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一点效果,额头磕肿了。今晚磕完,还因跪的太久,起身时腿麻,人往前栽去,头上磕了个大包。当时沈如兰就疼哭了。
沈从辉见了,问她怎么回事,沈如兰告状,说叶清清骗她。
这两天钱氏没少抱怨,想给他当聘礼的绸缎没了,沈从辉原就对三房一肚子火,听完后,就来找叶清清给沈如兰报仇,沈如花跟着来凑热闹。
叶清清一脑门的黑线,虽然当时她说那话,就是想给沈如兰几人挖坑,可她没想到,沈如兰会真信,真去做了,然后把自己给害惨了。
叶清清憋着笑,道:“又不是我让你磕的头,害你摔倒。要算账,你该去找菩萨算,找我有什么用?”
沈如兰怒道:“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不说,我怎么会去磕头?”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那天我就说清楚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适用的办法,别人不一定行的通。是你自己硬要强求,出了事,就别赖我。”
沈如兰能和她讲道理?气冲冲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你要赔偿我的医药费,一共三两。”
“你不是钱多到要捐给族里吗?那还不如给我。”沈如兰伸出手,“掏银子吧。”
叶清清笑了,笑容中寒光点点,“大妹妹的脸皮之厚,实在是让我叹为观止。”
沈从望冷着小脸道:“自己蠢,还好意思往外说?”
沈如兰气的跺脚,“哥!”
沈从辉揉揉拳头,“就你们,也敢笑话我妹妹?”
他不屑的目光从沈从望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沈从安的腿上,嘲讽道:“一小一残疾,我就是让你两只手,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瘸子,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叶清清挡在沈从安前面,怼回去,“我相公就是不能走,也比你高强一万倍。”
“你除了四肢健全些,还有什么?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吧?走起路来都能听到晃荡声。”
叶清清五官秀丽,这几天吃的好,又用面膜,养的皮肤白皙细腻,在朝霞的映照下,似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俏脸略带薄怒,生动灵巧,活色生香。
沈从辉看呆了,沈从安脸阴沉了下来。
叶清清蹙眉别开脸,沈从辉回过神,目光仍在叶清清俏丽的脸颊上流连,再一看沈从安,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忍不住道:“叶清清是吧?”
他之前都没关注过这个弟妹,“跟着个残废有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四肢健全的相公?”
他举起胳膊,秀了秀孔武有力的身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如兰和沈如花都被他直白的话语,羞的脸红。沈如月气的脸颊通红,沈从安脸上覆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霜,沈从望怒目圆睁,已经提着拳头冲了上去。
叶清清一把没抓住他。沈从辉比沈从望高了两个头,又强壮,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拳头,一把推倒在地。
沈从辉路过他,走到叶清清面前,沈从安神情晦暗,把叶清清拉到身后。沈从辉狞笑两声,“一个早该死的残废,还活在世上浪费粮食做什么?我要是你,早吊死了,省得拖累家人。”
他说完,一脚踹在轮椅上,边上就是泥水沟,沈从安连人带着轮椅倒进水沟里,叶清清死死抓着轮椅,也被带了下去。
沈从望大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扑向沈从辉,对着他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咬下去,瞬间见了血。
沈从辉惨叫一声,甩开沈从望,拎起拳头,狠狠的砸过去。沈从望双手护着脑袋,咬着牙一声不吭,还在找机会想咬他一口。
沈如月着急上前帮忙,沈如兰姐妹拦住她。平时胆小的沈如月看着挨打的弟弟,爆发出了巨大的勇气,一下子推开沈如花,却被沈如兰拉住了头发。
沈如月想都没想,便往沈如兰脸上挠去,双方厮打起来,狠起来的沈如月竟然隐隐占了上风。只是沈如花很快加入占局,吃亏的又变成了沈如月。
叶清清费力的把沈从安从泥水沟里拉出来,看着打成一团的众人,顾不得查看自己和沈从安的伤势,连忙跑去帮忙。
她先去帮的沈从望。沈如月虽然被沈如兰两个人打,但女孩子打架,就是抓头发,掐人挠人,暂时出不了大事。
沈从辉却是下了死手,每一个拳头,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沈从望满脸是伤,嘴角已经溢出了血。
沈从辉一边打一边叫嚣,“服不服?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饶你一命。”
沈从望呸他一脸混着血丝的口水,沈从辉下手更狠。
叶清清跑上前,掏出银针,趁沈从辉不备,朝他腰上麻穴扎去,又飞快对着他脖颈扎了一针。
沈从辉只觉得两处刺痛,继而全身一麻,手上没了力气。叶清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一推,沈从辉踉跄着跌落到了泥水沟。
叶清清又转头去帮沈如月。
对付沈如兰二人,她就没用银针了,直接捏住沈如花的虎口处,一脚踹在沈如花的腿上。叶清清力气虽然不大,但都是找的穴位,一下子就抓住了沈如花的命门,沈如月顺势在沈如花脸上挠了两下,两人合力把沈如花也推入了泥水沟。
转瞬间,就剩下沈如兰一个,沈如兰慌了。叶清清看她的眼神,冷酷的像是万年雪山上的冰雪,嘶嘶往外冒着寒气。
抬起手,叶清清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两巴掌,掐住她腰间的肉,狠狠的一拧,惨叫声响彻云霄。叶清清不为所动的掐了十几下,沈如兰疼的满脸是泪水,先是威胁谩骂,后又求饶,“我错了,不要……不要打了……啊……”
叶清清不理她,方才她们又拧又掐沈如月时,可一点没有手软。手拧的累了,叶清清才踹了她一脚,让她去和沈从辉两人团聚。
就这,叶清清也没放过三人,四处瞅了瞅,寻到几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