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了!
真的!
一夜之间我从花季少女变成了操心操肝的老妈子。
如果白若溪明天起床敢给我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我就和她离婚。
这离婚说的也太顺口吧。
我怎么越来越像个怨妇了?
叹了口气,我往卫生间走去。
白若溪还蹲在花洒下,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她咬着唇,两手扶在墙根。
“洗澡不是这样洗的,你起来。”
我伸手想要去搀她,可她却浑身颤抖着往后撤退。
洒下来的水是冰水。
我刚一碰还被冻的打了个哆嗦,更不用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白若溪了。
她冻的嘴唇都成酱紫色了。
这雅诗兰黛的口红都不敢这么紫!
怎么?
这次不给我玩小兔子乖乖了?
改玩冰桶大挑战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将水温调热。
我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若溪。
“白老师,您有话好好说成吗?要不您先站起来?”
她不回答,摇了摇头。
然后将头埋进了双腿里。
她衣服往外冒着寒气,浑身冻的哆哆嗦嗦。
依靠在墙角,死活不让我往里挪动半分。
行,白若溪这是铁了心的不想和我好好说话!
我有些生气。
不!
是非常生气!
今晚她让我滴酒不沾,我应了。
所以我不喝酒的下场,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看着她耍酒疯?
而且明明那些场合她可以不用去应付
只要她开口说不想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逼的了她。
所以,我想。她大概是故意为了整我。
既然这样,也别怪我这厢无理了。
我也不管形象有多狼狈了,直接一部迈进水流中,把退到墙角的白若溪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
可能是我长得高,力气大,白若溪像个小鸡仔似得被我提在手里。
“!“把衣服脱了!”
我语气很差,差的有一瞬间,我都认为下一秒可能要家暴白若溪了。
白若溪愣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就喝多了,还是困了,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您还有意识就自己来,如果没意识了我帮您,总之脱了衣服再洗澡。”
她仍然没说话,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她盯的后背一凉,索性转头不看她,“如果您再不说话,我就要说抱歉了。”
她仍然不回答。
好!
非常好!
白若溪现在给我改玩,一二三木头人了。
那行,别怪我这个大灰狼对你不客气!
我在心里倒数三秒,算是给她最后一个期限。
3
虽然我以前真的想过要给白老师脱衣服。
但我没想到是这般脱衣服。
2
你说她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
她是不是故意想要睡我才这般耍酒疯?
1
小美!
小美救我!!
我想回家找妈妈了!!!
白若溪还是没动,且没有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回来。
可刚一转回来,就只见白若溪刚刚红了的眼眶,更红了。
白若溪的醉眸在水汽中闪着红丝,眼眶上压着一层薄雾。
那不是水蒸汽的雾。
她是哭了吗?
白老师您可别吓唬我,我不会哄人啊!
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水气氤氲,烟波浩渺。
热气烧红了我的脸,也烧红了我的心,我想自己或是许醉了。
不,我是宁愿自己醉了。
因为我对她有了奇怪的念头,可现在因为我醒着,不得不中断这个念头。
我松开拽住她衣服的手,伸手去摸她的脸,“别哭。”
白若溪的头发四乱贴在脸颊上,原本白暂的皮肤染上了绯红。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没了。
她那幅冷着的眉头没了。
这一瞬!间,白若溪不仙了。
她下凡了。
我的手还在她的脸上,但却忘记了这是在花洒下面。
我根本就摸不走眼泪。
我就是想摸她的脸。
我想,如果一直都能这样摸她脸就好了。
我想,如果以后别再有人摸她脸就好了。
我想,如果她今晚没醉就好了。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白若溪了吧。
嗯,我不是想。
我就是喜欢上白若溪了。
而且是那种,就算是心里没数都要喜欢的那种了吧。
白若溪没说话。
她看着我,把脸歪向了我的手。
没错,她不仅把脸贴向了我的手,她还伸手圈住了我的身子。
全身被水打湿又冷又潮,她手一抚上我的腰时,我浑身一紧。
白若溪还没有清醒,身体摇摇晃晃,一没站稳,我直接被一股力量带向了前方。
白若溪身后就是玻璃,我眼看着她的脑袋就要撞上去了,立马把手从她脸上往脑袋后面挪。
哐——
我的手背垫着两个人的重量压在了墙上。
我和白若溪贴在了一起。
卧!槽!
