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哪儿得罪你了?我做我的生意,赚我的银子,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干嘛呀,你就把我按这儿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着,你让他们怎么想?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莫筱竹掐腰站在房间里,像倒豆子一样,气急败坏抱怨着坐在桌前正优哉游哉喝茶的男人。
楚天煦不一脸的风轻云淡,不争执不还嘴,由着她去发泄怒火。
他这样,筱竹反而觉得挥出去的拳头像砸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抱怨够了,她也坐下来,自顾自倒了杯茶,却因为茶水太烫喝不进嘴里,急的够呛。
见状,楚天煦把自己那杯推到她面前。水温适中,筱竹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发泄够了?”楚天煦淡淡地问。
莫筱竹使劲瞪他一眼,嫌不够,用从鼻腔里哼出一团冷气,越想越是心中不平。
“这位王爷,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真没你想得那么好。你去祸害别人行不行?”
这种话筱竹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每次,人家也只当没听见,说了也是白说。
“你穿那是什么衣裳?”终于,某人开始算账了。
筱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挺好的呀,无袖款,清凉舒爽。
“怎么?你喜欢?我也给你做一件?”她故意曲解楚天煦的意思。
“莫筱竹!”他疾言厉色。
“吼什么?我耳朵没聋,听得见。”筱竹用同样音量吼回去。
“把衣服脱下来,以后不准穿。”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筱竹怒极反笑:“这位大哥,你属大马路的吗?管得真宽。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脱是吧?”楚天煦突然降下语调,看着她,挑眉一笑。只是那笑,看得筱竹毛骨悚然。
在她警戒的瞪视下,他站了起来,拉着筱竹胳膊把她拽到了软塌上坐好。然后,动手脱起她的衣服来。
“姓楚的,你卑鄙无耻下流!”筱竹使劲护住自己的衣裳。真要脱了,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她们俩什么事儿也没有,回头她换了件衣裳出去,人家怎么想?
“你不脱,那就只能我帮你脱了。”他喃喃说道。
筱竹气得真想给他一个耳光。但是打了之后呢?会不会他怒火中烧真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完全是被他捏在鼓掌之间。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快要把她逼疯了。
突然,她用力护住衣裳的手搭了下去。
楚天煦诧异地看向她。印象里,她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认输的那种人。
当看见她脸上的两行清泪,他表情一僵。
他......把她弄哭了?
“哭什么?”他故作凶恶地吼了句,停下动作,终于不再咄咄相逼。
可是这样也没能熄灭莫筱竹心中的怒火。她站了起来,绕至他身前,与他四目相对。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凛冽地从唇齿间迸射出来。
“姓楚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说罢,不再看他一眼,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夏白站在门外,听见门响下意识转过身来。当看到莫筱竹红彤彤的双眼时,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主上也真是的。姑娘可不是这么追的。
“让开!”筱竹眼底锋芒锐利,吐出这两个字,竟让夏白不敢违逆。
夏白错身让了路给她。莫筱竹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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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熟知楚天煦脾气的人都晓得,摄政王殿下不爽,非常地不爽。所有人谨记一点,一般这种时候,便是尽可能地离他远点,越远越好。可总有那么几位不知趣的,又或者蠢笨如猪的人非要选在这时候来捋虎须。
“父皇,儿臣听闻慕璃那妖女逃走了?”朝堂上,太子祁垚指出此事,矛头却对准了楚天煦。
“人是摄政王抓来的。如今却这么轻易就从大内监牢逃走。殊不知摄政王从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无不悚然一惊。
太子言下之意是摄政王私自放走了慕璃那妖女?这.....
朝堂之上,在皇帝的宝座之下为楚天煦设了座位。单从此点,就可看出他在朝中的地位。
“休得胡言!”皇帝怒叱了句。太子无凭无据就随意指证摄政王,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父皇,儿臣并非信口雌黄。那妖女逃走时,当时天牢里的狱卒们均被一种迷眼迷至昏迷。可见此事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而妖女在押解入京的过程中,只与摄政王有过接触。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况且......”祁垚睨了坐在那里不置一词的楚天煦一眼,冷笑道,“晋安城中肆意流传着摄政王与妖女的风月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儿臣坚信无风不起浪。”
“若按太子所言,摄政王该早早就把妖女放走,何故还押解入京?”五皇子祁瑱平时最爱和太子作对,此番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中伤太子的同时,说不定还能招揽摄政王入他的阵营,岂不妙哉!
太子冷嗤一声:“那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半路上就放走,回来他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祁瑱反唇相讥:“太子言之凿凿,请问,可有证据?”
祁垚一噎。
祁瑱见他无话可说,唇角翘起的弧度莫名一深:“无凭无证,仅仅因为你的主观臆测就随意攀诬摄政王,这恐怕有失公允吧?”
“当初父皇有意将妖女处死,你忘了摄政王可是为妖女求过情的?结果妖女刚被关入天牢几日,就逃走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凭证?”
“那么按照太子所言。当初下令将妖女暂时押入天牢的人是父皇,岂不是父皇也有嫌疑了?”
“老五,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慕璃是从刑部天牢被人救走的。如果要查,也应该先对刑部各司主管逐一盘查。说不定有人和妖女同党里应外合。只是这么查起来的话,刑部难免受到牵连。若刑部查不出什么,就得继续追查其他几部,甚至连皇宫都不能放过。谁知道慕璃的‘同党’藏在哪儿。只是这样查下去,致使朝堂动荡、宫中不安。谁又来负这个责?”
祁垚被祁瑱怼得哑口无言。
皇帝最烦的就是他们两兄弟针锋相对。见状,挥挥手:“此事,开坛祭天后再议。”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