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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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闻。
从天而降的龙女毁掉了哥谭古老的宴会厅,银色大剑屠尽了藏匿的地下黑市内参会的生命，从号称最隐蔽的地下黑市里带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变种人小女孩。
那些被龙炎燃尽的□□如同被岩浆淹没的庞贝古城的居民，如同那些经历千年依旧栩栩如生的“雕塑”,证明着这场神降的真实。
假如说,今夜之前龙女这个名字在哥谭不过意味着“又一个不自量力的义警”。
那今夜之后,这个名字会像蝙蝠侠一样,由原本浮在高天的光辉蒙上更贴合人世间的真实恐惧。
是善？是恶？是神？是怪物？
都不用等到第二天的晨光亮起，整个哥谭乃至隔壁的大都会都开始热切地讨论起这一切。
《哥谭新闻》、《大都会报》、《纽约晨报》……无数的纸媒以及网络社交媒体都报道/讨论那场堪称杀戮艺术的审判。
大半坍塌的古堡与藏掩其中的地下黑市已经被警方的红线彻底封存,好一副明显要彻查的架势。
但无数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的必然结果：
每一位参加慈善晚宴的人都是哥谭名流,他们手中的权势与金钱编织着哥谭上空的隐形之网,就连GCPD,都是这张网下不能动弹的鱼。
这一场非常“哥谭”式的闹剧,会止步于龙女的“审判”，不会再有任何衍生。
除非，除非龙女和蝙蝠侠再做出一些什么。
他们会做出些什么吗？
他们现在在哪里？
……
“哒、哒、哒……”
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断回响。
哥谭市，错综复杂而阴森森的下水道内,灿金色的龙翼收拢成璀璨的半茧，小心翼翼护着轻轻打着小呼噜的妮娜。
光辉的龙女单膝半跪在湿冷的水渠旁边,污泥和黑暗不能侵蚀她的光辉分毫，她此刻低头看向幼崽的眼神柔和得像是海波。
单从现实世界的视角看这个画面,完美得像是艺术大师的封笔作。
……前提是单从现实角度,来看。
“我说……”
薇尔维特一边用龙翼的温度去温暖小姑娘，一边仰起头，盯着自己的头顶咬牙切齿。
“这破东西能不能叉掉？”
顺着她的视角往上看，一行绿油油的霓虹灯特效花体字正被同样绿油油的加粗边框框起来,牢牢跟着她的头顶移动：【称号：下水道专业户】。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称号加成：当您进入任意一条下水道时，您永远都能找到最正确的方向,永远不会迷路】
J温和的回复她：“目前正处于哥谭下水道路段，称号自动触发已开启，这对您避开蝙蝠侠的追踪非常有帮助。”
不等薇尔维特不顾龙女形象地翻白眼，J就贴心地替她转移注意力：“您的副本进度已更新，建议您先查看一下，VV。”
……
【叮咚！进度条更新啦！】
【支线-头秃（进行中）：完成度25%→50%】
【Todolist：√妮娜有只小羊羔】
【支线-家族遗传（进行中）：完成度30%→50%】
【Todolist：√解救“消失”的变种人】
【叮叮叮！叮叮叮！DoubleKill（双杀）！】
【结算奖励+额外奖励：送给您2+1张心愿卡，目前心愿卡余额为4】
【使用3张心愿卡可升级套装单件，请问是否升级？】
【您已选择（否），结算继续】
【暗支线-大英帝国（进行中）：完成度30%→40%】
【新增Godielist：□踹掉辣个死胖子，让龙息在伦敦沸腾叭少女！】
……
距离九相神给英国政府下指令至今，其实不过度过了短短的一天两夜。
按照大部分国家政府的效率，召开议会、争吵、摔凳子掀桌子、互相PK、群殴……直到得出结论，确实需要不短的时间。
但谁让薇尔维特没有叫白骨乌鸦给他们明确说明截止日期呢？
谁让亵渎之龙提前在哥谭复苏问世了呢？
谁让大英政府就是迈克罗夫特呢？
大英政府本人亲自主持的会议怎么可能一晚上开不完，薇尔维特合理怀疑他们就是想要拖延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九相神从棺材里醒来大闹伦敦……好像也不算不合理。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非常现成的理由：
暗中操纵这场地下黑市拍卖的犯罪专家，叫做莫里亚蒂。
——犯罪界的拿破仑，福尔摩斯的死敌。
他给了亵渎之龙这样一个盛大的出场，九相要是不好好地“报答”一下他，怎么说得过去呢？
哥谭下水道内，金翼的龙女勾起了一个不那么“龙女”的微笑，转瞬即逝。
不过……
薇尔维特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妮娜。
好像得先把这个小家伙送去治疗啊。
用「亵渎之龙」的皮相太显眼了，她一点不想和油盐不进的蝙蝠侠争论该不该滚出哥谭。
用「蒲公英」更不行，哥谭的夜晚能直接把两个小姑娘吞掉，就算没闹出大动静地抵达医院，她们两个看起来都是未成年还会被医生要求联系监护人。
更何况，普通的退烧药对这种变种能力透支造成的情况不一定有用？
“也许您可以考虑升级一下「蒲公英」的单件「手执花球」。”
智能客服J轻言提示道。
“升级之后「蒲公英」套组的天赋技能“嗜梦”将开放二段，我对比了一下源代码，二段技能有90%以上概率与治愈相关。”
听到“源代码”这个词，薇尔维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感觉突然从魔法侧转到了科技侧，不愧是宇宙大乱炖。
她选择听从J的建议。
……
【叮咚！恭喜你首次使用皮肤单件升级功能，扣除心愿卡X3】
【稀有·「蒲公英」·手执花球→大奖·「蒲公英」·手执花球】
【「蒲公英」天赋技能：一、“嗜梦”；二、“喋血”（新增）】
【二段技能说明：浓稠鲜血逃不过根须的绞杀，腥甜开始翻涌，冥河开始倒流……让我们痛饮这杯酒】
【首次升级触发额外奖励：天赋技能可跨皮肤使用，检测到您目前所穿戴皮肤为「亵渎之龙」，请问是否使用「蒲公英」技能（效果隐藏）？】
