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的玉珏竟然不见了???
有一瞬间,莫筱竹的脸变得和紫月一样白。
对紫月而言,玉珏丢了她当然惊慌失措。因为这个玉珏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那是父亲赠予她的最后一个礼物。看到玉珏,她往往就会想起父亲。
至于筱竹为何如此震惊,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回到家,被下人告知初微正在亭子里喝茶看书。
筱竹步伐缓慢却有些凌乱地朝着亭子走去。
一路上,眼神变幻莫测,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快要把她逼疯了。
紫月的玉珏不见了。这件事......会不会和初微有关?
其实那日,她是故意带初微去大哥那儿的。目的是为了让初微看见紫月的那半块玉珏。因为不知在某个瞬间,她产生了一个十分离奇而又疯狂的念头。她竟然认为:初微与楚天煦是同一个人!
倘若初微真的就是楚天煦,倘若那半块玉珏很可能正如她想象一般与太子有着莫大的牵连,那说不定楚天煦会想方设法地夺走那块玉珏。
结果就在初微去过那里几天之后,紫月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珏不见了!
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眼见亭子就在眼前了,莫筱竹却下意识地刹住脚步。这一刻,竟产生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若事实真像她所揣测的那样......她能接受吗?她的相公竟然是个双面人!!!
此时,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初微缓缓地扭过头来。看见她的瞬间,唇角上扬,立即绽放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那么地暖。笑容里更是包裹了对她无尽的爱意和宠溺 ......
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个狂妄自大又蛮横不讲道理的楚天煦呢?
“怎么不过来?”
听到他如此问,筱竹才重新迈开双脚,缓慢地朝他所在的亭子走去。
“你在看书啊?看什么书?”她像往常那样,和他淡淡聊着天。
“一本杂记。”他回答,嘴角的笑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始终不曾消失。
“说起杂记,今天我在茶楼喝茶的时候也碰见了一桩趣事。给你讲讲?”
他欣然点头。
“其实与其说是一桩趣事,不如说是一场闹剧。一个同样在茶楼喝茶的男子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他媳妇儿找去酒楼,和他大吵了一架。原来是为着男子把家里的银子偷偷借给了穷困潦倒的兄弟。”
“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初微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筱竹笑着摇摇头:“这么说的你,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其实让她媳妇儿耿耿于怀的根本不是他借银子给兄弟那回事,而是他欺瞒她,把她当‘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我倒是挺能理解他媳妇儿的。如果夫妻俩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以后生活中难免会今天疑心那个明日又怀疑那个,那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下去了。相公,你说是不是?”
初微用喝茶的举动巧妙躲过了她的提问。因为他忽而有所警觉,她的这个提问很可能是个陷阱。
“相公,有一日,你会不会也欺瞒我?”
就算躲也没能躲过去。初微抬起目光看她,眸子里一片澄澈坦荡。幽幽地,他说:“如果是为你,我会。”
筱竹脸色微微一变。
为她好?欺瞒她就是为她好?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就是为她好?
霍地,她站了起来。
初微不解,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听到她用不容置喙的沉冷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待在这儿,一步都不许离开。”
然后,不给初微反应的机会,她拔腿就跑出了庄子。
骑上快马,莫筱竹奔向摄政王府。
她要知道事实,不管是不是丑陋的。
到了王府外,她跳下马,却忘了脚腕上扭到的地方还没有好。这一蹦,牵动了脚腕上的伤,她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地就要闯进摄政王府。
“什么人?摄政王府你也敢擅闯?”
筱竹哼哼一笑:“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就不能闯了?”就许楚天煦动不动扛着她抱着她进去,不许她自己走进去?
门外站着的两个府兵一看就是铁面无私的那一类人,不可能放一个陌生人进去。
“我要进去。或者,你们把楚天煦叫出来也行。”
“大胆!摄政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府兵厉声呵斥她。
筱竹才不管那一套:“我就叫了,你能怎么样?”
这时,另一个府兵看着筱竹只觉得眼熟,忽然发出‘啊’的一声低呼。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去前段时间被他家王爷藏在王府里那个女子?为了她,王爷还曾与太子起过争执,甚至连天鹰卫就惊动了。
照此看来,这女子必定在王爷心里有着非比寻常的位置,好像不是他们轻易就能得罪的。
这么一想,他火速去找夏白冬青。让不让这女子进府,那二位一定做得了主。
冬青不在府里,夏白于是跟着那府兵快步走了出来。
“莫姑娘?你找王爷,请问有何要事?”
筱竹把双臂环在胸前,闻言,露齿一笑。笑容却怎么看都没多少温度。
“你都说要事了,那我可能对你说吗?”
夏白一噎。莫姑娘今天......脾气貌似有些火爆呢。
“王爷他......”夏白正要说什么,被筱竹冷不防打断,“有事外出,不在府里,对吧?”
“谁说我不在?”随着这道略冷的声音传来。莫筱竹惊讶看到楚天煦此刻正从王府里缓步走来。
他在府里?那......
一时间,筱竹的大脑一片空白,试图想清楚整件事情,却发现她像是陷进了沼泽地里,身心都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挫败感。
“不是找我有事?这会儿怎么装起哑巴来了?”
莫筱竹不信邪。就算楚天煦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也说明不了问题。兴许他的马比自己的要快。那他先她一步赶回王府也是有可能的。而且王府这么大,总有几个小门偏门之类的吧?何况她又被这两个府兵拦住了片刻。会不会是他们得了楚天煦的授意,故意拖延时间?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转,筱竹得到了貌似‘合理’的解释。
于是,她问楚天煦:“我问你,紫月的玉珏是你拿走了吗?”
“什么玉珏?”
没错。按照正常思维,楚天煦这时候当然得装作不知道。
哼!看你能装到几时?
筱竹索性不说废话,转身,蹬蹬蹬地跑到马儿身边,踩着脚蹬跳上去。
“驾!”她大喝一声,二话不说又往易北辰的庄子奔去。
来晋安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每天都出去溜达。有几次还是和包正一起。有那家伙给她做向导,现在对她来说哪条路通往庄子最近,她立刻就能想出来。
如果楚天煦就是初微。这次,她保证自己一定能比他快一步地回到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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