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俶跪地不起。祁玥璃见劝说不动,竟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胁迫老先生从屋子里出来吗?莫筱竹对此颇有微词。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又是下跪又是威胁的,算什么?“小竹子,他们两个都没进去。你猜猜,若你想进去的话,老头子会不会放你进去?”“呃?”筱竹觉得易北辰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位老先生与她无亲无故。祁俶和祁玥璃,一个是皇子一是公主。老先生连他们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会唯独给自己这么面子?“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能让老头子放你进去,你就给我......做三天的厨娘?”筱竹猛翻白眼:“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于我何益?”易北辰撇撇嘴。果然,这丫头精着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行行行,不打赌。你在这儿等着,等着老头子传召你。”丢下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易北辰就晃晃悠悠地朝着茅屋走去。别人不能进,他当然可以随意进出这间茅屋。谁叫他是老头子的高徒呢。不出片刻,他又从茅屋里走了出来,竟是对筱竹招了招手:“老头子叫你进去。”“臭小子。没大没小!”茅屋里传出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祁玥璃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筱竹。筱竹则对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让她进去,她索性进去瞧瞧也没什么。走进茅屋,鼻腔里充斥着淡淡药香,让人觉得十分舒爽。筱竹一眼望见盘腿坐在一张简易木板床上,正在看医书的老先生。颇有些诧异。那花白的头发,起码有七十几岁了吧?易北辰这么年轻,她还以为易北辰的师父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老先生,不知您叫我进来,所为何事?”老先生放下医书,抬起头,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筱竹不解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哪里不错?“丫头,你的眼神干干净净,这一点很不错。”哦,原来老先生在说这个 ......见她站在屋子里,无所适从,易北辰笑了笑,说道:“楚天煦的娘也是我师父的高徒。算起来,楚天煦应该叫他一声师公。你既是他的人,也该跟着叫一声师公。”师公?“谁说我是他的人?”筱竹怼了他一句。虽说拜过天地,可在这晋安城,知道她们是夫妻的寥寥无几。楚天煦也像是刻意避讳着这种关系。那她何必巴巴地贴上去,非要给他做媳妇不可。都是自由身,没有婚姻的束缚,这样岂不是更好?既然没有婚姻的束缚,她也就算不得是楚天煦的人,那这声‘师公’,她还真叫不出口。这时,老先生却呵呵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还是个倔丫头。不过也对。要是没有点个性,唯唯诺诺的,估计也入不得煦儿的眼。两个人,还是要棋逢对手才好。而不是一方一味地迁就另一方。这种病态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这么看来,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老先生,您既然都肯见我了,为何就不能见见外边那两个人呢?不管他们的请求您答不答应,见一见,也没什么吧?”易北辰在一旁听得直咧嘴。老先生慕秋却并未因此而动怒,挑挑眉,问筱竹:“那你说说,我既然不可能答应他们,又为何要见他们?”“不答应就不答应,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样放任不理,反而会让他们生出一些希冀,从而继续纠缠,何必呢?何况,他们特意跑到这儿就为了见您一面。您好歹赏个脸,让他们见一见,这样的请求并不过分吧?”“呵呵呵~好,就听你这小丫头的。让他们进来吧。”易北辰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么简单?他踟蹰了半天都没敢求情,结果小竹子简简单单几句就把老头子说动了,这也太......门外,祁俶跪了大半日,双腿均已麻木。祁玥璃搀扶着他,缓慢地,总算站了起来。但他来不及缓上一缓,就算是一瘸一拐,也立即走进了茅屋里。老先生肯见他们,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有了转机?不过,貌似他高兴得太早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就算跪再久,老夫也不可能改变决定。何必要浪费时间呢?”祁俶眼神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他老人家用一桶水浇灭,留下的只有丁点黯淡之光。“老先生,我父皇中毒,情况危殆,还请老先生过去给他瞧一瞧。只要老先生肯答应祁俶的请求,祁俶愿付出任何代价。”这时,祁玥璃却听出来他话里意外透出的一丝‘讯息’。“你说父皇中毒?他不是遇刺受伤吗?”“父皇虽遇刺,却并未伤到要害。严重的是他所中的毒。”“什么毒?父皇怎么会中毒呢?”祁俶好气又好笑地睨她一眼。若他知道父皇中的是什么毒,还用得着特意跑这儿来请求慕秋老先生吗?“你的一片孝心令老夫动容。可这件事没的商量。”这是他存于心底二十余年的执念。今日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皇帝亲自过来求他,他都不可能回心转意。“为何?老先生,我实在不明白。您行医济世,不拒任何人。为何偏偏我父皇就是不行呢?”“你说得对。老夫行医济世,不拒任何人。但只有那位皇帝陛下,绝对不行。”“老先生,算我求求您。求您救我父皇一命。哪怕用我的命来偿,祁俶也在所不惜。”“小子,你父亲的命是命,别人父亲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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