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琛以前总喜欢在言辞上戏弄他,唐久招架不住,现在他才发现,当这个男人附在自己耳边将心意彻底剖白时,他更是毫无抵抗之力,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耳根已经变的通红,心跳快的不像话,唐久从未接受过这般深沉炙热的爱意,根本不知如何做出反应,只能将脸埋在晏玉琛的肩头,一言不发的装鹌鹑。
晏玉琛也没逼他,又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脸上的神色也终于好看些了:“吃核桃酥么?”
唐久方才还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会儿突然就觉得馋了,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前打开食盒,捏了一块送进嘴里,香甜酥脆的口感让他餍足的眯起眼睛。
看他那副可爱的模样,晏玉琛脸上终于浮起些许笑意。
待他吃饱了,晏玉琛拿出一帕方巾,拉过他的手细细的给他清洁手指。
唐久乖乖的伸着爪子让男人给他擦,想了想提醒道:“皇上最近总喜欢来这里,你最好还是别过来了,小心被他撞到。”
晏玉琛没有应答,帮他擦完手,收起方巾问:“你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唐久:“…………”
苍天在上,他也不想啊!
晏玉琛:“他碰你了吗?”
“没有!”唐久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连忙否认,结结巴巴道,“我之前都摔成那样了,怎么可能……那什么。”
晏玉琛看他一眼:“那之后呢?”
唐久一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
随着悔恨值的增长,晏玉轩对林谨之的好感度也在增加,隐隐有像从前那样宠幸他的趋势。等他的伤彻底好了,狗皇帝要是想对他发情……那怎么办!?
想想那个场景,唐久脸色发绿,求助的看向晏玉琛。
晏玉琛正想说什么,外间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唐久吓了一大跳:“他怎么来了?!”
晏玉琛的神色也有些意外,显然他也是得到消息,晏玉轩今晚不在才过来的,谁想到对方竟然回来了!
唐久活像屁股着火,一股脑把桌子上的食盒藏起来,听见晏玉轩的脚步就在门外,估计晏玉琛来不及翻窗逃跑了,忙不迭的拽着他冲到床前,把绣帷一掀指着床底道:“快钻进去!”
晏玉琛:“……”
他好笑的看了唐久一眼,伸出拇指擦掉他嘴角沾上的糖渣,低声道:“别慌。”身影一掠,整个人已上了房梁藏的严严实实,连衣角都没露一片。
唐久正震惊于他隐藏的这身功夫,身后门打开,晏玉轩已经进来了。
唐久转过身,恰到好处的露出微微讶异的神情:“陛下?不是说今晚不过来了?”
“事情提前说完了。”晏玉轩道,“太平教在京城的势力已经彻底拔除,奈何他们的首领太狡猾,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经逃到南方去了。”
晏玉轩阴沉道:“朕迟早要将这贼首碎尸万段。”
见唐久露出担忧的神色,晏玉轩缓了语气,道:“不说这些了。今天做了些什么?自己待着闷不闷?”
“还好,下午看了会儿书,”唐久面不改色的胡扯,“方才已经用了晚膳,正打算睡下了。”
“正好,朕忙了一天,也有些乏了。”晏玉轩走过去,揽住他的后背亲密道,“朕陪你一起睡。”
唐久身上顿时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受控制的往房梁上瞥了一眼,又飞速的收回来,神色有些僵硬:“陛下……”
“怎么?”晏玉轩揽着他走到床边,将他往床榻上一推,半个身子斜斜压在他身上,调笑道,“许久没和朕亲近,害羞了?”
晏玉轩说着,自己也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自小珂儿回来已经近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三个月没碰过林谨之了。
沈珂有沈珂的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在农户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要亲自下地做农活的缘故,沈珂的皮肤经风吹日晒,并不是那么白皙光洁。
可林谨之不同,晏玉轩还记得,林谨之的身体就如同一块暖玉,美的没有一丝瑕疵,被触碰的时候,会敏感的泛起微红。
就像现在这样。
晏玉轩喉结一动,望着床上的人。
宽大的寝衣微微凌乱,露出的脖颈白皙修长,或许是因为害羞的缘故,脖子和脸上的皮肤已经都变红了,看起来分外诱人。
晏玉轩眸色渐深,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
唐久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连忙道:“皇上,我……我身体还没好……”
“朕会小心些。”晏玉轩笑了笑,伸手去抽他的腰带,低声暧昧道,“正好让朕检查检查,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唐久在心里狠狠草了一声,正打算忍无可忍的把他掀翻,晏玉轩却突然闷哼一声,闭上眼睛栽倒下来。
唐久连忙闪开,任狗皇帝的脸“啪叽”一声砸在硬邦邦的床面上,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迅速站到一边。
晏玉琛不知什么时候从房梁上下来的,正站在床边,冷冷的盯着昏过去的晏玉轩,脸沉的能滴下水。
“你……你把他打晕了?”唐久问。
“只是隔空打了睡穴而已,明早起来他什么都不会记得。”晏玉琛把唐久拽到身前,冷着脸给他整理衣服,唐久觑着男人的臭脸,听话的一动不动任他摆弄。
整理好后,晏玉琛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盒子打开,里面是红色的药粉。
“这是什么?”
