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生死一瞬。
龙胜天瞬间冲到近前,浑身气势刹那爆发,如惊涛拍岸般镇压过去。
对方仅剩的两名特战队员已经调转枪口,扣下了扳机!
砰砰!
两声闷响贴身炸开,子弹脱膛而出!
就在这时龙胜天脚下猛得一转,身影如疾风掠过,展现出了传奇高手的绝对压制力!
三米之内,我无敌!
嗖嗖!
子弹擦着龙胜天的身体射向后方。
一道寒芒抹过对方的脖颈,同时左臂曲肘砸在另一个特战队员的胸口,撞着他直接倒飞了出去!
轰!
龙胜天压着对方一起砸在地上,接着右手中的匕首刺进对方的太阳穴中。
一拧一转,抽出匕首,龙胜天不再理会两具尸体,原地一个翻滚,动作奇快地收起匕首,架起枪支,警惕地扫过四周。
确定了周围再没有敌人,龙胜天并没有血战之后大松一口气的轻松,而是立即起身。
没有任何犹豫,龙胜天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原地换装。
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
一,可以混淆敌人的视线。
二,可以让他躲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尽快赶去支援天龙和黑龙。
当然,如果能借此机会成功
挑起各国特战队之间的猜忌和混战,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龙胜天个人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能来这座岛上的特战队员,没有一个人是白痴,不可能看不出这点小伎俩。
除非他们自己别有用心,想在杀了他龙神之后,继续找个借口消灭其他国家的特战队。
换完衣服,龙胜天又在地上随手抓了把泥涂抹在脸上,然后捡起对方的装备,快速朝着密林方向跑去。
……
……
密林方向。
黑龙和天龙藏在一个巨大的弹坑边缘,前方是被炸倒在地的树干,几棵粗壮的树干交叠在一起,又经过炮火的洗礼和燃烧,通体焦黑。
一阵风吹过,无数黑色的灰烬荡漾开来,如同给这天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黑雾。
天龙和黑龙此时就躺在树干下,身躯紧贴着树干,浑身上下涂抹了厚厚一层的灰烬,猛一看去像是两块被烧焦的黑炭。
此时此刻,就连一向爱骂骂咧咧的天龙也闭嘴静默,全神贯注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咚咚咚~
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明知道敌人正在逐步缩小包围圈,天龙和黑龙
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都不行。
他们不知道包过来的敌人是M国大兵,还是其他国家的特战队。
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一枪爆头。
他们甚至来不及在耳麦中和龙神说一声“再见”。
更来不及吼一声,“干特娘,老子生是神州人,死是神州鬼!我愿用鲜血染旌旗,用血肉垒长城,百死无悔!”
是的,他们有太多话想说,也有太多的遗憾。
然而,现在的他们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未知的恐惧一步步袭来。
就像是亲眼目睹着死亡在逼近,死神那巨大又锋利的镰刀悍然斩下……
心脏在胸腔中迅猛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那汹涌而来的压力怦然炸裂。
是的,他们是隐龙战士,但他们也怕死!
怕死而已,没什么好丢人的。
咚咚咚~
脚步声沉稳有力地踩在地面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凭借声音估摸着敌人的距离,下一秒,一只脚跨过倒塌的树干落在耳边。
天龙甚至能感觉到脚掌落下带起的微风。
就是现在!
天龙和黑龙同时做出判断,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两
道寒芒如同利剑般直刺苍穹。
杀气滚滚,宛若雷霆!
躺在地上的身子骤然冲起,一只手抱住敌人的大腿,另一只手里的军刺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捅进了对方身体。
轰,轰!
一击得手的同时,天龙和黑龙抱着敌人摔倒在地,跟着就地一个翻滚落入了近在咫尺的弹坑中。
下一瞬……
哒哒哒,哒哒哒。
四周立刻响起密集的枪声,子弹如雨帘从弹坑上方飘过。
天龙和黑龙拔出军刺,又一刀捅进对方脖子里,接着来不及查看对方的伤口,甚至来不及去摘对方挂在肩上的枪支。
两人同时伸手摘下敌人挂在胸前的手雷,一左一右抛飞了出去。
轰,轰!
手雷在周围炸开,溅起无数烟尘和灰烬。
四周的枪声为之一顿,停歇了下来。
趁着这短暂的几秒钟,天龙和黑龙这才有时间摘下对付的枪支和装备。
也是直到此时,两人才看清这次的敌人是M国大兵。
心中暗暗庆幸了一下幸好不是其他国家的特战队,否则他们成功的几率只会更小。
这时,天龙猛然探头看了下四周。
“四面都有,逃不出去了。”
“你前我后,短点射,省
着点。”
天龙大吼了一嗓子,抱起枪支趴在了弹坑边缘。
哒哒哒。
三发短点射,前方刚刚爬起身想要冲过来的M国大兵立刻倒下了两人。
身后,黑龙同样扣下扳机,无情开火。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周围的M国大兵迅速展开了反击。
天龙和黑龙趴在弹坑里,尽可能的阻止对方的脚步。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英语的质问。
“前方被包围的是龙神吗?”
“我是阿尔法的杰克,我终于找到你了。”
阿尔法,杰克?
那个号称“食尸鬼”的家伙?
曾一人一枪剿灭过“沙狐”雇佣兵组织,最后还全身而退的食尸鬼?
事后据说,沙狐雇佣兵组织的基地全部是残肢断臂,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宛若人间炼狱。
“该死,他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天龙和黑龙同时心头一沉,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怕什么来什么。
最无解的局面还是来了!
“嘿,怕他个鸟,能拉几个是几个。”天龙故作轻松地骂了句。
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绝望和不自信。
因为,他这句话已经将自己放在了必死的局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