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直播间也该关闭了, ”岑书白笑意吟吟,“孤可不想之后和美人谈情说爱,还要被围观。”
岑书白难得拉出直播间面板,对在线观看的观众挥了挥手, “谢谢你们陪了我这么久, 我爱你们。”
【呜呜呜虽然知道这一天会来临, 但我还是舍不得陛下,以前哪能这么近距离看陛下。】
【谁舍得陛下QAQ没成为陛下脑残粉之前,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安国那会有那么多美人自荐枕席。追了这么久直播后, 我悟了:谁不想被陛下捧在手心里QAQ】
“你们现在,也是被我捧在手心里。”岑书白弯起眼睛,无限温柔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快快乐乐。”
岑书白忽然想起曾经还未舍身投河之前, 曾经指着天空,对身边追随者肆意笑言,“总有一日, 不仅天下处处是我的, 天外之地也将匍匐在我脚下。”
当时他们是怎样回答的呢
“该是您的。”
岑书白看着四周洋溢着喜悦的大臣,再看着直播间不断增加的人数,突然胸腔一热:他们竭尽全力,用一千年的光阴, 将她捧上至高王座,从此再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丞相眼看岑书白的面色逐渐回暖,眼中甚至有了几分柔软, 反而警惕了起来,“那个……陛下。臣等当年……”
岑书白叹了口气,“孤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真没意思。”
您之前整人的时候就爱露出这种表情,让他看了怎么能不心生警惕。丞相有苦说不出,却只能自己的郁闷心里埋。
岑书白退出直播间的那一瞬间,直播间后还在为她不开直播间而伤心的联邦观众们,忽然感到窗外传来一阵动静。
一千年后的星际时代,已经发展得非常迅速。窗外除了高楼林立,还有飘浮在半空中的飞行器。崇尚复古的人,会脚踏飞剑;时髦的人,则开着各式各样的飞行器。
窗外的高楼,都是异常坚固的,但在这个时候,每一幢高楼都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冒出来似的。
忽然,高楼像是被人抓住顶尖往上拔一样,飞快地窜高了许多。不仅仅只有一幢大楼是这样,窗外所有的高楼都平地窜高了许多。最奇怪的,那些在半空中飞驰的飞行器也跟着变了,变得更漂亮。
什么情况?千年前的安国人,如今的联邦人对这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说陛下回归,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但一口气把这些高楼都大变样,是不是手笔有点大了。
他们正想拿出通讯器拍下这一幕发到朋友圈时,却忽然发现手中的通讯器也大变样了——变得更薄更精致,而且摄像头还能自动捕捉最美的角度,还贴心地加了最合适的滤镜。
最重要的是,自拍时还会提示最适合自己的角度,后期修图时自然又好看。
……他们好像知道为什么联邦会起大变化了。
而千年前的安国,每座城市的建筑,也像联邦那样,在一息之间起了不小的变化。
堂下,一位着礼部尚书服饰,面容秀美的女子,似有所感地放下了手中酒杯。
旁边有同僚好奇地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礼部尚书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岑书白遥遥敬了一杯,“只是觉得咱们陛下,果然是天命所归。”
这不,一回来安国和联邦都在原基础上发达了许多。
岑书白虽然对爱卿忽然向她敬酒有点儿不明所以,但看到一举一动堪称礼仪典范的王琪,还是忍不住对丞相感慨,“阿琪越发沉稳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勤奋一点,来给孤做丞相。”
“陛下,您和微臣说这些不太妥吧?”丞相觉得自岑书白回来,他叹气的频率就变多了,“微臣这个丞相还在这杵着,陛下您就打算另立新人,多令微臣伤心。”
“如果不是阿琪懒得处理那么多事,这丞相位置就轮不到你做这件事,孤以为你早就接受了。”岑书白语气有点讶异,“这么多年,丞相居然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微臣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您这么直白,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都是自己人,说话直白一点有什么关系。”岑书白语重心长道:“而且这样,不是能够说明孤对你的重视吗?”
