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十几万分之一的概率!
此时222抱紧怀中的辣条,牙齿都在打着战栗。
顾不得用这运气去抽奢侈卫龙,它慌慌张张地赶紧开口安慰宿主:
【宿主不怕,你现在就假装听不懂。说你刚刚就是逛了个街。
大反派又未必真的知道你去见了人。】
妲己看着这小东西睁着绿豆大的眼睛,以为很是机智地翻着剧本为她出谋划策,便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亏得这小东西只吃辣条,不然恐怕晋江都不会给它养老了。
妲己抬眼,看着身前一袭黑衣的高大男子。
她眉眼间带起些许意外,却淡然地笑了笑,道:
“妾刚刚去见了我家兄长。”
听了这话,222整个统彻底崩溃了。
一把扔掉辣条,就用小胖手捂着眼睛,生怕一会这狐狸就要血溅当场。
瑟瑟发抖地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222惊疑地“诶”了一声,便揭开一条小缝,接着往外看去。
妲己这话说完,对面便沉默了许久。
李成在后骑着马低着头,看着自家王上的神色,便往后退了几步。
反正事已至此了,与其操心自家王上的曲折爱情故事要完,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解决温饱。
正当李成念叨着顿顿有肉时,眼前便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
下雪日里,街上清冷,偶有行人朝此处看来。
随后都是一阵惊呼。
只见街道中央的高大马车上,一个甚是貌美的女子,竟忽然被一位贵族青年从马车之中径直抱起。
那男子看着甚是英俊,他将人拉上了自己的黑色大马,便直接揽着人的腰,一路驾着马便飞驰而去。
路边的众人和商贩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女子未得以看清容色,但是看起来这二人便分外般配。
他们都只当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人,大家一阵会意笑着,闲闲谈了几句,便也纷纷散了去。
唯独留在原地的李成呆呆愣愣,瞪着眼前空空荡荡的马蹄脚印,脸上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是,王上刚刚跟他说不用跟着,那他究竟是跟还是不跟啊?
虽然在咸阳城内王上武功本就高强,平日里他自然不怕。
可这万一王上色令智昏,妲己又突然行刺?
莫说是顿顿有肉,恐怕就连白菜萝卜,他都吃不到了啊!
*
耳边风声呼啸,妲己乍然被人抱在了马上,她回身,只看到冰天雪地中身后那侍卫哭丧般的脸色。
转回头时便笑了笑:
“王上怎的如此突然,可真是令人家好是为难呢。”
嬴晟一边驾着马,低头瞧见她朝身后看去,颇为不悦地捏着她的下颌转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问道:
“哦?你是觉得朕总是这般强迫你,你很是不情愿?”
仿佛没有听出这话中深意,妲己抬眸,眸色中带着几分无辜:
“哪有?
王上是天之骄子,这般霸道,妾自然只会喜欢呢。”
若平日里听了妲己这话,赢晟定要故意绷着神色戏谑她一番。
然而今日,他却只是抿了抿唇。
再未开口,只是将马驾得更快了些。
马蹄哒哒,一路出了咸阳内城,往山上走去。
雪地深深,那上好的战马上山也不见吃力。
踏着一路雪,嬴晟一边揽着人,一边放慢了速度,骑着马带着人上了山腰上。
赢晟拉着马停下后,望着前面那一望无际的景色,终于低下头冲着怀中的人,道:
“送你的生辰礼物,喜不喜欢?”
妲己顺着他的视线朝远处望去。
昨日小雪,整个咸阳城都是银装素裹。
此时从这山上去看,便将咸阳城内外一览无余。
有些人家红灯挂着还未取下,红白交相辉映很是明显。远处,看不清的行人们忙忙碌碌。
高处,城楼高阁屋檐交相错映,灰色的瓦,白色的雪,红色的灯笼点缀其间。
再往远处,便是山脉平原。
视野开阔,远处的景物交织,像一幅泼墨图一般美妙。
222作为金属统,探头探脑望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哪里算是什么生辰贺礼。
一分钱都没花就想骗它?
这大反派还真是抠门!
妲己听着这话,抿着唇笑了笑。
虽然妲己觉得自己更加喜欢兔子礼物,但是这礼物也还算能接受。
“不曾想王上还记得妾的生辰,妾真是好生高兴。”
看着美人抬眸,眼底带笑,赢晟紧紧将人揽至怀中。
他抬头,望着那万里晴空,道:
“山河湖海城,朕今日送你一幅山河图。
只要再过几年,朕便能送你七国的大好山河。”
“七国的天下迟早都是朕的,若你做朕了人。这天下的江山,自然同属你我。”
这话听着像是许诺,又像是拉拢人许下的好处。
不过这好处与承诺,却是大了些。
听着这话,妲己靠在赢晟怀中,如笋般的手指轻轻捏紧了他的黑色衣袍。
抬头间,注视着那帝王深不见底的眼眸,道:
“秦与楚就要开战了,是吗?”
听了这话,看着她此刻眸中带着的不安与试探,赢晟紧紧攥了攥缰绳。
半晌后终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山前景色风光无限,山上却唯听得到树梢上的落雪。
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仿佛血液都被那冰雪凝住,赢晟顿了顿,终是开口:
“朕与楚国,你究竟要选择谁?”
