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回答,只停顿了几秒,就开门出去了。
杨允谦蹙眉看着门口的方向,总觉得今天的卓尔有些反常。
晚上准备下班。
安澜约了卓尔吃饭。
在一家泰国餐厅。
安澜喝了一口橙汁,打量着卓尔,“你今天有些沉默,是我的错觉么?还是你心里有事?”
“这么明显?”卓尔露出意外的样子。
安澜点点头,“你就只差在脸上写四个字了。”
“哪四个字?”
“心情很差。”
“......”
见卓尔并未反驳,安澜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追问,“说说看啊,遇到什么烦恼了?工作还是家庭?”
“家庭?为什么你会问我家庭?”卓尔不解。
安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和郑疏安只差一张结婚证了,不是家庭是什么?难道还要问你感情么?”
卓尔又不说话了。
安澜见状,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神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你这个样子,不会真的是和他出了什么问题吧?”
闻言,卓尔看了她一眼。
末了。缓缓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你和你的前男友复合,
你发现在你和他分开的过程中,他有一个时常在一起处理工作的秘书,一起几年,可能是红颜知己也不一定,就连出差,助理都没带,而是带了这个秘书,你怎么看?”
卓尔一口气把疑问说了出来,神情难得的带着怔松。
安澜有好一阵都没说话。
许久,才吐出几个字,“你是说郑疏安身边有这么个秘书,你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卓尔不语。
沉默就是答案。
安澜注视着卓尔良久,却是道,“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找他问清楚呢?卓尔,你首先要清楚的是,你们之间有一个五年,是彼此都没有参与过的。而这个过程中,郑疏安极有可能并不是孤身一人,就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娜娜,不就是例子?”
“我知道。”卓尔说。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没有人规定分开后还要为对方守身如玉,我也从没有说他要这样,事实上,我们分开后,他并不缺女人,而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大多数的原因还是因为绵绵,这些我都知道。”
“但安澜,感情可以重新培养,我们分开的五年已经翻过去了。现在我们是奔着结婚去的,可如果,
他身边还留着这么个红颜知己,甚至在昨晚上,已经很晚了,他的电话还是那个秘书接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知道那边到底什么情形,至少从她的言语中我是这么感觉到的,所以你要我如何相信,那个女人只是单纯的秘书?”
安澜不说话了。
卓尔也有些无言以对。
索性两个人都陷入沉默的氛围中。
最终,卓尔再次开口,“对不起,我心里压抑的有些久,一时间说话也没有控制。我这样可能是在庸人自扰,郑疏安向来是个感情果敢的人,他若真是对别人有心,也大可不必招惹我。我今天是有些失控了。”
安澜看在眼中,倏地叹息了一声。
她依然注视着卓尔,“不管怎样,与其心里游移不定,不如亲自去问他。卓尔,你们不是年轻气盛,在一起两年,如今还有了共同的孩子,所做的决定肯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是,他也是,所以发现了问题就去解决,不要憋在心里,你觉得呢?”
卓尔愣了下。
随后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常常觉得你依然是个女孩,充满了活力和朝气,而现在听你这么说,反而觉得自己倒缺少成
熟稳重了。”
安澜莞尔,“因为我知道你们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而你之所以纠结矛盾是因为对他的在意。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处理这个问题。”
她的话令卓尔心头一暖。
她语气由衷的说,“谢谢你安澜。”
回去之后,卓尔果然就感觉到自己很明显的轻松了不少。
不得不说的是,这几年浮浮沉沉,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比如薇薇安,又比如安澜,她们都是她的良师益友。
虽然安澜的建议让她确实有几分打算。
但她并不打算立即实施。
一来是因为任何话,包括矛盾,她都觉得面对面说比在电话里说会更清楚,从而也可以避免误会。
二来是她马上要去出差,等到出差回来刚好是她的生日,这是她和他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她不想说那些影响心情。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林辉那天所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心里去。
虽然她极力表明自己很相信郑疏安,但显然,她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有可能着了林辉的道,她不能轻举妄动。
也许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不
过是林辉利用了她的心理在从中作梗而已。
想到这里,她更加决定了自己终止探究下去的决心。
卓尔出差是临时的,她并未跟郑疏安说起这件事。
而且郑疏安可能是真的很忙,常常夜里发来消息或者电话,但卓尔基本已经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她回过去,郑疏安的手机无人接听。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竟然好几天都没有联系。
郑疏安自然也就不知道卓尔出差了的消息。
出差的时间原本预期是两天,结果到了第三天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眼看着明天就是情,人节,也就是卓尔的生日,但工作未结束,回去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而一直到第二天,杨允谦依然没有要回的打算。
这次出差,事情比较多,也比较繁杂,卓尔经历了上次之后,这次出差已经明显游刃有余,就连杨允谦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郑疏安是这天中午到的别墅。
今天是情,人节,刚好又是周六。
所以绵绵在家,而且卓尔肯定也在家。
结果一进门,却只看到绵绵正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上画画,卢姨正在客厅给绿植浇水,唯独不见今天的女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