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虚影逐渐从阴阳宝镜中显现出来,刹那间,一尊高达百丈,浑身金光的佛陀骤然浮现。
佛陀慈眉善目,面若金粉。
金色的手掌手中掐着碧玉念珠,来回搓动着。
念珠散发淡淡的青色光辉,与佛陀周身的金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佛陀口中仍旧念着大梵般若心经。
佛陀每吐出一个字,那个字就显现出来,围绕着佛陀周身开始旋转。
密密麻麻的字体,数不尽的金光覆盖了佛陀的全身。
一种恢弘圣洁的庄严的气息顿时从佛陀的身体内散发出来。
被准圣仙元笼罩的方圆数百里内,到处回响着大梵般若心经真言。
声声梵音拥有着渡化一切的力量,阐教与截教这边,凡是听到这梵音着,面容逐渐变得平和起来,胸中的戾气在不断的消散。
燃灯道人见状,大手一挥,更加强大的仙元浮现出来,形成隔音的能量护罩,阻止那阵阵梵音侵蚀阐教子弟的心灵。
陈狂这边,龟灵圣母眉头皱起,大手一挥,准圣仙元散出,凝聚成层层防护,挡住那阵阵梵音,截教弟子脸上那种怪异的平和方才逐渐消失。
此时,两教仙人方才醒悟过来,方才他们的心灵失守,险些着了道。
同时,两教仙人对西方教越发的警惕起来。
仅仅靠着诵读经文,竟然能够影响他们的心灵。
这西方教真是恐怖啊。
而在战场中央,道道金光不断扩散,逐渐接近了千影血魂。
千影血魂原本凶戾的表情,顿时变得温顺了起来。
一千道血魂,围绕在佛陀的周围,他们的目光变得呆滞,愣愣的瞧着中央的佛陀。
阵阵梵音不停地念出,一个个金色的字体朝着四面八方的千影血魂印了过去。
千道血魂的眉心处,都浮现了一个卍字。
刹那间,千影血魂双手合十,周身浮现淡淡金光,好似魔头放下的屠刀,立地成佛。
姚天君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对千影血魂的控制大幅度降低。
姚天君急忙催动千影血魂归来,但对面根本无济于事。
片可获,千影血魂的周身金光大盛,一个个仿佛成为了佛陀的弟子,围绕在佛陀的身旁,反而转过头来,看向了姚天君。
姚天君一阵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什么法诀,竟然降服了他的千影血魂?
赤精子见此大喜过望,他可是万万没想到,燃灯副教主给他凝聚的佛陀金身,竟然拥有如此威能。
这千影血魂的威力,他方才可是亲眼看到的。
那韩毒龙爆发了全部的潜力。
修为短暂达到了太乙巅峰,但也完全不是这千影血魂的对手,只一瞬间,便被千影血魂吞噬,死于非命。
然而这千影血魂到了他这里,却被这佛陀金身克制得死死的,半点威力发挥出来,竟然还被佛陀念动的般若心经给渡化了,成为了佛门信徒。
这西方教的真经威力,真是恐怖啊。
赤精子再不迟疑,催动佛陀金身,朝着姚天君压了过去。
佛陀金身缓缓向前,道道梵音吟唱天地,宏大的梵音在场中回荡着,那千影血魂如今变成了千影信徒。
千影信徒刹那间朝着姚天君就飞了过去。
瞬息之间,将姚天君围了起来。
这些千影信徒口诵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
阵阵梵音化作一个个卍字佛印,围绕着姚天君快速旋转起来。
卍字佛印越来越多,不停地侵蚀着姚天君的护体血色仙元。
姚天君顿时感觉大事不妙,这样下去,他非得被这佛陀渡化了不可。
姚天君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
护体的血色仙元凝聚的宝塔骤然急速旋转。
朝着四周的卍字狠狠撞击了过去。
塔顶的血珠绽放道道血光,狠狠冲击着佛印。
佛印纷纷碎裂,但一尊佛陀与千影信徒不停地诵唱梵音,将那缺口又堵上了。
姚天君咬紧了牙冠,心中发狠,口中低喝一声,“爆。”
刹那间,那血塔顶端的血珠骤然炸开,强横无比的血光如同最锋锐的利刃,瞬间将那层层的佛印护罩完全击碎。
姚天君也受到挫伤,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姚天君顾不得伤势,瞬间从缺口中逃了出去,直奔落魂阵而去。
后面赤精子见姚天君受伤了,顿时大喜,催动佛陀金身与千影佛徒紧追向姚天君。
姚天君回头看了一眼,见赤精子紧追而来,冷冷一笑,“真是天堂有路汝不走,地狱无门汝闯进来。”
眨眼间,赤精子没入那落魂阵中。
此时赤精子暂时停了下来,细细瞧着那落魂阵。
便见这落魂阵藏天地之戾气,吸日月之精华,其内蕴藏着无数的厉鬼凶煞,无论凡人还是仙人只要进入其中,魂魄立刻会被这些凶煞厉鬼撕碎。
不过此时赤精子有佛陀金身以及千影血魂护体,根本无惧。
当下赤精子闯入这落魂阵中。
一入落魂阵,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阴气森森,凄凄迷迷,阴冷的气息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赤精子催动佛陀金身,佛陀吟唱经文,千影信徒诵唱佛经,道道佛光普照,阴森凄迷之气顿时退去。
赤精子心中大定,当即喝道,“姚天君,汝摆下如此邪恶阵法,本座今天留汝不得,速速出来受死。”
而此时,陈狂一招手,一杆白幡顿时没入到落魂阵中。
燃灯道人看了,脸色一变,当即道,“陈狂,汝安敢以宝物助姚宾?”
陈狂淡淡道,“这落魂幡,本就是姚宾之物,吾只是物归原主。”
燃灯道人微微眯起眼,缓缓道,“陈道友,莫要忘了吾等的约定,不要搞些小动作。”
陈狂笑道,“若是说搞小动作,那谁也比不上燃灯老儿汝啊,那佛陀金身应该不是阴阳镜的能力吧。”
“听说燃灯老儿汝最近跟西方教走得很近,更是学会了西方教不少的神通术法,这佛陀金身,应该就是汝弄出来的吧。”
“燃灯老儿,汝莫非是想要判教了?”
燃灯闻言大怒,“放肆,陈狂,汝安敢胡言乱语?”
陈狂哈哈大笑道,“燃灯老儿,汝怒了,难道被吾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