这也太疼了吧,疼的我想骂人了。
白若溪也被声音吓到了,推开我想要去察看我手的情况。
大姐,都到这关键时候了!
你还有心思去看我手?你要亲就赶紧亲,要搂就继续搂。
我都这么狂热贴在你身上了,要错过这个良机,我再也给你创造不出来了!
但白若溪并不能感受到我的内心,她慌乱从后背将我的胳膊抽离出来,然后举在眼前看。
“白若溪!”
我等太着急了,索性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她一愣,放下我的胳膊抬头看我。
其实刚刚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我并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比较好,想了半天,索性回到最初的起点。
“你赶紧脱衣服吧。”
这句话,接!在正儿八经的念名字后面,是不是有点不太雅观?
但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直接说,“我喜欢你吧。”
就在我脑子还在快速运转如何说服白老师赶紧将衣服脱下来,洗澡上床睡觉之时。
我脖子一沉。
看着她瞳孔里我的脸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靠近。
“唔”
我脑袋一下空白了。
我心脏快要骤停了。
白若溪和我接吻了。
我感受着电流从我头皮一路冲到了脚指甲盖。
我像块桃酥一样,仿佛一下秒白若溪碰我,我就能立马酥给她看。
她的唇贴上来时,她身上的香气也顺势钻进了我的鼻尖,那甜甜的味道像是长了触角的怪兽,在我体内乱窜。
所到之处都被它们强行按下了关闭键。
是的!
我被她吻的当机了。
我被她吻的天旋地转了。
我被她吻的灵魂飘到天上去了。
我被她吻的在大脑里放起绚烂烟花了。
白若溪吻得越来越用力,她仿佛要把我的肺都掏干净。
原本圈在我脖子上的手改成揪住我的领子,迫使我弯腰去迎合她。
她舌尖勾着我,她双唇咬着我。
她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猛烈,我心跳时而急促,时而狂坠。
我有些忘我了。
我甚至不自觉的伸手去搂她的腰了,想要更多更多。
她松开了一只手,慢慢将手顺着我腰间的衣服缝隙伸了进去,抚在我的腰上。
一瞬间,凉意侵心,我睁开了眼睛。
白若溪醉了,可我没有。
虽然我现在快要浑身融成一汪春水了,但我必须在还没发生不可挽回之事前弄明白。
白若溪知不知道和她接吻的是谁。
我用力的想要推开她,但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于是我强行将手举起抵在了她的胸前,用肘顶出了一条缝隙。
她手还抓着我的领子,看着我,我赶紧趁机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 白若溪还醉着,恍惚道:“豆豆?”
呵呵
豆豆?
逗你妈!
不是豆豆要亡我,就是老天他妈逗逗我!
我直接伸手推开了白若溪,将花洒关上了。
还给劳资玩什么湿身淋水浪漫环节?
亏我还陪你在这挨冻挨烫上演玛丽苏大剧。
眼眶酸着,我将白若溪拖出了浴室,连人浴巾直接扔在床上。
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给孙哥打了个电话。
孙哥没想到我半夜还能给他去电话,接电话时还有些惊恐。
我非常严肃的告诉孙哥白若溪脑子烧坏了,让他半个小时去酒店接她去医院。
并且告诉孙哥最好找个女员工过来,因为白若溪正湿身呢。
挂了电话,我又给小美去了一个电话。
我没说什么情况,只是让她给我定最早的航班,顺便来酒店接我。
小美挂了电话,十分钟就到了酒店楼下。
我在等车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挂满脸了。
小美问我怎么了。
我说她长了两只眼睛看不出我是迎风流泪吗?
小美说我这个样子不是迎风流泪。
她说我像泄了洪的水库。
我没说话,但眼泪却越流越多。
可此刻我思绪是正常的,情绪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但,就是控制不住泪腺。
为了不让自己太丢人,我还特意打开了窗户。
小美说我现在不像是泄了洪的水库,而是像决了堤的黄河。
我说爱像什么就像什么,别打扰我此刻的悲伤。
小美又说我这会儿不像决了堤的黄河,彻底变成了席卷天地的海啸。
我说如果她可以闭嘴,我会哭的稍微温柔一些。
总之,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住进了小美的房间,并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呆坐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硕大的墨镜走进了机场。
直接飞回了首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