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观主,这些东西还是不要了吧!”雷奥只感觉到一阵轻松,像是摆脱了什么一般。
聂凡上前拉过他的手,把了下脉,视线移到了眼里刚刚从雷奥身上脱落的东西上,叹息一下道:“你这种情况最多只能维持六个小时,并且时间只会越来越短。”
雷奥本来解放式的笑容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年向聂凡,“聂观主,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并没有好,情况反而更严重了。”聂凡很认真地道,面上的严肃让雷奥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
看到他重视后,聂凡才继续道:“你中盅了,一种很特殊的盅,这种盅我刚好听说过,遗憾的是我不会解。倒是可以帮你压制,让这盅陷入沉睡,回到白云观后,我再想办法给你解盅,可我们如今压制盅的东西并不全。”
聂凡有些复杂地看着雷奥,他也不知道雷奥这气是好还是不好。
因为命盅的事情,元霜降有跟他说过一些特殊盅的种类,还有解法。
雷奥这种刚好在范围之内,这盅名为骨盅,是一种很特殊的盅。
聂凡手上雷奥身上脱下来的皮和兽牙都是解盅用的。
而要压制,聂凡需要
找到一样东西,若是正常的话,这样东西就在小栾村。
可若是那东西在小栾村的话,他们就要麻烦了,聂凡啧了一下,不再纠结。
而这会宅子的门口处已经乱成一团,聂凡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只见外面雷诺带来的人,有一位手腕上被划了一刀,骨头架子攻击的动作停了下来。
双眼齐齐看向那被划伤的人,那双本没有眼珠子的黑骷髅里,长出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秦询风一看这情况便暗叫不好,拉起李百年,便往楼梯上走,慢慢接近了聂凡他们所在的阁楼。
聂凡他们这会情况也不算好,不只是外面的骨架子闻到血会变。
他们阁楼的屋顶上,那些眼睛闻到血味儿,也像是活了过来。
他们所在的阁楼里,更是有些颤抖,聂凡很明显地看到,那墙边上缓缓地伸出了一排,一节一节,泛着闪光的脚。
聂凡看了那脚,最顶端上如针般尖,便一颗红色的象牙,只是分成了一节又一节。
那象牙上了一层红色的铠甲,泛着冷光,聂凡看到另一边的墙再次伸出了一排脚。
这两排脚看起来不要太壮观,只是其中的一只脚,都跟他们一般大。
“快走。
”聂凡不再犹豫,这屋子像是要塌了一般,他不再犹豫,直接拉开门夺门而出。
和秦询风一行人刚好在上楼梯的转角处碰上。
秦询风看着聂凡他们是往楼下跑,这最顶层的颤动太过厉害,那本要上楼梯的脚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下了楼。
他们从楼梯上下来时,发现院子里再次恢复了清静,那本在院子里的骨头架子这会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聂观主,那是什么东西?”雷诺看到娅茜两人,本想转身便逃,可外面直勾勾看着他们的骨架子让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看向了阁楼上,先映入眼中的是两根长长的须,那在左右来回晃动的东西,应该是须吧!
雷诺也有线不确定只是两根须都上米长,约成年男人的手腕一般粗。
那双眼睛红中带着黑,似乎在看着他们。
聂凡看到那东西,吸了吸气,随后看向雷奥道:“你的运气不错,若是你还想活着回Y国,那你就要想办法拿到这蜈蚣的两根龙须了。”
雷奥看到整座宅子在巨型蜈蚣身下摇摇欲坠,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让他去拿那两根须子,无凝比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难度还要高,雷奥觉得和
天塌了都差不多。
“这…聂观主,我觉得我不去拿这两根须子,还能多活几个小时。”雷奥往后退了一步。
范昱看着那蜈蚣好一会,缓缓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要不想办法去取那两根须子,它取的便是我们的狗命了。”
聂凡一眼便能看出这蜈蚣的命脉所在,实在让范昱很是吃惊。
秦询风轻笑了下道:“这说得倒是容易,就算我们联手能拦下这虫子,我们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两根须子砍下来?”
侍琴看着这位蜃族的族长,身旁带着的却是一位将死之人,他看向聂凡的眼里都是算计。
不由得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
可在他们说话间,那蜈蚣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一口绿色的液体便向他们喷来。
那带着酸臭的味道让他们皱起了眉,手忙脚乱地闪出一旁。
那口绿色的液体最后落在了雷诺一直让人抬着的石棺上。
那石棺一下子发出嗤嗤的声音,那绿色的液体腐蚀性极强,不一会那口石棺便因为腐蚀在融化,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躺着的女人,手上捧着一颗正红色的水晶球。
娅茜看到那水晶球
,眼前一亮,刚想去拿,可看到现场的大家都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扯过雷奥,直接往那石棺丢。
“王之初拥。”雷奥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要碰上那还在融化的石棺。
抬眼不敢置信地对上娅茜的双眼,随后有些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眼角处却看到雷诺伸手过来直接把他拉出,而娅茜的尖叫声在下一刻响起。
雷奥睁开眼看到的娅茜终于拿到了她心念念的王之初拥,却被一团绿色的液体给黏上。
不一会便和雷诺的母亲,棺材里的主人,两人一起化成了一滩透明的水渍。
雷奥看着这一幕有些愣住,他和雷诺争了这么多年,不明白最后雷诺怎么会出手拉了他这一把。
那绿色的液体会主动黏上人,只要再近一些,那液体便会黏上雷诺的手。
“谢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拉我这一把。”雷奥走回聂凡他们身旁,对他笑了笑。
雷诺淡淡地应了声,看着地上那一滩水,神情有些复杂。
他的母亲在死前最怨怼的人,便是娅茜,如今两人都成了一滩水,分不清谁是谁。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了他母亲的愿望,死都要拉着娅茜下了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