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没说话,随后拉开车门下了车,郑疏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笑了笑。
到了餐馆里头,郑疏安轻车熟路的点了几个菜,也没有菜单,直接就信口捏来,偏偏老板并没有任何质疑,写了菜名,端了一壶茶就走了。
没有任何客气的服务,也没有对郑疏安点头哈腰,整个餐厅就是一副你爱来不来的调调。
郑疏安一点也没有任何不自在,他拿起茶壶给卓尔还有自己分别倒了两杯茶,就端起慢慢的品着。
卓尔不喜欢喝茶,只是看了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郑疏安扬了下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下一秒,他就道,“这里是杨广文开的,平时只招待朋友,不对外开放的。”
原来如此。
卓尔没有继续问下去,正好点的菜也上了桌。
两个人吃着,期间,郑疏安时不时给她介绍一下他这里菜的特色,卓尔听着,偶尔点头回应。
大概吃了会儿,郑疏安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闲适的望着她。
卓尔也渐渐停了下来,她同样回望着他,“你不吃饭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看的是我自己老婆,
不违法。”郑疏安眼眸中带着零星笑意,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很安静地餐馆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卓尔甚至都感觉到有人朝她投过来的目光。
她略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你不说别人也不会怀疑。”
郑疏安再次笑了,他轻轻摇头,“我发现你气性挺大的,昨天我们也并未争吵,结果隔了一天,你就对我爱搭不理了。”
“你确定是我对你,而不是你对我?”卓尔想也不想的反问。
郑疏安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是更乐了,“既然你怪我,我也怪你,那是不是说明了,我们其实都没有生气?”
“......”
见卓尔又不说话了,他倒也没有继续贫嘴,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石榴汁。
点完以后不忘道,“这里的石榴都是自己栽种的,还有人在石榴结出果实的时候,会给果实刻字,你知道石榴寓意着什么吗?”
卓尔开始不懂其解,但也总算后知后觉。
她默了几秒,“多子多福。”
“谢谢你的祝福。”郑疏安立即接话道。
“......”
只见他又道,“不过我一个人可能实现不了,所以看来得多请你喝几次石榴汁,
然后辛苦一下你了。”
明明是调侃的话,卓尔却笑不出来,勉强勾了勾唇,却没接话。
从私人菜馆出来之后,卓尔似乎变得更沉默了。
一上车,她就系好安全带,然后将头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郑疏安朝她看去,发现她在出神。
便也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郑重其事的看着她,“你还在生气?我昨天是有些情绪化了,我当然明白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我也没有打算强求你去改变,我只是希望你如果在意我,能够多和我说一说,仅此而已。”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要二胎呢?”卓尔猝不及防的开口。
郑疏安顿了下。
他随即道,“决定在你,我都可以。”
“那如果我不想生呢?”卓尔看向他,目光里竟然带着几分期待。
郑疏安沉默了一秒,却是说,“我都尊重你,身体是你的,你想生就生,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是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有绵绵就够了。”
卓尔注视着他,弯了弯唇,“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郑疏安有一瞬间无言,最终他伸手捏了她脸颊一下,“淘气。”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其
实也是有一些道理存在的。
昨天两个人还有些不对劲,现在就只有些喘了,确切地说是卓尔,她被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疏安一贯体力好,没有一次卓尔是他的对手的。
而他这次增添了一些恶趣味,每到关键时刻,就突然收住,然后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问她,“还气吗?”
卓尔不说话,他就用尽法子吊着她,总之就不给一个爽快的。卓尔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在这个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关卡,她都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
最后只能气若游丝的说,“不气了。”
郑疏安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唇,下一瞬,用力一顶,顿时所有的一切都圆满了。
按照往常,郑疏安会在最后一刻退出来,而这一次,他刚要撤身离开,卓尔忽然伸手勾出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吻了吻,“留在里面吧。”
话音落地,郑疏安眼眸深沉了几分,“想好了?”
卓尔没答话,只是抱得他更紧,感受到她的回应,郑疏安接着就是更加猛烈的攻势,直到全部如数上缴。
他附在她的上方,声音低哑,“你就是个妖精。”
......
隔天,中午午休的时间卓
尔抽空去了一趟医院。郑疏安问她干什么去,她说是薇薇安来找她喝茶聊天,郑疏安果然没多问。
卓尔倒并非故意瞒着他,只不过她对于这件事心里没底,想自己亲自确定了再回头跟他商量。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又是抽血什么的,总之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结果总算出来了。
和之前的体检报告结果差不多,她不是易孕体质,在受孕这方面属于难孕的那种,若是顺其自然的话,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消息对卓尔无疑有些打击,当医生问她是否需要调理的时候,她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但医生也说得很清楚,调理只是一过程,真正能否怀孕还得看她自己。
卓尔拿着开的中药以及一堆西药回到公司,整个人都异常的沉默。
就连杨沁逗她,她都很难真正开心的起来。
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回到家中,她拿着药也没打算去煎,直接丢在了房间里,本来打算放到柜子里,结果绵绵忽然冒出来要她去看她画的画。
她只好放下,跟着她去了,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等她回来,就已经看到郑疏安拿着那堆药,正在仔细的看着。
她的心微微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