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敖,她是谁?”
妩一声质问,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棉不明所以地看着妩,犬敖则是皱紧了眉头。
“妩,你有什么事吗?”
妩见犬敖对她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瞬间怒火直冲天灵盖。
三两步走上前,妩举起右手就要给棉一巴掌。
犬敖和棉反应迅速,几乎是同时出手,一个握住了妩的手腕,一个挡住了妩的手掌。
“你这人抽得什么风,无缘无故就要打人,下次你再动手,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妩听到棉的话,又见犬敖没有出声帮她的意思,她心里已经断定犬敖和棉勾搭上了。
“我无缘无故?你敢勾搭我的雄兽人,我怎么就不能打你了?你下.贱……”
“啪!”
妩的话还没说完,棉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犬敖被棉吓了一跳,他抓着妩手腕的手,不自觉都松开了。
妩捂着脸,不可置信道:“你敢打我?”
棉双手抱胸,嗤笑一声,“呵,你敢骂我,我怎么就不能打你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棉轻蔑的态度把妩刺激得不轻,她当即画了一个巫纹向棉攻过去。
“棉,小心。”
犬敖见妩的动作,立刻挡在棉身前,把棉拉到了自己怀里。
妩的巫纹进入犬敖的身体,不过瞬间,犬敖的嘴唇就泛白干裂了。
“犬敖,你怎么了?”
棉没想到妩会对她用巫纹。
在她眼里,不管是巫还是巫弟子,他们的巫之力除了帮助族人就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怎么会有巫用巫之力攻击自己人呢?
妩实在是不配为巫弟子!
棉愤怒地看着妩,“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巫,让巫来处罚你!”
妩听着棉的话,内心愤恨。
都怪犬敖,如果犬敖不挡着她,那棉一个普通人,现在已经脱水而死了。
“你要告诉娄?那你去说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你……”
“棉,我没事,不要去找巫了。”
听着犬敖拦着她,棉一口气堵在了心里。
“你这人怎么回事?她都用巫之力伤害你了!”
犬敖摇了摇头,“我去喝点水就好了,妩的巫之力对我没有什么损伤。”
棉看着冥顽不灵的犬敖和对她洋洋得意的妩,只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一腔真心喂了狗。
“行,好,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棉窝了一肚子火就要走,想了想,她还是气不过,又回头踩了犬敖一脚,心里也没有了刚刚犬敖护着她的感动了。
等明天把之前答应好的事做完,她以后就再也不搭理犬敖了,谁理谁是狗!
“唉,棉,棉……”
犬敖见棉气呼呼的走了,他心里空唠唠的,想追过去,可是身体又不允许。
妩见这两人不欢而散,心气顺了不少。
“犬敖哥哥,你没事吧,我都是被棉气糊涂了,不是故意要对你用巫之力的。”
犬敖听见妩的话转过身,看向妩的眼睛淬了寒冰。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你想杀了棉!”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妩的巫之力怎么可能不熟悉?
普通人,甚至是一级兽战士,中了妩刚刚使出的巫之力,恐怕已经死了。
也亏了他是二级兽战士,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妩说话。
妩听见犬敖的话,也不装可怜了,她直接承认道:“对,我就是要杀了她!
犬敖哥哥,你明知道我要杀她,你还护着我,不让棉去找娄,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犬敖看着妩的脸,只觉得这张脸丑陋不堪。
“我不喜欢你,以后都不会再喜欢你了,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到厌恶!”
“不可能,你骗人!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要拦着棉?”
“我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才阻止棉的。这件事一旦被巫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留下吗?
族长对我有恩,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犬敖不再理会妩,独自蹒跚着,往水井边走去。
妩看着犬敖的背影气得直跳脚,她一定要杀了棉。
不过要想个法子,把事情做的隐蔽些,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了。
妩在脑海里快速翻滚了不下二十条毒计。
“妩!”
“什么事?”
犬甲被妩漆黑的眼神看着,不知怎得,觉得有点骇人。
“没,就是那几个零散的兽战士队伍,他们都不愿意加入我们,还说……”
“说什么?”
妩的语气阴森森的,犬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们说招不到兽人的话,就去加入犬敖的队伍。”
“呵!又是犬敖!”
妩从随身的兽皮包裹里拿出几株干草,“你把这个想办法让那几个兽战士吃下去。”
“这……这……”
犬甲看着这干草,不敢接。
之前在假的邙部落,妩就是用了这些干草,让象蛮对她言听计从的。
现在,妩竟然要把这干草给自己的族人吃,犬甲心里抗拒去做这件事。
妩见犬甲迟迟没有动作,她拿着干草走近犬甲,把干草放在了犬甲手里。
抱着犬甲的腰,妩柔声道:
“犬甲,你放心,这些干草对族人没有损害的,顶多让他们听话而已,而且时间也不长。
上次象蛮三天就清醒了,还差点对我……这些你都知道的,不是吗?”
温香软玉在怀,犬甲看着手上的干草,眼里闪过挣扎之色。
“真的对族人没有损害吗?”
“当然是真的,上次象蛮清醒了,还和虎山打了很久是不是?”
“对对对,虎山族长是五级兽战士,象蛮还和他打了好一会儿,说明这些干草是没有害处的。”
“对,就是这样。”
妩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和犬甲纠缠起来。
犬甲的犹豫完全被抛到了脑后,妩只是想当族长而已,她肯定不会伤害族人的。
这么想着,犬甲心里安定不少。
犬部落被妩搅起了风雨,娄夭夭并不知情。
她这几天不是在教人织布,就是在催生异植,一个人恨不得被分开当两半用。
今天这株异植终于成熟了,娄夭夭就赶紧让人喊来了阿鲛。
“老大,你叫我?”阿鲛抱着森杨的契约凶兽一溜烟跑来了娄夭夭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