薇尔维特：“……”
J：“…………”
薇尔维特：“Hello？”
90%以上概率是治愈系？
过了大概两秒钟，J大概又跑去刷了一次源代码，才回复道：“……这真的是治愈能力。”
薇尔维特将信将疑。
怀里的妮娜开始出汗。
小姑娘在笼子里被关了许多天，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但薇尔维特的嗅觉异于常人，她只闻到妮娜梦境里的不安。
还是个孩子呢，她想。
“使用吧。”
……
“沙……沙沙……”
频道接通的声音。
“沙沙……嘶……”
是甲尖划破皮肉的声音。
“嘀、嗒……”
是下水道的滴水声。
“嘀……嗒！”
是金龙的血液从麦色的肌肤上滑下。
【叮咚！通讯录好友[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中年版）]向您发来视频通讯邀请，视频接通中……】
【叮咚！可添加通讯录好友[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2009）]向您发来语音通讯申请，申请被拦截，可稍后回拨】
……
主世界，X学院，脑波放大室。
空旷的球形空间闪过无数扭曲的光影，仿佛接通信号不佳，许久后才映出泽维尔教授的心灵映射。
小变种人们齐聚一堂，仰头，顺着龙女的第一视角看见了她潺潺流血的手腕，以及唇角染着灿金色龙血的妮娜。
镭射眼：“喂喂喂薇尔维特这是在干吗？”
幻影猫：“她的皮肤怎么变成小麦色了？”
冰人：“重点难道不是她的血的颜色吗……”
李千欢：“嘿旁边那两扇翅膀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龙？”
凤凰女：“这个女孩……有些像绯红女巫。”
……
2009世界，哥谭，下水道。
扭曲的紫色空间门在地下拉开，从斜侧面看就像是一页发光的平面，从中飞快飘出了一个……
没有头盔也没有披风，穿得像个打铁工一样的年轻版万磁王。
他依然英俊，面孔上沾着的煤灰也不能遮掩这一点。
他眼里的怒火像是冰雪掩盖下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
主世界。
所有知道快银他爹是谁的小变种人们：“Whaaaaaaaaaat？”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这——————————————么暖！
挨个摸摸亲亲抱抱！！！
哭辽！！！
————评论区同人作品by你敬爱的老舅爷————
红丝绒x莹草
斗兽场里供人观看的“野兽”x斗兽场主被囚禁的变种人女儿
红丝绒向来都知道自己的异于常人。
无论是幼时流浪时惊慌散开的人群，还是现在那些坐得高高的，泛着油腻的丑恶富人，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一点。
但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活下来就好。
她记性很好，记得每一个长相不一的变种人，他们长着尾巴，长着蓝紫色或者青色的皮肤，长着锐利的獠牙，她记得每个变种人惊恐的眼神和略带绝望的最后一搏。
也记得那些人的血。
是温热的。
让人作呕的。
可没什么办法。不想死，那就只能踩着尸骨往上爬，但她同样记得的是那些涨红的，狂热兴奋几近狰狞的脸，他们一把一把撒着金币，嘶吼着让对方杀死她。
――真恶心。
红丝绒看着高处上那个肥腻的男人，心里滋生了一点黑泥似的恶意，在胸腔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直到她满身鲜血的踩在昂贵的地毯上，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温热的。
她想。
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那点恶意就翻了天似的涌出来，恶毒的让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窗外大雨倾盆而下，洗掉了这城里正在进行的大屠杀。
――因为看管不利，斗兽场中的“野兽”被全部放出，数百名变种人几乎在一夜间屠了全城。
鲜血的味道在雨里回荡。
但是那条黑亮的蝎尾还高高竖起，少女如同野兽一样的直觉让她盯紧了黑暗。
蝎尾左右摇晃，尾节咔咔作响，在寂静的室内清晰地像是在耳边回荡。
黑暗里响起了轻微的锁链，碰撞声像是回应似的清晰又微弱。
一下一下，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声音愈来愈近，有个苍白的小小身影停在她面前，鸦青的长发落了一地，绿色的眼睛却是灰败和暗淡，但是有一朵小小的火花在她眼里灼烧，那么顽固倔强的烧着烧着。
长长的铁锁扣在他的手脚上，看起来沉重的像块石头。
同类。
少女这样想，蝎尾落下又抬起，尾针却悄悄转了向。
“……带我走吧。”
女孩注视着少女，火花细微的明灭跳动，少女看见了女孩单薄裙下的青紫，像炙热的铁块烙落下的痛苦印记。
“你是谁？”
她听见自己这么问。
女孩的嘴张张合合，明亮的水在她眼里荡漾。
“莹……我是莹。”
她闭上眼睛，眼里的波纹就漾到了脸上。
“……是他的女儿。”
男人的尸体横在她们中间，像条天遣。
少女能看见女孩的火在潭水里挣扎，却只来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尖利的尾针又转了回来，冷冷地闪着黑色的光。
沉默在蔓延。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少女的手却覆上了女孩的头顶。
“好。”
她说。
……
带我走吧。
好。
于是火光熊熊而起。
在大雨里，红丝绒和莹赤脚踩在了血红的地上。
像要去赴一场来自地狱的盛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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