“几种特殊草药混合制成的。”晏玉琛告诉他,“涂在皮肤上,会造成起疹子的假象。”
唐久顿时明白了。这样狗皇帝就不敢碰他了!
“明天一早让小顺子去太医院把胡太医请过来,晏玉轩醒了以后就诊断给他听。”晏玉琛用手指蘸了些膏状物,示意唐久松一松衣领。唐久忙照做,让男人帮他把草药涂在脖子上。
晏玉轩方才碰他的时候,唐久只觉得恶心,可当晏玉琛的手指按在他皮肤上,唐久却觉得有点烫。
……就像晏玉琛上次亲他时一样。
不受控制乱想的时候,晏玉琛已经把药粉涂好了,唐久照了照镜子,只见脖子上多了十几个红点,真的就像起了疹子一样,分外逼真。
晏玉琛揪住晏玉轩的后衣领,拖麻袋一样把他拖起来随便塞到一张椅子里,又亲自把床铺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道:“你休息吧。我会在他明早醒之前把他拖回床上。”
顿了顿补充:“这是他最后一次和你睡一张床了。”
唐久实在忍不住,撇开脸笑了。然后问:“那你呢?”
晏玉琛:“不走了,守着你。”
唐久心头一暖,没再说什么,躺上床钻进了被窝。晏玉琛一掀袍子在床脚坐下,侧过身子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温声道:“睡吧。”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唐久睡过的最安稳的一个觉。
——
第二天一早,晏玉轩迷迷糊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却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痛,骨头不舒服的咯吱作响。
他记得昨晚本想同谨之欢好,却不知何时睡过去了,大概是太累了。
真是让谨之看了笑话……
这么想着,他转头去看身侧的人,却见对方眉心紧促,呼吸不稳,脖子上竟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红疹!
晏玉轩一惊,连忙叫醒唐久,同时急声遣人去唤太医。太医很快赶到,查看了红疹,又给唐久把了把脉,神色严肃地回禀:“回陛下,皇后怕是因之前的伤口发生了感染,导致了并发症,才起了这红疹。这疹子会传染人,臣待会会给陛下开一副预防的药,陛下切记万万不可再接触皇后了。”
唐久默默看着这位胡太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明白他绝对是晏玉琛的人没跑了。
晏玉轩忧心忡忡的问:“皇后这疹子能治愈吗?”
“自然能,只是要多花些时间。”胡太医道,“臣这就去给皇后开药。”
胡太医退下后,唐久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忧心忡忡地对晏玉轩道:“陛下快走吧,若被传染就糟了!”
晏玉轩虽然担心唐久,但显然更担心自己尊贵的龙体,匆匆叮嘱了两句便迅速离开,看架势大概是去沐浴焚香杀菌了。
——
托这个法子的福,晏玉轩近期果真再也不敢来长乐宫了,晏玉琛则又恢复了以往翻窗的频率,没事就来晃一圈,除了带吃的,还会给唐久带各种民间话本和其他好玩的东西,让他不至于太无聊。
这天他则带来一个消息:“皇上要去大相国寺了。”
唐久稀奇问:“他去那做什么?”
“沈珂提出来的。”晏玉琛说,“据说为了挽回皇上,沈贵妃这十几天把自己饿瘦了十几斤,声泪俱下地说要去大相国寺为皇上和你祈福,皇上感其诚心,便决定陪他一起去。”
唐久:“…………”
白莲不愧是白莲,这段位太高了,比不过比不过。
“大相国寺在京郊,来回怎么也要三天。”晏玉琛看着他。
唐久眨眨眼,没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晏玉琛笑了笑,一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勾住他一缕头发轻轻的在指尖绕:“趁皇兄不在……皇嫂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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