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面对自己先生的的挑刺,只好讨好地道:“这不是一时间忘记买菜了么?发现的时候要去买菜已经来不及了,今天就先将就一下行吗?”
“什么将就?就这饭,老子不吃,这什么玩意?喂狗都不吃。”
先生直接不干了,看着梦里面黄肌瘦的她,很是恶毒地说道:“你说你一天天的呆家里,连个饭都做不好。我一天天的在外面容易吗我?这个家的吃喝拉撒都是我的,供房什么的都是我的……”
男人说话越来越难听,她也不是个忍耐的性子,直接怼了回去:“不想过了是吗?那就别过了。”
说话间抽起了桌面上的桌布,一把把桌面上的东西掀倒在地,盘子碎的声音,还有那倒到地上用心煎也来的上好鹅肝,满地都是。
梦镜到了这里便结束了,不是什么恐怖的梦,但是一连好几天她都做着这个梦,每次梦醒都觉得满身的疲惫,让她烦不胜烦。
聂凡静静地听完她的梦,他对解梦并不精通,但是观了她的面相一会,这才道:“我并不会解梦,但是却可以从你的面相上为你解答一二,我们看相,一般来说是只看过去,不看未来。今天我给你看的这一
相,也确实是如此。”
女人却是一下子气笑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难怪你这儿都没有人上门,原来是个骗子,过去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不清楚?那里还用得着看相?”
聂凡笑了笑,并不在意,只是笑着道:“表露在外面的事情,施主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若是一些隐藏在内的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心头上一紧,看着聂凡的视线已经变得不善。
聂凡并不在意,仍然很是淡定地在他面前的红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才停下来,把红纸叠好递给了她这才开口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表露在外面的夫人当然是知道的,若是在内的呢?夫人当真知道吗?比如说疾病。”
此话一出女人看向聂凡的视线里仿佛夹着刀子一般,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我有病?”
聂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虽然对解梦不是很精通,但是一些简单一些的梦,还是可以解的,比如说,解梦经里便有句口诀道【夫妻对骂主疾病】。我观夫人的面相也是如此,夫人虽然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是却掩盖不了面色蜡黄,暗淡无光,面色憔悴,
病气渐现。”
“什么病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身体那里有问题,你能不能干脆点直接告诉我?”女人很是不耐烦地看着聂凡,这一个大男人的,说话能不能干脆一点,都快要急死她了。
“夫人梦里出现的最多的是鹅肝,打开冰箱门,第一眼看上去的是鹅肝,这便很有可能是身体在给夫人暗示,夫人的肝可能出了问题。而夫人的面相上也是同样的结果,都是肝不好才会外露出的情况。”聂凡不急不缓地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夫人还是抽个时间去做个身体检查,特别是检查下肝,要是去晚了,可就迟了。”
聂凡相完面给出结果后,就闭上了眼,不再看女人,他只以为之前没有人找他看相是因为公园人少,就换到了步行街这儿,但是这边虽然人多,但是却也没有人上门。
今天还是他搬到这边后,上门的第一单生意。女人张着嘴看他明显不想再开口,手不自觉地捂在自己有小腹上,听完聂凡的话后,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肝在隐隐做痛。
于是她想回家的步伐,脚下一转,便向不远处的海城医院走去,到了持号处,想也不想的就挂了内科。
挂完号后,看
着手上的小纸条,她轻笑了下,觉得是自己魔怔了,居然相信一个街头骗子的话,但是自己都挂好号了,看一看也无妨,求个心安就好。
“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骗我的对吧!”女人看着医生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王晓燕女士,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的检查结果上显示,你的肝发现了病变,若是再来住院治疗就晚了,现在你来的时间还算是早,住院治疗或许还能抢救一下。”医生很严肃地看着她。
王晓燕垂了垂头,无精打采地道:“好的,医生我知道了。”她很是欲哭无泪,自己不过是解了个梦,怎么的就遇上这事了呢!
而她的事情聂凡却是不知道,聂凡的面前这会坐了一位很奇怪的人,这人从头包裹到脚,递给他一只手。
“看相的,你没说会看什么相,那应该也是会看手相的吧!你给我看看,我有没有姻缘,什么时候会结婚?”这是把很好听的女声,如清泉般清脆。
聂凡只是看了眼手掌,便垂下了眼帘,淡淡地道:“西门规矩,看相收一枚硬币,而且,看过去不看未来,小姐要看相,便先付钱吧!”
“你们这规矩奇奇怪怪的,而且人家
桥底那边的看相,据说还可以看凶吉呢!你怎么是只看过去不看未来的,是不是水平不够啊!”女人有些不满了,嘀嘀咕咕地找了一会,才把一枚硬币放在他的桌面上。
聂凡接过小心地放了起来,这才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说道:“你的手相上显示,你有过一段事实姻缘,但是却无果,目前单身,未来便不可预测了。我不看未来不是因为修为不够,而是未来很是不可测,只是一个念头便会改变一些东西,蝴蝶效应你应该也知道。你的未来有无姻缘,全看小姐要不要姻缘。”
这位小姐一时间呆立在原地,看着聂凡,过了良久才道:“你说的没有错,我未来有没有姻缘,就是全看我要不要姻缘,只是什么是事实姻缘?”
“事实姻缘,便是已经和对方发生了关系,但是对方却不是你现在的对象。”聂凡简单明了地道。
女人的身体一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了。
而这些都被一旁一个男人看在眼里,他犹豫了许久这才走了过来,坐在了聂凡前面的凳子上,双眼无神地道:“我想看相,但是我既不想看手相,也不想看面相,我想看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