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伸手环住他的腰,“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亲自揭开这个事实,我妈为我,操劳一辈子,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绝不。”
“好。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陪着你。”郑疏安轻声说。
卓尔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良久,她闷闷地说,“郑疏安,在我发现视频有蹊跷,凶手另有其人的时候,你知道我多庆幸吗?甚至比起卓文涛是杀人凶手,更令我怕的是姑父摘不清嫌疑,他是你父亲,死了的人是我的母亲,如果不能真相大白,你我之间隔着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再次哽咽了。
“我已经错过了你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了。”
她的话令郑疏安心头紧了几分。
他随即低头吻了吻她,“一定不会发生你担忧的那些的,或许你应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卓尔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的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尔倏地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郑疏安,“以后,我就只有你和绵绵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好吗?”
郑疏安垂眸凝视着她。
嗯了一声,然后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一定会的。”
A市。
此时正是阳光普照。
卓文涛却并无心思享受这暖人的日光。
他坐立不安的坐在百合公司的休息区,眼里满是期翼的盯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他是来找林辉的,然而秘书却说他不在。
明明他行程表上今天他在公司,卓文涛特意冲着这点来的,结果却被拒之门外,他怎么能甘心?
思绪间,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
卓文涛立即站起身来,一脸期待的看着门口。
可走出来的人却是林辉的助理。
见状,卓文涛迅速掩下失望,连忙走了过去,试图朝门内看有没有林辉的身影。
刚走近,就被林辉助理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卓总,我们林总今天真不在。”
卓文涛神情一顿。
他看着林辉助理,“那方便告诉我林总去哪了吗?我有急事找他。”
然而,助理抱着臂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林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切他自有主张,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说完以后,他上下看了眼卓文涛,满是不屑,“卓总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浪费,不如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让公司起死回生,这样也不辜负林总对你的期望。”
闻言,卓文涛脸色
变了一下。
眼看着助理就要走。
他连忙上前拦住他,“我这不是为这事而来么?你们林总许诺我,只要我做成他说的事,就给我一笔资金,拯救我公司,现在事也办了,林总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助理无动于衷。
他冷眼看着卓文涛,“话是没错,但我们林总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想要他投资,你总得拿出个像样的计划出来吧?空手套白狼的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说完之后,他直接越过他再次要走。
卓文涛此时脸色很白。
他再次拦住他,“你们林总跟我谈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明明说了只要我杀......”
话还没说完,就被助理凌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助理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卓总慎言,我们林总是个生意人,做什么都要讲究真凭实据,胡乱说一通,惹毛了林总,你可吃不到好果子。”
不等卓文涛答话,助理一把撞开他径直走了。
卓文涛回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愤愤的咬了咬牙。
百合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林辉手里执着一根烟,神情淡漠的坐在办公椅上。
助理随后敲门进来。
冲他恭敬地颔首
,“林总,人已经走了。”
闻言,林辉头也没抬。
只见助理踟蹰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问道,“林总,这个卓文涛今天没有见到您,一定不会死心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处理?”
林辉将烟掐灭。
他寡淡的看了助理一眼,神情似笑非笑,“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依然没有眼力劲?”
助理脸一红,低声道,“还请林总指示。”
林辉冷笑,“卓文涛现在负债累累,公司气数已尽,给再多支援也是无力回天,这种注定有去无回的买卖,你以为我会跟他做?”
“林总的意思是?”
林辉漫不经心的道,“耗着他,如果郑疏安动作够快的话,估计马上就要查到他头上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能撇清就尽量撇清了,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他干的,要怪就怪自己财迷心窍。”
......
翌日。
郑疏安联系了一个刑侦方面的权威刑警,他干这行已经三十余年,是老爷子朋友的儿子,与他联系好之后,郑疏安将卓尔发到他邮箱的那张照片给他鉴别。
以此同时,又将最新发现的证据转交给爱德华的律师。
目前,当地警局已经受理。
只等待照片的最终鉴定。
而爱德华也到了保释的时候,虽然嫌疑还未彻底解除,但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只是不能出入境。
出狱那天,郑恣意也去了。
夫妻分别一个星期,再见面,眼眶都是红的。
拥抱了一会儿,爱德华注意到了一旁的卓尔。
他松开郑恣意,朝她走了过去,神情带着遗憾,“我听疏安说,是你找到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声感谢。谢谢你的帮忙,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恣意。”
卓尔轻轻摇了摇头,“为我妈找到凶手,是我的分内之事,不想错冤一个好人。至于姑姑,我是晚辈,照顾她应该的,您不必道谢。”
爱德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留在这里也没有了必要,卓尔与郑疏安商榷着回国。
虽然卓母生前交代,不必刻意埋在哪里,但卓尔还是打算把她带回去。
郑疏安问她,打算把卓母葬在哪里。
卓尔默然了许久,然后道,“找个墓地安葬了就行,这样的话我想她的时候,还可以去看一看。总之,我不要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里。”
郑疏安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