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当中的男女沉浸在他们投缘的世界里，压根没有注意到燕如酒的存在。
万里无云。
燕如酒的心里，却在下着雨。
一场无人看得见的狂风暴雨……
她的身旁，如歌和宁夜略带担忧地看着她。
虽然见面不多，宁夜也在刚才接纳了这个“皇妹”。
即便之前因为秦殇的事情对她心有怨怼，可此刻，他却忍不住心生不忍。
情之一事，谁能说得清。
秦殇为情所苦，燕如酒不也同样是？
他是局外人，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任何一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如酒这才慢慢地转身。
她谁也没有看，忽视了宁夜和如歌两人，直直地往马车处走去。
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如歌和宁夜也不介意她的无视，静静地跟在后面，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往回走，到了热闹的街市的时候，如酒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突然道，“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脸色一阵苍白，如同木偶一般，从上了马车之后，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静默无声的样子和来时兴奋的叽叽喳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叫人忍不住心疼！
她甚至没有称呼大皇姐，如歌知道原因，到了这个地步，聪明如二皇妹当然猜到她提出要去春风亭的意图。
此刻对自己心有迁怒，所以称呼也没有了。
如歌理解此刻如酒的心情，也愿意给她时间冷静，只是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太长！
“好，去吧。”
一得到如歌允许，如酒就掀开了车帘子跳了下去。
她走远后，如歌立刻吩咐安统领：“派人跟着二皇女，别让她出事。”
“属下明白。”
如酒武功是不错，但是她这个时候情绪不佳，就怕有人趁火打劫对她不利。
如歌和宁夜回到东宫不久，安统领就来报告说，二皇女进了天香楼，并且点了好多酒。
天香楼如今的幕后之人是宁夜，算是自己的地盘，定然会将如酒照顾好。
如歌放心了，也让安统领将跟着的人撤回来。
一转头，如歌就看见宁夜若有所思的模样，神色间似乎还有些怅惘。
她安慰地拍了拍宁夜的手背，只以为他在为秦殇如酒两人的事情烦恼，“世间唯有感情二字，最是勉强不得，不必担忧，只能随缘。”
“嗯，歌儿你说得对。”宁夜亲眼目睹了秦殇和燕如酒的求而不得之苦，已经多了许多的感触。
突然，他旋身，一把抱住了如歌。
如歌惊讶，不为别的，而是这个时候他们在正殿，宫女太监们都看着呢。
若换做以往，只有两人的时候，宁夜不会拒绝她的靠近；若有第三人，他定是矜持而容易害羞的。
现下竟然在旁人面前，主动地抱了自己！
为了避免宁夜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自在，如歌还是挥了挥手，用眼神示意宫女们退出去。
宫女悄声退下，如歌双手揽上宁夜肩背，柔声道，“可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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