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新选组反应。
很快,就有人过来请髭切他们了。过来的队员是昨天晚上跟着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行动得队员之一。
他过来时,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以一种大概算是小心翼翼地眼神望着髭切和膝丸。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鬼魅的情形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一看到髭切他们,他就忍不住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所见所谓,仿佛重新置身于雾气中一般,简直想要打寒战。
髭切让他先走时,他简直是如释重负的跑开了。
“你们路上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将他吓成这样?”等人走了,髭切不禁转头问弟弟。
膝丸想了想,“也就几个鬼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哦呀,那就是他胆子太小了,”髭切摇摇头,做出判断。
再整理了一下,几个刀剑付丧神便会和,一起动身向着那些已经在等着他们的人过去了。
同样的屋子,气氛已经与昨日截然不同。
对于不可思议的事情,眼见为实果然有效。他们终于知道,“阴气”一事所言非虚。
几人在预备好的坐垫上坐下后,近藤勇他们便先郑重其事地为昨日的冒犯道了歉。
近藤勇道:“想来还是我们见识不够,没想到时间竟然真的有妖鬼。”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位实力不俗的人,愿意在被怀疑成可以分子后,继续帮助他们。
但他看得出来,至少现在他们提供帮助时是真心实意的,那么他就不能放弃。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靠着他们熟悉的剑术能够解决的了。
他很担心阿岁的情况。
已经确定是真的阴气缠身了的土方岁三,此刻被强行裹上后厚衣服,正一脸无奈地坐在近藤勇身旁。
髭切是真的不怎么在意。
人类在遇见这样的情况时,有所怀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左右她也没有事吗损失。
“没关系没关系,”髭切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如果不是土方先生被诅咒了,他也不会被阴气缠上,看不到这些东西。”
近藤勇:“诅咒?!”
刚接受了阴气的说法,诅咒又冒了出来。
而土方岁三本人在惊讶过后,仔细想想也不是很意外。作为新选组的副长,有人嫉恨他到要下诅咒的地步,其实是很可能的事情。
只是“诅咒”这个行为真的能够生效,是让他意外了。
土方岁三想明白之后,神情就平静了下去——面对女子始终淡定的态度,也无形之中给了他许多平静。
说是偏见也好,髭切这样漂亮年轻的女性,说些妖鬼的事情,是很难让人信服地。
但是她身上那种自然而流露出的悠远气息,却增加了她的可信性。
髭切道:“不需要紧张,土方先生身上的足够并非急性的。他的阴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却一直没发生什么。对方大概打着让土方岁三不知不觉被阴气杀死的念头,好掩盖痕迹。因此我们还有时间。”
冲田总司不禁直起了上身,“嗯?土方先生身上的阴气原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吗?”
髭切道:“是这样没错,对吧堀川殿?”
土方岁三不禁皱了下眉头,倒也不意外的说道:“原来你用的是假名。”
只是这个名字,又和他的刀撞上了。
一连两人和他的刀撞了名……这么巧吗?
除了土方岁三,其他几人的视线也集中在了堀川国广的身上。
顶了一段时间普通队员身份的堀川国广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对,我也是因此才会想办法留在新选组。只不过我在这方面没什么能力,帮不上太多。”
算是解释了他伪装的行为。
新选组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们决定配合。
土方岁三紧盯着髭切那双金色的眼睛,说道:“源小姐,您应该知道你们身上还有很多疑点吧?”
髭切道:“我知道。”
她坦然地坐在那里,一副将选择权全部交到他手里的样子,令人无可奈何。
土方岁三只得叹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在这里结束。希望最后,我们能坦诚的交流吧。”
髭切轻轻地笑了笑。
在她身旁,和泉守兼定忍不住攥紧了手,一点点揪着手边的布料。借着宽大袖口的遮掩,她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被发现。
对面近藤勇正担忧地问道:“源小姐,阿岁的问题,您准备怎么办。”
髭切笑道:“你们愿意配合,事情已经好解决很多了。”
近藤勇不禁往前倾了倾,“请讲。”
“诅咒嘛,”髭切伸出手,指尖轻轻地在身前的叠席上点了点,“只要解决掉源头就好。”
如果没有髭切他们在,新选组想用普通人类的手段,找出到底是谁对土方岁三下了诅咒,确实会相当艰难。
但是现在,髭切和膝丸用些办法,把对方找出来。
——就算他们并不擅长阴阳术,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做到的。
髭切他们可以保证,新选组在将对方揪出来的时间里,土方岁三不会出事。
等到诅咒的“源头”被找出,一切就好办了。
只要斩了就行了嘛,对吧?
