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和血液堆积的混乱的水牢走廊之中。
残留的浓重血腥味许久都未曾散去。
已经在妲波浪子的建议下绕道继续向水牢深处前进的叶燃三人。
这时已经知晓雷之教皇已经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待他们这一行人了。
但对于现在的叶燃来说,他们这一次行动已经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就算前面是有一个教皇准备了许久的埋伏,叶燃也会选择硬着头皮直接莽上去。
加上之前和青峰大辉的那场战斗,让现在的叶燃已经有了充足的信心去面对任何一位教皇级别的强者。
而有了菜菜子和妲波浪子,两人对那个黄猿的情报描述,让这个时候的叶燃完全觉得自己可以与其一战。
“从这里离关押菜菜子他父亲的那个水牢还有多远了?”
面容冷峻的叶燃感受着空气中那无形的压抑氛围,下意识的就问向了身旁的妲波浪子。
“马上了,再过这个转角应该就能够看到那些关着那些人的水牢了。”
因为之前叶燃瞬间的爆发确实有些骇人的缘故,这时候的妲波浪子在回复叶燃的时候依旧有一种正在和猛兽为伍的错觉。
但这
时候的叶燃,之前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气已经完全散去了不少。
“你的话到底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但是距离根本就没有缩短多少!”
“再加上那个黄猿随时可能找到我们,如果不能再加快一点速度的话,那万一被那帮教会的人给包围了应该怎么办?”
菜菜子看向一旁的妲波浪子,这个时候语气有些焦急的对其吼道。
这虽然完全不符合菜菜子平常的性格,但因为在这水牢之中压抑的氛围与黄猿那随时可能到来的威胁,让菜菜子整个人都有些陷入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中了。
不过,有些事情你以为不会发生那它就一定会发生。
有些人你以为不会遇到,但是偏偏巧合的就总会遇到。
“看样子你们好像是在找我!而我已经在这里等待你们很长时间了,叶燃!”
正当菜菜子和妲波浪子两人将要陷入争吵之时,走廊转角的另一边,远远的传来了一声中年男人沙哑颓废的声音。
与此伴随的则是一声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正在不断的顺着这条较长的走廊回响而来。
当这声音传到叶燃几人耳朵的
那一瞬间时。
三人通通反应过来之前那句话的主人到底是谁,也明白了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又到底代表的是什么!
“雷之教皇,黄猿是吧!”
在菜菜子和妲波浪子两人都因为已经判断出黄猿这个教皇,就在走廊另一边等着他们而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之时。
叶燃却表现的与两人完全相反的,直接一个大步越过了这个转角。
在他开口沉静的说出了黄猿的名字之时。
已经等待几人已久的,三十多岁颓废中年大叔模样的教皇,第一次出现在了叶燃的眼前。
看着面前那模样虽然有些颓废,但无形的杀气和威势都隐而不发的教皇黄猿。
叶燃知道,自己这回真的是碰上了硬骨头了。
不同于之前被叶燃杀死的冰之教皇,青峰大辉已经步入老年,处于战斗力不断下滑的状态。
现在他对面的黄猿不仅年龄上正处于巅峰时期,而且整个人的神情和那些杀气都在不断警告叶燃,面前的这个颓废大叔实际上十分的危险。
“对呀,是我!不知道这位叶燃小哥,你对鄙人有什么指教?”
同样,走廊另一边的黄猿在看见叶燃这年轻坚
毅的模样,又带着一脸的沉稳之色后直接轻蔑的笑了一下后,对其回到。
而黄猿对他面前这个几次让他们太阳神教行动失败的阎罗佛叶燃,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在黄猿的判断中,他已经觉得面前叶燃的战斗力并不在他之下,不过这并不妨碍黄猿对叶燃保持一定的必杀态度。
“没有什么指教,只不过你好像挡了我们的路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让开。”
“再加上你这个人的样子长的真的不是那么讨喜,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话去做的话,那我也只能请你去死了!”
知道遇到黄猿以后,一场大战无法避免的叶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但这并不妨碍叶燃用自己嚣张的态度,对面前的黄猿表达出自己能够击败对方的自信。
“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见过,能像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年轻人了!”
“叶燃,你这个态度真的很有我当年的风范,但现在的你就算已经拥有了和我一个层次的实力,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的不讲武德!”
“好自为之吧!年轻人!”
颓废的黄猿,在见识到叶燃如此嚣张的态度后,直接就以同样的手法回了
过去。
不过与此同时,对面的雷之教皇黄猿在刚说完这些话之后,整个人就逐渐像是浑身发光一样的,慢慢淡化。
霎时之间,叶燃身体本能的警惕,快速的刺激着了他的思绪,让他在还没有看见黄猿的动作之前,直接让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
“轰隆!”
在这个远在皇城地下十米之深的水牢走廊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雷电轰鸣的声音。
而伴随着的则是那边身体逐渐虚化的黄猿瞬间变幻成了一道电光,直接就以肉眼看不到的那种速度,像叶燃快速的飞击了过来。
“刺啦!”
刺耳的摩擦声,还有那电光在墙面上留下的一道道破裂痕迹。
让在场的菜菜子和妲波浪子两人在意识到危险后,吓得直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等他们两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了,转角处的叶燃竟然徒手接住了之前浑身电光缭绕如同真正的雷电轰向叶燃的黄猿。
“轰隆!”
幽暗的地下水牢之中,再次响起了一阵闪电划破天空的轰鸣声。
只不过这次声音的源头却并不在叶燃对面的黄猿身上,而是在水牢外面那瓢泼大雨之上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