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冯德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摇头叹息道:“我终究还是小看了林峰啊!”
“什么意思?”
“若是林峰强大到足以横扫田家,咱们就被动了!”
蒋管家神色一怔,随即便不屑的笑了笑。
“海爷,您多虑了。”
他承认,林峰很强。
强到令人恐惧!
但,田家也不是白给的。
田氏三兄弟,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足以威震一方的枭雄!
再加上田家身后还有靠山撑腰……
横扫林家?
怎么可能!
“你忘了?强悍如影,也不是林峰的一合之敌!”
冯德海提醒道:“而且,以林峰如此张扬的行事风格来看,说他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坐镇,你信
吗?”
“额……”
闻言,蒋管家再也笑不出来了。
是啊!
若是林峰和田家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那一切都好说。
可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田家拼尽全力,仍不能损伤林峰分毫,又该如何?
“海爷,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蒋管家已经慌了!
“别担心,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别忘了,咱们手中还有一张牌呢。”
冯德海微微一笑,“唐柔那个贱人临死前,倒是做了件好事……”
……
白山省,喜都。
田琛回到家中时,已是凌晨两点。
但此刻的田家别墅,却灯火通明,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显得格格不入。
占地七百平米的豪宅内,落针可闻,
安静的令人心悸!
两具被白布掩盖着的尸体,摆放在大厅中央,为这个压抑的夜晚,平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
一袭白衣的任晓卉瘫坐在地板上,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脸上,还挂着未消的泪痕。
她是田琛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更是田琼的亲生母亲……
“吱嘎!”
别墅大门发出了一声呻吟,打破了这份骇人的宁谧。
任晓卉微微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田琛和田海兄弟二人,面色阴沉,大步走来。
“田琛!你这个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居然还有脸回来?”
任晓卉猛然起身,向田琛扑了过去。
“我早就说过,让小琼远离地下世界的纷争,可你偏不听!现在小琼死了
,你满意了?”
“是你,是你害死了小琼!”
她一边愤怒的嘶吼着,一边扬起了双手,抓向田琛的脸颊。
那凶狠的样子,就好像二人不是患难与共的夫妻,倒是一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生死之敌。
“滚!”
还不等任晓卉的手掌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田琛就抬起一脚,将任晓卉踹倒在地。
此时的他正心烦意乱,哪会惯着任晓卉?
“田琛!你……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你把小琼还给我!”
任晓卉双手捂着肚子,双眼血红,宛若厉鬼。
田琛瞥了她一眼,脸上,满是冷漠。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
“是!”
两名马仔上前,搀扶起任晓卉,走出了别墅。
而
田琛,则是一步一顿的走到了尸体前,用他那颤抖着的双手,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的尸体,四肢尽断,胸口处更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此人,正是陪他长大,随他征战的亲生弟弟,田江!
“咯吱!咯吱!”
这一刻,田琛的牙齿发出了一阵瘆人的摩擦声。
虐杀!
这是惨无人道的虐杀!
“二……二哥……”
田海双拳紧握,关节咔咔作响!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二哥在临死前,遭遇了多么恐怖的虐待!
是谁?
是谁这么狠的心?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田琛又掀起了另一具尸体上的白布。
“小琼!”
田琛将田琼的尸体一把抱起,拥入怀中。
他唯一的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