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更贱吗?
筱竹不过就赌了几把大小,居然赢了五十两银子!难怪那么多的人都跑这儿来试运气。谁知道呢,说不定就鸿运当头、一夜暴富了呢。
“小公子运气真是旺。不如这回我和你两个人,来把大的,如何?”庄家还是‘下套’了。
筱竹咧嘴,没心没肺地一笑:“不赌了,我娘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她虽没来过,也能寻摸出一些这里面的套路来。一般刚下注的几把都会赢,总要先让你尝点甜头。
这时就得看来赌的人有没有意志力了。若是个意志力薄弱且贪得无厌的主儿,一定会继续下注,且越玩越大,最后落得满盘皆输甚至倾家荡产的下场。
想诓她?下辈子吧!
另一边——
“去去去,你没银子还赌什么赌?”
与白世敛同桌赌摇骰子的人不客气地驱逐他。
原来,才这么一会儿工夫,白世敛竟已经输光了身上的银子。偏他赌兴正盛,不肯轻易离去。于是便和庄家说:“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我只要翻本,马上还给你。”
庄家是个年轻俊俏的公子,闻言邪魅一笑:“那若是你翻不了本呢?”
白世敛一噎。
是啊,赌博,输赢都有可能。谁也无法保证他再下赌注的话一定能返回本来。
“这样,我把家里的房契押在你这儿。”
房契?
筱竹听这话音,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白世敛不是跟凤挽歌说他是外来赴京赶考的书生吗?既是外来,身上怎会有房契?难道是把老家的房契带来了?
似乎不太可能。若非他的房子就在这晋安城内,谁会愿意收下这房契?更别说是作为抵押要借银子出去。
所以,白世敛自称自己是外地来的赶考书生,八成是编出来的瞎话。若真不日将要赶考,如今还有闲情逸致狎妓赌博?
“琉陌~”只叫了名字,甚至不必筱竹多说,琉陌已经知道她要吩咐自己做什么。于是二话没说就大步走到白世敛身后,一个圈脖子锁喉的动作,瞬间钳制住白世敛。琉陌邪笑着说,“欠我的银子都还没还呢。你家这房契是不是也应该先抵押给我啊?走走走,咱外边好好说道说道。”
“你、你是…”白世敛困惑之余正想问他是谁,琉陌却冷不防夹紧了胳臂。一边带着他往外走一边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想活命,就闭上嘴。”
白世敛哪里还敢多言?何况他就算想说,喉咙被锁住,也发不出来声音啊。
琉陌将白世敛半挟制地带出赌坊时,正巧琉瑟骑着马过来,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琉瑟的马背上除了她,还有一人,戴着长帷帽,一时间倒分辨不出她是谁。
琉陌把白世敛往前一推。他趔趄着险些栽倒。
“世敛小心。”从马上下来的女子赶紧将他扶住。
一听这声音,白世敛的脸都绿了。
“歌儿,怎么是你?”
女子轻轻将长帷帽掀过头顶,露出一张虽不精致,却也温婉可人的面容。不是凤挽歌又是谁?
“你…”凤挽歌瞥着熬成浓浓黑眼圈的白世敛。别误会,这黑眼圈他可不是寒窗苦读给读出来的。而是忙于周旋在‘凤鸣阁’与赌坊之间。缺了赌资,就去凤鸣阁对挽歌施以糖衣炮弹的伎俩,骗来银子,家都不回,又直接扎在了赌坊。这般‘勤恳’,能不憔悴吗?
咬住嘴唇,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旁边的筱竹看到这一幕,直翻白眼。
都这份上了,居然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这女人是有多迂腐?难道是怕伤了情郎的心?
“挽歌,你带了银子没有?有的话,先借给我,我…”翻本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这人还能更无耻吗?
连琉瑟都看不过去了,真想过去踢他两脚。而她也确实这么干了。
筱竹今天才知道,原来琉瑟还是个暴脾气。只见她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男人身后,一脚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白世敛双膝一弯,扑通便跪倒在凤挽歌面前。
“哎呀,真对不住,脚滑了。”琉瑟慢悠悠说出这句,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筱竹忙用手掩住嘴唇,怕不这样的话会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次,凤挽歌没去扶白世敛。大概她也决出了一丝丝反常。
世敛来赌场赌博?问题起,他哪儿来的赌资?除非是用了自己前两天给他的银子。
这样的揣测让挽歌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要知道,那些银子本是她打算用来赎身的。以前不管有多难,她都没想过变卖那块祖上传下来的玉佩。哪怕此时卖掉玉佩,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她想和世敛长长久久地厮守在一起。可是作为一个卖了身的妓女,她得先赎回自由之身,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所以,她忍痛割舍掉玉佩,卖了好价钱,正打算替自己赎回自由,好与世敛双宿双飞。
是他说他考取功名需要上下打点。她不忍看他满腹学问就此埋没于市井,这才把银子拿出来给他。
可他是怎么做的?居然拿着这些比她命还重要的银子跑来赌博?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