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律师到,她们两人已经在等着了。
叶初将目前掌握的证据,全部整理成一个文件,递到张律师面前。
“张律师,庭审就在这两天,你看看这些东西。”
张律师愣了一下,连忙翻阅起来,当他看完不由脸色一喜:“这……这些都是你们拿到的?还有证人呢?”
“证人我控制了,随时可以配合出庭。”
“那太好了!有这些,庭审环节基本没问题!”
叶希看张律师一脸自信的模样,深知许京墨那边胜利在望,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能放松片刻。
“我今天可以去见一见京墨吗?”她问道。
张律师摇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开庭,今天估计是不行。”
叶初看了叶希一眼,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说:“不要担心,现在证据都在,庭审结束之后他就能出来了。”
叶希收敛情绪,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她们果然收到了开庭的消息,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叶希换上一身
干净清爽的衣服,心情有些忐忑的叫上叶初,两人一起前往。
刚出门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车窗摇下,沈令杨微微一笑:“上车,我送你们过去。”
叶初诧异,但也没想那么多。
等一行人到的时候,听众席上已经坐了好些人。
刚落座,叶初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祁奕寒来的电话。
“你们已经出发了吗?”祁奕寒此时正在叶宅门口,本想着亲自送她,没想到临时处理了一件事情,耽误了时间。
叶初轻嗯一声:“已经到了。”
“到了就好,等庭审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叶初听到这话,不由的猜测:“你该不会现在在我家门口吧?”
祁奕寒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丝无奈:“没事,接你也是一样的。”
叶初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勾起:“那我结束后给你打电话。”
挂了这通电话,叶初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许京墨又即将
洗刷冤屈,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呢。
就在叶初准备回到法庭的时候,迎面撞见了许学海和许砚书父子。
他们也看到了叶初,想起先前自己因为叶初从中作梗受的气,许砚书立刻冷笑着走近她:
“这不是叶家二小姐吗?今天是来看许京墨怎么落魄的吗?”
以前许砚书好歹会在老爷子面前装一下,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想到他们父子不顾亲情,在背后污蔑京墨,还给他使绊子,叶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是谁落魄,现在还不清楚吧?”
许砚书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哼笑着:“他的药吃死了人,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你就看着吧,今天他不仅要被判刑,还会成为许家的罪人,成为整个医药界唾弃的对象!”
许砚书恨恨出声,仿佛这样才能泄愤。
叶初见他如此跋扈,攥紧拳头,寒着一张脸道:“是他的药吃死了人,还是你的药吃死了人,你心里应该有个数吧?”
甩下这句话后,
叶初扭头便走进屋子。
许砚书脸色一僵,马上看向许学海:“她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已经知道……”
此时许学海也隐隐感到不对劲,可他们做的那么隐秘,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于是他摆了摆手,开口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她要是知道些什么,早和我们闹起来了!还有必要在这儿和你逞口舌之快吗?”
许砚书点点头,可心里却不安起来。
庭审正式开始,许京墨和农教授被带到被告席。
一段时间没看到他,感觉他瘦了好多,脸也很憔悴。那双眼睛更是没有多少光亮。
想到他这段时间的遭遇,叶希的心仿佛被大手捏着,又疼又气。
庭审开始,原告家属提供的死者报告和医院出具的证明,都指出死因是心脏病发作。
而诱因,则是在死者体内检测到了诱发疾病发作的药物成分。
而农教授实验室里的那些药,检测出的成分恰恰和死者服用的药物一致。
原告律师展
示完所有证据之后,家属就大喊起来: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卖给我们药,现在不承认了!可怜了我死去的丈夫!”
“肃静!”法官呵斥一声,家属这才收声。
可作为被告方的张律师显然不慌不忙,提出让证人出场。
不一会儿,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就带到了证人席上。
那家属一看,马上指认道:“就是他,就是他卖药给我们的!”
可证人说出的那番话,直接让原告方的脸都绿了!
“药是我卖给他们的,但卖出去的药是添加了特殊成分,是……是有人让我把那些特殊药混到实验室的仪器里的!”
此言一出,直接来了个反转。
原告本来主张农教授和许京墨想非法盈利,于是把实验药私自把药卖给病人。
然而证人一出,就把问题的根本给推翻。
接着张律师乘胜追击,又移交了证人手上问题药的来源,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
许京墨和农教授自然被洗清了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