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辞闻言双目猩红:“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有瓜葛?和我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他?!”
叶初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深吸了口气,冷笑了一下:
“是他不是他,你又能如何?现在你只要知道,京墨现如今是我的未婚夫,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所以祁二少,给彼此都留点面子,赶紧走吧。”
说完她看了管家一眼,示意他送客。
管家一顿,对上祁暮辞的神色,一时有些尴尬。
殊不知,在不远处,另一个刚进门的人也听到了这番对话。
对比祁暮辞的愤怒,他脸上更多的是冰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他狭长的眼睛凝视着叶初亲昵挽住许京墨胳膊的手,漆黑的瞳孔深如黑墨。
心里只有他一个?
呵,叶初,你还真是好样的!
另一边,祁暮辞怎么也不相信叶初所说的。
在他看来,他们只是吵了一架,尽管他都不知道这架是为何而起!但是他和叶初那么多年的感情是真,怎么可能这么快消散?!
他甚至觉得,这只是叶初想气自己的借口而已。
于是他的目光转到了许京墨身上,质问道:
“许医生,你好歹是许
家的二少爷,应该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浑水不该趟。你给句实话,你和小初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他双眼通红一片,朝前走了几步,颇有压迫的意味,
许京墨感觉到一阵心虚,毕竟这事不是真的,祁慕辞如果和叶初真的有什么误会,那他掺了这一脚,始终过意不去。
叶初却冷了脸色,收紧了挽他的手。
“祁暮辞,你也说了京墨是许家的二少爷,事关他的继承人身份,你觉得他会开这种玩笑吗?如果你是觉得我故意气你,那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她毫不留情,脸上看不到任何留恋。
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世抱着孩子在火场里的情景,越想她就越决然。
“祁暮辞,这里到底是许家的地盘,我不想闹的彼此都太难看。你还是走吧。”
要是当真闹到许老爷子那去,对许京墨来说也是个麻烦。
听了这话,祁暮辞难以置信地看着陌生的叶初:
“小初,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原谅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
“祁暮辞你够了!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叶初见他不依不饶,气急转身就要走,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们好
好谈谈,再给我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这时,许京墨也看不下去了,无论两人有什么误会,叶初不喜祁二少都是摆明了的现实,他上前拉开祁暮辞,郑重道:
“祁先生,如你所闻,我和小初已经有了婚约,望你自重。”
这话由许京墨的嘴里说出,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祁暮辞感觉心像是受到了狠狠的一击,不由接连后退了两步,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初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时间,他精神恍惚,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变得空空荡荡。
而叶初也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回想祁暮辞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刺了一下。
可是现在痛苦又怎样?到头来,他和蔡可桐,还不是残忍的把自己推向深渊?!
她好不容易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叶初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匆忙回到自己房间。她倒了一杯冷水喝下,试图让自己能冷静一些。可水还没喝完,背后却分明有人逼近!
本能让叶初回身就要向对方挥拳,看清眼前人却让她瞬间被水呛住,接连咳嗽起来。
祁奕寒?!
对方什么时候进
的许宅,又什么时候进的她房间?
她涨红着脸,难以置信的看过去:“你……你怎么过来了?”
祁奕寒此时的脸色阴沉,竟比祁暮辞的到来更让她觉得可怕。
想起两人电话里的不欢而散,叶初顺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解释清楚。可还未等到她张口,祁奕寒便把她推到了墙上,一手撑在她的耳侧,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身体的中间。
叶初感受着后背上传来的凉意,尽可能的稳住心神:
“祁奕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不想和他绕圈圈,她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祁奕寒的脸色却冷冽得很,他目光如霜,缓慢的从薄唇中吐出一句话:
“许京墨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你心里只有他一个?”
听闻此话,叶初浑身一僵,对上他的目光竟有些心慌:
“刚刚……你看到了?!”
这话只是她为了打发祁暮辞说的,怎么能这么狗血,偏偏被他听到?
叶初喉头发紧,大有一种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的感觉!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急辩解,却分明感觉被祁奕寒抓着的手腕有些吃疼。
她本能地想
挣脱,可下一秒双手都被都对方直接压上了头顶,不得动弹!
“你都亲口承认了,还不是事实吗?”
祁奕寒眼眸微垂,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如耀石般的黑瞳带着极为压迫人的气势。
“那是因为我不想和祁暮辞纠缠,随口说的。事实就和我在电话里对你解释的一样,我和许京墨的关系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随口说的?叶初,就像你对祁慕辞说的,这种事情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吗?许家的规矩你当真不清楚吗?!”
祁奕寒却加大了力气,叶初被压的右手顿感疼痛不已。
她胸膛起伏,心里升起一些愠怒:
“祁奕寒!现在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是吗?!我都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
偏偏这个时候,许京墨来到了房门外。隐约听到叶初的低吼声,他关切的敲了敲,问道:
“叶二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一传来,祁奕寒的脸色越发紧绷。
他压低着声音,质问道:
“之前你们也这样?他随时来敲你的门,对你嘘寒问暖?你可是在他许家,你说,他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家的安保,才这样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