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监控画面一一展现。
在场的人皆为一愣,发现画面上的确出现了许砚书。
一开始他独自在药山,前往的方向就是老爷子出事的方向,可过了一会后,许砚书就私自下山了,中间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又带着童叔他们一堆人上山。
虽然没有拍到许砚书到底有没有和老爷子见面,但他来回上下药山三次,行踪可疑。
叶希抓住了这点,说道:“如果按照你的逻辑,单凭我和京墨上药山,撞见爷爷出事,那这份监控上,你来回穿梭,而且去的就是老爷子出事的方向,那你是不是也该有嫌疑?”
见大家的目光转移到许砚书的身上,许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慌慌张张的呵斥:“这是你伪造的监控对吧?你就是想替许京墨狡辩。”
“监控是不是真的,一查就查的出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们许
家人说清楚。”
她又甩出了叶初当初给她的证据,一五一十的细数当初水镇书记的处方单子是如何被动手脚的。
“当初他们来找京墨的麻烦,碰巧我妹妹也在,当即就揭穿了方子是被人更换过的,你们许家药房里不是有一位叫苏敏的医师吗?”
叶希发了个信息,那位医师便从门外走进来,当着他们的面,客气的开口:“许先生,许少爷,老先生……”
苏敏是许家药房多年的医师,师从许老爷子。
叶希看向她,直言问道:“很久之前,水镇书记的处方单上多了一味药材,是不是你加上去的?”
苏敏果断承认:“对,是我将那味外用药材放到了内服的单子里,所以才让书记病情加重,但让我这么做的人,是大少爷。大少爷以我能不能继续呆在许家,还有我妹妹的安全要挟,逼我这么做。以前我不敢说,但现
在老爷子都成了这样,我不能再隐瞒下去。大少爷暗地做了不少诽谤二少爷的事,大家可以好好调查,而我说完这话后会立刻离开水镇,举家迁徙,如果我出什么事,一定和大少爷脱不了干系!”
苏敏语气很坚定,她已经憋了很久了,此时终于一口气道出了自己忍耐许久的怨气。
在场的人大吃一惊,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许砚书。
许砚书连忙狡辩:“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才没有这样做,是有人诬陷我!”
他没想到苏敏会出来指认自己,慌了阵脚。
许学海也当众护他:“砚书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相信他,不可能的。”
许元化却嗤笑着,从人群中走出:“大哥相信你的儿子,但谁来相信京墨呢?”
“京墨能力出群,一直以来都是老爷子看好的继承人,他为人大方温和,更何况老爷子都已经将继承
人的位置给了他,他又何必去闹这一出?现在铁证如山,就算许砚书不是害老爷子的凶手,但那几天气倒老爷子却是众所周知!光凭他身为医生,却对处方单动手脚,许家就容不下他!”
瞬间,许砚书无话可说。
在那么多的证据面前,已经无力回天。
许元化看向许家另一位老先生:“且不说老爷子的事,就许砚书种种行为,也根本不配在许家呆下去!”
“许元化!砚书也是你的侄儿,你……”
“大哥,你儿子做了什么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也是许家人,偏袒儿子的同时最好看看许家的列祖列宗!既然刚才你们口口声声要京墨离开许家,现在,也得一视同仁,让许砚书滚出许家!”
他甩袖怒吼,大家看到这情况,纷纷明白过来,说其他都是无用的了。
……
次日。
没了许砚书的许家非常平静,但这平
静的背后,也没了曾经一家之主的气息。
这一晚上,叶希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前两天她去说服苏敏,费了不少力气,加上始终惦记许京墨,费了不少的心力。
昨晚的那一觉睡的香沉,一睁眼,已经是大白天了。
她简单的洗漱了下,和叶初说了这边的情况,正巧这时,许京墨敲响了房门。
“小希。”
叶希走到门口,微微一笑:“京墨。”
许京墨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差,可能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心里压力大。
叶希看的心疼,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许京墨感激的说:“昨天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背后做了那么多事。”
“你不需要老是这样谢我。”叶希腼腆地低头。
下一秒却听到许京墨用愧疚的声音告诉她:“按照规矩,爷爷离世后我该守孝三年,这三年里不办喜事,所以我们的婚宴,可能要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