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连连摇头,“正因为不了解才问你们嘛,不过这女孩看着挺有灵气的,和我哥很配。”她自顾自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清在一旁已经微沉的脸色。
卓尔轻咳了一声,端起一杯杂粮汁喝了一口,“好了,人家好不好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背地里谈论人家了。”
话音刚落,就见杨允谦揽着徐清扬过来了。
他的脸上全是笑意,手里端着酒杯,“来来来,介绍一下我的姐妹团,清扬,这位是秦氏集团的秦总,你不是想找实习公司么,说不准还是你未来上司。”
闻言,徐清扬立刻看向秦清,神情娇羞的喊了一声,“秦总。”
秦清寡淡着脸,也没应声,端起酒杯象征性与杨允谦碰了下酒杯,状似无意的说,“你们途安那么大的公司,安排一个实习生能多费劲?何况人是你女朋友,放在你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放心?”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清扬。
面对她话里似有似无的声音,杨允谦笑意敛了一下,随即就道,“这不是清扬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关系户么,还有秦清,我好歹帮了你那么多忙,你安排我女朋友一
下,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秦清冷哼了一声。
还未答话,就感觉手臂被卓尔轻轻拉了下。
她一顿。
下一秒,就听卓尔打趣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说好的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现在反倒急着帮她安排实习公司了。这介绍请吃饭和帮忙请吃饭可是两码事,你别想着糊弄我们。”
说完她同时看向徐清扬,“小妹妹现在还在读书吗?”
见卓尔主动跟她说话,完全没有秦清那般敌意,徐清扬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今年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
卓尔点了下头,她和安澜对视了一眼,“还真是如花一般的年纪,现在回头看看我们,读书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安澜也笑,“那肯定啊,我们这都孩子妈了,不服老都不行,说来说去还是我哥心态年轻,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朋友,像不像老牛吃嫩草?”
话刚说完,杨允谦就瞪了一眼安澜,“有你这么埋汰我的么?我是人老心不老。”
然后除了秦清之外,其余几个人都纷纷笑了起来,而徐清扬更是害羞的把自己埋首在杨允谦怀中。
白皙的
脸颊红的像是滴的出水来。
至于秦清,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直到史蒂文来了,杨允谦便带着徐清扬去打招呼了,而秦清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徐清扬身上。
这时,卓尔低声喊了她一声,“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别轻易泄露情绪么?而且事情我们也没有搞清楚,你刻意的针对她,不担心杨允谦跟你闹不愉快?”
闻言,秦清脸色更加冷淡,“我怕什么?那女人一看就是蓄谋已久,就杨允谦还傻傻的把她当宝贝。”
一旁的安澜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着你们好像对我哥女朋友有些不满啊?”
卓尔皱起眉头,她随即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误会而已。”
说着她向安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清,后者也是个人精,秦清和杨允谦交往过,换种说法,两人还是前男女朋友的身份,如今她哥早有了新欢,秦清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高兴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她识趣的不再往下问。
吃饭的时候,倒还算融洽,大多数都是男人们在说话,女人们则负责吃,杨允谦对徐清扬更是全程体贴照顾。
不是夹菜就是舀汤,生怕
她感到尴尬,还时不时与她低语,逗她笑。
这一幕被秦清全都看在了眼中,尤其是看到徐清扬小鸟依人的靠在杨允谦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心里更是气闷的厉害,可偏偏还发作不了,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吃过饭之后,杨允谦提议去打牌,史蒂文第一个拒绝,宋今临盆在即,他不能单独出门太久,不过也可以理解,倒是安澜,吵嚷着要去打牌,她关了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好不容易逮着出来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而郑疏安顾虑到卓尔的身体情况,也想带她离开,可看着安澜分明渴望打牌的眼神,卓尔只好道,“我没事,晚一点点回去也没关系的。”
郑疏安仍然有些不放心,秦清已经走过来,她挽着卓尔,“放心吧,有我陪着她呢。”
见此情形,郑疏安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卓尔也在家里关了差不多大半个月,难得有机会出来透透气,他也不想扫兴。
于是一群人去酒店开了个麻将房打牌。
安澜,杨允谦,郑疏安,莫天明四个人凑成一个牌局,秦清则陪着卓尔坐在旁边观战,徐清扬虽然也跟坐在一旁,但碍于秦清,她想要跟卓
尔拉近乎的心思顿时消散了下来。
而且令她坐立不安的是,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徐清扬忍了好几次,又担心手机一直震动引起秦清她们的注意,索性按了关机键。
只是她不知道,她悄无声息关机的动作被秦清无声的看在了眼中。
她蓦的冷笑了一声。
看了会儿牌,卓尔已经犯起困来,秦清又点了些果盘,她吃了一些,就有些饱腹感。
她问秦清要不要出去走走,秦清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随后跟郑疏安知会了一声之后,两人相继出门。
沙发上顿时只剩下徐清扬一个人坐在那里,手机不能开机,她百般无聊的看着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刚才和卓尔说话的那个男人身上。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那便是郑氏集团总经理郑疏安了吧。
徐清扬心里想。
听说他为了卓尔不惜一力承担外界所有的压力,更是对她情深义重。更重要的是,卓尔和她一样不过是个普通家境出生的人,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嫁入豪门。
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呢?
思及此,她的目光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