土方岁三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
然而他根本没有提出疑问的余地,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笑嘻嘻的冲田总司挽住了胳膊,一把拉了起来。
土方岁三道:“总司??”
冲田总司道:“哎呀,土方先生不要害怕嘛。”
土方岁三道:“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
冲田总司愣是把人压到了髭切面前,光是从动作上拉看,非常的强硬。
“知道啦知道啦,总之土方先生不要想太多,先试试看,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髭切适时地插了一句,“其实很简单的。”
冲田总司立刻道:“你听!”
土方岁三:“……”
他认命地坐好不动了。再让总司说下去,他简直成了那种讳疾忌医的愚昧人士了。
见土方岁三准备好了,髭切便让弟弟过来,和她一起动手。
她没有骗土方岁三,其实真的很简单。
在经过了土方岁三的同意之后,髭切在他身上取了一点血,然后将那滴血捂在手心,目光向膝丸示意。
膝丸连忙伸手。
在新选组几人眼里,这位源先生是突然做出了仿佛江湖骗子般的举动,伸手抓着土方岁三身旁的空气。
但实际上,膝丸的目标是土方岁三身旁,那些在场几个中,只有他们付丧神能看见的阴气。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缕阴气,然后赶在这缕阴气未消散前,赶紧覆上了姐姐的手。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后,等膝丸和髭切都松开了手,一颗充满了杂质,总体上看显红色的珠子,便出现在了髭切手中。
髭切悄悄松了口气。
嗯,一次就成功了呢。
“这是……”近藤勇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对着珠子看,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很多。
髭切笑了一下,转手就将珠子塞进了近藤勇手中。
“这个是由土方岁三的血液,和缠着他的阴气做成的。用这个,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指路,找到施展诅咒的人。”
“哦哦!”近藤勇连忙仔细捧好,“现在这就是阿岁的半条命了!”
但是紧接着,他又陷入沉思。
京都这么大……
“源小姐,源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再做几颗?”
髭切道:“嘛,只要土方先生方便的话,我和弟弟是没问题啦。”
土方岁三平静地再次伸出了手。
很快,他就多出了好几半条命。
有了髭切声称能够帮忙指路的珠子在手,新选组这边查询凶手的行动就方便了很多。
他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土方岁三则被强行留在了屯所,作为脆弱人士被保护了起来。
髭切知道短时间内是没有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事情了,于是在土方岁三身上留下了一个闪烁着的源氏标记后,便小小打着哈欠走开了。
土方岁三摸摸额头,不知道髭切刚才走过来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做了什么,一时间表情复杂。
他想起了昨晚对抗那些妖鬼时,女子漂亮的动作。
甚至,她用的是太刀。
这些人到底是……
土方岁三垂眸沉思,眉头紧皱不松。
新选组的搜寻工作迅速的在全京都铺展开来,然后依靠源氏姐弟制成的珠子,一点点的缩小范围。
近藤勇已经意识到,这珠子是帮了多大的忙。
如果没有这珠子,他们只能地毯式的搜寻,而且是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耗费着傻瓜力气。
比起知道诅咒源头,更大的可能性时他们的举动先打草惊蛇,导致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现在,他们只要用很少的人,就可以在整个京都内,将范围一点点精确起来。
近藤勇和冲田总司充满了信心。
不过,刀剑付丧神这边至少这一天,是没什么事情做了。
土方岁三身边的阴气也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要引发什么的预兆。
髭切感受了一下自己留下的印记的情况,决定先在被窝里躺一会儿。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他们也能立刻赶到。
当她闭上眼睛,便迅速陷入了黑暗。
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安静,不再动作。
付丧神不常做梦,此刻,髭切却感觉到自己正无法控制的,深深地向着梦境坠去。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一种感觉上的睁开眼睛。
眼前已经不是新选组屯所的天花板了,而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
唔,有点熟悉的啊,这张脸。
那个男人正用赞叹的眼神看着她,“真是一振好刀啊。”
髭切愣了愣,想起来了。
——这不是源满仲大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髭切(生疏):唔,大概是这样制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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