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金狂无奈地看向景天,心底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贺如海碎尸万段。
“2!”
贺如海哆哆嗦嗦,盯着景天,景天不死,他就得死。
为什么还不动手?此时贺如海的心态,已经快崩溃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舍己为人,他在赌景天是个特例。
夜晚的凉风徐徐,荒郊野外,除了风声,四周空无一物。
“快啊……”
“他不是你哥哥吗?他的命,还比不上你的修为吗?你也是伪君子,伪君子……哈哈……”
贺如海状若疯癫,瞪大眼珠,一边哭一边笑。
“你该死,你不该挑衅我贺家,不该和我作对,不该对丁少爷不敬,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
景天再抬头,双眼空洞,眼中仿佛有无限吸力,让人瞬间沉浸在其中,仿佛置身幻境。
万兽归一诀对人,一样有作用。
趁你病,要你命!
景天不再停留,施展游龙步,瞬间冲到景文身边,夺过贺如海手中的手枪。
“嘭!”的一脚,将其踹飞十几米远。
“你……你……”
贺如海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噗!”的一口,喷出来一口鲜血。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
上了。这个景天绝对邪门,但是今天,自己怕是要死在这了。
贺如海强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往后移动。
金狂赶紧小跑几步,冲到景文身边,焦急道:“二哥,你没事吧?”
要是景文真有什么事情,师傅绝对会自责。见景文摇头,金狂这才松了口气:“二哥,你去车上歇会儿,我把轮胎换了,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走。”
“我帮你,两人一起快一点。”
“不不不……”
金狂赶紧摆手,这个二哥毫无自保能力,师傅让他别下车,一下车就被劫持,当人质,也是够惨了。
换轮胎这种小事,还是自己来吧。
见金狂手脚麻利,确实不需要自己帮忙,景文只好上车等着。
“这就是你保命武器吗?我看也不怎么样?”
景天单手拿着手枪,枪口对准贺如海“咔嚓!”上膛的声音传来,贺如海顿时被吓懵了,这一枪下去,绝对脑袋开花。
随即,双手抱头道:“不,我不敢了!”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往后退。
景天冷笑,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亲人就是景天的逆鳞,底线不允许丝毫试探。
“我看这个手枪,是个假货吧?”
景天淡淡的声音传来,贺如海抬头,只见景天随手一握,手枪的枪口处,竟然莫名其妙变成扁平状。
这?
就像捏橡皮泥一样!
贺如海瞪大眼珠,像是见了鬼了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把手枪纯生铁制作,坚定无比。还是丁家找关系弄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这个景天,这力气,头盖骨也不够他捏一下的。
“我……”
贺如海浑身颤抖,像是在筛米糠一样。
“不是要自废修为吗?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废,你来给我表演一下!”
景天的声音冰冷,像是催命的阎王。
“哐当!”一声。
贺如海简直要被吓疯了,他发誓,这辈子从没有今天这么恐惧过。
景天将匕首,扔在贺如海脚下,居高临下,目光冷冷看着他。
贺如海哆哆嗦嗦,浑身冰冷,手里抓着匕首,抬头看向景天道:“求求你饶了我吧,青化县贺家的产业,我全都给你,行吗?”
“以后,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1!”
贺如海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景天念到1,这不合理啊!他还有话没说完。连个机会都不给?
景天冷笑一声,直接一掌,将贺如
海击飞出去十几米远。
“嘭!”
一声闷响,接下来寂静无声。
景天拍了拍手掌,这一掌用了八成的力量,贺如海连挨两掌,五脏六腑不碎,也会在体内爆开。
“走!回家!”
景天钻进车内“啪!”的一声,合上车门。
景文犹犹豫豫道:“爸妈知道你现在这么厉害吗?”
啊?
景天两眼一懵,这要怎么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爸妈不知道的话,肯定是你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见二哥小心翼翼的样子,景天心中暗叹,估计短时间内是改不回来了。希望以后在家时间长了,二哥能变得像以前一样。
金狂开车一路疾驰。
大半夜路上行人很少,来的时候花了三个多小时,回去只用了两个多小时。
“哎!”
听着耳边的唉声叹气,景天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二哥,只见他低着头,双手拧在一起局促不安。
两年杳无音讯,景天猜想应该是二哥近乡情怯。
伸手拍了拍景文的肩膀,开口道:“爸妈要知道你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是一家人。”
景文点头,沉默不再说话。
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两年了没能帮
上家里一点忙,景文心中愧疚,透过车窗,看着一排排往后倒退的大树。景文深呼一口气,开口道:“小天,以后我守着爸妈,哪里都不去了!”
景天点头,只要二哥愿意,觉得开心,他都会赞同。
“汪汪汪……”
轮胎碾压石子的声音,惊醒村里的土狗,传来一阵阵犬吠声。
有几家警惕的村民,屋内亮着昏黄的电灯,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到村里已经半夜了,景天还没有下车,景云才老两口,还有景娇几人直接冲了上来。
“小天,你二哥呢?”
徐香云一边问话,目光不断往车内搜索。等看到瘦弱的景文,徐香云顿时呜咽地哭了起来,将半个身子扑在景文的肩膀上,一边拍打着景文,一边哭道:“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个杀千刀的姜家,啊……”
徐香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搂着景文不撒手。
“二哥咋变成这样了?”景娇拽着景天的衣服,眼里噙满泪水,虽说家里穷苦,但是家里的粮食管吃饱,印象中的二哥,还是个结实阳光的大男孩,再见面变成这样,这状态像是三十多岁,历经沧桑的人。
“师傅,老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