“我现在只希望王大人能够尽快振作起来,不再那么疲懒,也能让微臣早日退休。”丞相唏嘘道:“丞相这位置还真不是人能当的。”
“回头我再劝劝她,看能不能把她骗过来。”岑书白笑眯眯道:“到那个时候,丞相您就去做户部尚书部,这样就能人尽其才了。”
“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微臣还真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丞相觉得自己当年认为的明君就是个坑货,偏偏他到现在还没能说服自己退隐山林。
不过话说回来,丞相还是认同王琪的能力,如果当初他不做丞相,那丞相肯定就是王琪。
王琪出身书香世家,王家从前朝开始就备受君王重视。其父在先帝执政期间,也被委以重任。王家是最重视礼仪规矩的,偏偏出了个不把礼仪规矩看在眼里的王琪。
也是,能够因为丈夫纳妾而携细软逃出后宅的王琪,骨子里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要不是当初王琪嫌弃丞相事情又多又累,没准她就会是第一任女丞相。
这一场宴席可谓是宾主尽欢,散宴的时候,岑书白接到了帝国那位皇夫的拜帖。
拜帖上熟悉的字迹,一如岑书白记忆中的遒劲,送贴人也是熟悉的面孔。
“大人听说您回来了,想来拜访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海东青难掩脸上的喜色,“大人等了您一千多年,如今终于等到您了。”
“他想见孤?”岑书白笑盈盈地说:“可是,孤不想见他。”
诶?海东青愣在了原地,当年这位大小姐和他家那个人可是好得如胶似漆呀,怎么一千年过去了,反倒变了个样?
不过他在帝国的时候就听说了联邦太女在感情方面荤素不禁,大小姐是她嫡亲师父,没准也是喜新厌旧的人。
“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呢?是帝国皇夫还是孤的前任?”虽然岑书白感动岑寂的守身如玉,但心里对岑寂当年的一意孤行还是不满得很,“如果是皇夫,我和他孤男寡女的,不好太亲近,免得招人闲话。如果是前任的话,既然分了手,再藕断丝连不妥。”
岑书白的话听得海冬青冷汗都下来了,他想问岑寂分辨一二,岑书白却已经端茶送客了。
虽然宴席结束了,但几位亲近的臣子还是没有离开,而是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看八卦。
“陛下也好意思说孤男寡女,她什么时候在意这事了?”
“就是说啊,陛下这借口找得一点都不上心。”
“要我说啊,陛下这趟旅游还是划算的,最起码身边不再是孤零零的,也有桃花债了。”
“陛下桃花债就没断过好吗?而且陛下可太狠了,人家等了她一千年。陛下却连人都不想见一面,太不厚道了。”
他们的说话声没有丝毫遮掩,听得岑书白脸上笑意愈深,“这么爱看我的八卦,赶明儿我就让你们专门听别人的八卦,完了还得写一万字感想和看法,然后在被八卦人面前大声朗读自己的看法。”
……
这威胁不可谓不严重,一时间臣子们纷纷告辞回家。
虽然还想留下来继续八卦,但看陛下的脸色,再留下来估计会被她收拾。不如告辞回家,他们偷偷地在私底下八卦。
原以为这天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临睡前双儿告诉了岑书白一件事,“陛下,刚刚我们姐妹俩知道了一个消息,猫族少主和狐族少主和您在旅游时结缘的那两个人同名同姓,而且长相也……一模一样。”
“真的同名同姓,一模一样?”岑书白手指一顿,“没准只是个巧合。”
“我们姐妹俩虽然在深宫数千年,但刚刚联系了搬到联邦的故友,跟他要来了这两个人的照片。”双儿说着,就把通讯器递给岑书白,“我们虽然知道有这两个人,但也没有实际见过。陛下您和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应该能一眼认出是不是他们。”
通讯器上有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的少年眼尾坠着颗泪痣,眼睛含光带水,看得人心痒痒的;另一张照片上的少年拿着麦克风,一双猫眼又大又亮,浑身上下透着股激起人占有的**。
两张照片不管怎么看,都和岑书白记忆中的沈慕之和言黎一模一样。
岑书白罕见的沉默了。相似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没办法不承认这两人是自己曾经的爱人了。
“我醒来这件事,是不是安国和联邦都知道了?”
“陛下醒来可是大事,现在全安国和联邦上下,都知道这件事了。”
“如果他们两人要求见我,不用通报,直接放他们进来吧。”岑书白有些头疼,但更多的是怀念,“他们两个,肯定想我想得不行了。”
岑书白话虽这么说,但第二天醒来,发现床上蹲着一只雪白的猫时,心情还是有点一言难尽。
那只猫皮毛鲜亮,轻轻“喵”一声,又黏又娇,听得人心头痒得不行。
当那只猫化为人形,用那双含光带水的眼睛看向岑书白时,她那点一言难尽瞬间就飞走了,“大宝贝,这么多年没见,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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