这伤受的值。至少咱在这里的任务已完成了。然后就安排你们尽快离开这个国家就行了。”
“我们?”
木佩桐给他上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冷着脸质问霁林。
“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准备走了吗?”
“我留下来还有一些事情,所以说,我就先不走了。”
“那我陪着你。”
“不,你先和他们走吧,你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
“你!”
木佩桐一巴掌打到了霁林的脑袋上,气冲冲的对他说。
“难道我就要这么看你,白白在这里送死吗,既然都可以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木佩桐这一下牵动了霁林身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呲牙咧嘴的,不过他还是要给木佩桐解释。
“我留下来是因为还要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这不是和何不为做了交易嘛,现在他也受伤了,所以说秦燕的那些高手需要我来指挥,等结束以后,我便随着他们一同回到秦燕,你就放心好了。”
“和他们?和他们一起回来,你还能回来吗?现在你在秦燕,你是什么角色?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叛国贼,虽然你没有做叛国的事情,可是他们就认定了你是叛国贼样。”
木佩桐越说越急,也不给霁林上药了,就这么盯着他,希望霁林给他一个解释。
“何不为帮咱们,因为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结束之后。我随他们。回到唐都。”
“什么!”木佩桐的声音振聋发聩,让霁林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坏了,但是这也足以表示,现在木佩桐心中的震惊,“你为什么和他做这种交易,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木佩桐哭了,她又不是傻子,她知道霁林去了唐都以后,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现在与他的分别便是生离死别。
木佩桐的眼泪从她脸上落下,落到了霁林心里,他也不想与她分开,但是似乎这人生就是在和他开玩笑一样。他越想要平平淡淡,这人生越想让他轰轰烈烈的。
霁林心碎,他看到木佩桐的眼泪动手给她去擦拭,可是木佩桐将他的手打掉,不让他碰她。
霁林手在空中呆住了,无奈又心痛的收回自己的手,要是有一次重新再来一次机会,他或许不想认识这个女孩,或许在成县,他会装傻,不会破案,反正就不要认识她。
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
“对不起,现在木已成舟,我已经无法挽回了。所以只求你回去照顾好我娘,不过我也会努力回去的,你相信我。”
“你自己去照顾!”木佩桐的泪水已然决堤,那梨花带雨的眼泪落在霁林的身上,浸湿了他的衣服。
而她也扑到了霁林的怀中,她真想对老天说,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让他如此之命苦。悲剧的童年。因为遇到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就出了头,可是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要被上天夺走。
“对不起,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回去的,真的。你想想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实现?我说到做到,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霁林此刻也想哭,但是他还是按耐住了泪水来安慰自己的姑娘。
“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
木佩桐止不住的哭,就在霁林的怀里,将自己的内心的苦闷发泄出来。
“你要相信我。没事儿的,何不会说?我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到那边只是见个人。”
“见谁?”
木佩桐泪眼婆娑的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
“哦,见一个他的领导。就是问一下北狄的事情,仅此而已。也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正好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沉冤昭雪,这也是个机会。”
霁林可是没有骗到木佩桐,他更加心碎,到现在这个男人还不要跟他说实话吗?
“你以为我傻吗?就你在北翟的事情,用得着他们来询问你吗?这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你到底去见谁呀?你为什么还不对我说实话?”
霁林只是不想她担心,但是看上去,适得其反了。
“其实具体见谁我也不清楚,但是他说保证我生命安全,这是真的。而且腿在我身上,老子在我身体里长着,怎么样?我也会研究着逃跑的,你放心。”
听到霁林这么说,木佩桐更加崩溃了。
“为什么你要为了救别人把自己交换掉,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女人啊!”
“这也是我自私吧,没有考虑你的感受,那你就原谅我再自私一回,我娘就交给你了,好吗?”
霁林越这样说,越让木佩桐苦不堪言,心碎万分,离别永远是痛苦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小别胜新婚了。而生离死别,便更加的痛苦。
“你,个大骗子,大骗子!”
木佩桐想要捶打霁林,但是她突然想起来霁林还身受重伤,所以及时的收住了自己的双手,可是这样他又没有发泄的地方,那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一股铜锈味道。
所以她转身直接离开了霁林的怀抱,冲出房间,消失在了霁林的视野之中。
路上她还撞见了前来寻找霁林的伏菀。
伏菀见木佩桐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而且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关心的问她。
“佩桐姐,怎么了?”
木佩桐没有说话,甚至于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向外跑去。
悲痛的她感觉受到了欺骗。也感觉自己被老天爷玩弄了,他知道找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绝对没人的地方,一个树林里,她才停了下来。
随后,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看着那杂草从绿色变为了赤红,她又一次崩溃的大哭,这一次,她直接蹲到了地上,哭到不能自已,哭到天昏地暗。
但是这种痛苦没人能够替她分担,只有她自己。
目光回到霁林这边,伏菀走进了房间看到满身是伤的霁林。
“你去干什么了呀,怎么弄的一身伤啊?”
“伏菀啊,你正好,来来来,帮我把这个药膏擦到后背上。”
伏菀摇摇头,拿起药膏,帮他涂抹起来,一边涂抹一边说着。
“霁林,嗯。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听说现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民间部分已经结束了,所以咱们这一些属于民间高手的人将要被赶出这片地方。”
“赶出去这么直接。”
“当然不是真赶出去啊,就是说不让你住了。”
“你是说咱们之后要在这里寻找一个新的住处是吗?”
“对呀对呀,不在这里找你住哪里啊?”
“放心,咱们马上就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
“药拿回来了?”
“嗯呢。”
听到这个好消息,伏菀还是比较开心的,不过她想起了木佩桐,又问。
“刚才我看佩桐姐哭着跑出去了,你是不是惹她了?”
“她可能是看我这一身是伤,伤心了吧?”
“你说你也是出去一趟,弄这一身是伤。真让人操心的。”伏菀很显然就没有木佩桐想的多,很简单的接受了霁林的这个理由。
而此刻,刘铁也跑了过来。
“霁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