问完这话,嬴晟却又忽然有些悔意。
今晨,他一字一顿地读完了祁玉瑶的那封信,又看着那信,在火中化作灰烬。
烧了信,可是那一字一句却都如刻在了心底一般。
他在宫里时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拔剑便出宫将人一剑杀了。
他纵马出公,想要当面质问他,想要看她被揭穿的惊慌失措。
可是等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妲己冲着自己一笑嫣然,他忽然就不想知道答案了。
是啊,她是楚人。
她从小被姜景淮养着,从小到大姜景淮教了她些什么,又让她做些什么,答案不言自明。
他是秦国君王,若是想要留下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若是她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必知晓。
忽然之间,赢晟心中便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恐慌。
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当断不断。
他想罚她,可又舍不得她受罚。
他想要撕开那道口子,告诉她他已知道了真相,却又害怕他们二人当真决裂,再也回不到从前。
最终,赢晟只是烦躁地扯了扯缰绳,开口道:
“别说了,朕不想知道!”
眼前的美人听了这话便又忽然笑了,她轻轻拉起自己的手,将脸贴在其上。
那肌肤带着些冰凉,声音听着却是愈发显得愉悦:
“王上真不想知道?
那既然王上要求,妾便闭口了。”
嬴晟从不觉得这女人如此可恶。
以前总觉得她天真无辜,现在看来,确是那披着白兔皮的狐狸。
美色的外表下,不知隐藏着怎样一颗狡诈的心。
而等他发觉时,却已落入了她的陷阱里。
可明知如此,他却沉醉其中,不愿离去。
忽然间,下颌被人轻轻地亲了一下。
碰到了那柔软的触感,赢晟低眸,便看着她眼角带笑接着说道:
“妾虽是楚国人,却一点都不喜欢楚国。”
听了这话,赢晟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跳得飞快。
他尝试着止住那一下下的心跳,绷紧了神色问道:
“哦,那你喜欢什么?”
“妾只喜欢强者,喜欢这天下之主啊。”
再也控制不住心间悸动,耳边安静的仿佛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
赢晟看着此刻眉眼皆是笑意的妲己,只想就这般沉溺在她那如水温柔的眸间。
可却又怕自己掉得太深,醒来才发现,只不过是另一张冷冰冰的陷阱。
即便如此,他低头深深望着她春水脉脉的杏花眼眸,却依然不顾一切的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就算是骗局,他却依然会清醒地扎进去,看着自己沉沦其间。
厚实的外袍变得松垮了起来,美人身上的白色兔裘落在了马上,只能靠在紧紧地挤在同一张黑色大氅里取暖。
瓷肌之上带着晚霞的艳色,直到她娇声娇气的叫着冷将人推开。赢晟这才直接调转马头,纵着马飞奔到了山后的一处温泉边上。
马儿被拴在一边,泉水边,雾气拂过那一叠叠的衣饰。
寒冬冷烈,泉水的热气弥漫。
眼前只余下白茫茫一片雾气,唯独声音却听得分外清晰。
“朕说了,不许你和赢淑去泡温泉。你是当耳边风吗?
你和她泡一次,朕便罚你一次。”
耳尖乍然被狠狠一咬,未来得及发声,声音便已被人吞入腹中。
泉水有些深,为了不被淹住,慌乱中的美人只得紧紧地攀着身前高大的男子。
过了一阵便软了腰似的往下滑去,眼见便要被淹入住口鼻,又被从后托起,显得狼狈又凌乱。
男人的笑声便低低在耳边响起。
泉水沉浮,眼前只余下白茫茫的雾气和交缠不清的黑色发丝。
忽然间,男子低沉的声音,似是故意在此时威胁般地道:
“不许你再去见他。”
“见谁?”
女子此刻声音如水,带着掩不住的娇媚。
听了这话,赢晟眸色便是一沉,随即便将人欺负的更加狠了几分。
“姜景淮和嬴轩,你都不许见!否则朕就这般罚你。”
“王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妾都答应就是了。”
白玉的瓷肌上泛着绯红,无论听到什么都呢喃着答应下来。
嬴晟却只觉得仍旧不够,迫着她一次又一次地答应自己,仿佛要将这承诺烙印在她心中一般。
直到黄昏将起,身前的美人都已沉沉地靠在他怀中睡去。
他才轻轻拂开她额边的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无论她这话是真是假,他都绝不会放她离开。
绝不会放开她离开咸阳。
*
一整个冬日里,咸阳都在备战。
备战前要做的格外多,折子便像雪花一样。
京城各官员,也都忙碌里起来。
本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却只得在冰天雪地中早起上朝的官员们,顶着黑眼圈个个都叫苦不迭。
唯独嬴淑却分外开心。
既然自己皇兄折子批不完有的忙,那她岂不是可以天天和自家又香又软的小姐姐日日开心温泉泡起?
正当嬴淑做好了一整套的吃喝玩乐计划,拉着妲己便要出去寻欢作乐。
结果刚到了门口,眼睛便都瞪大了。
赢淑看着一摞一摞往她府里搬运的折子,又看着从轿辇上下来的赢晟,她完全不可置信地道:
“皇、皇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刻下了车马,赢晟看着这两人交叠的手,便觉得这决定分外明智:
“你说做什么?
自然是搬来你这里批折子!”
作者有话要说:赢淑: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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