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衣服......
莫筱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整夜,她像是被关进了某个屋子里。双手反剪于身后被绑,她尝试着靠墙站起来,无果。站不起来,她就一点一点地蹭。只要找到门,说不定就能逃出去。
但她未免太低估将她关在这里的人的智商了。
明知道她会不择手段地出逃,人家难道还会让门大敞四开,等着她逃出去?
眼睛被蒙起来,听力似乎格外敏锐。
昨天,她刚被抓来这里时,曾有个人进来过,却连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会是谁呢?不说话,是不是代表这个人其实是她认识的?担心出声会被她辨认出身份?
除了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倒是再没人进来过。
她一直靠墙坐着,竖起耳朵仔细听外边的动静。结果,人声没有,倒是鸟叫声不断。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普通人家,会养这么多只鸟?
正忖度着,忽然,开门的声音传来。
莫筱竹立即屏住了呼吸。
听脚步声,和昨天进来的人差不多,难道是同一个人?
那人似乎正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停了下来,然后——这是…倒水声?
尼玛,自己倒是知渴知饿,也不给她倒口水喝喝。
还是算了。水喝多了会有尿意。她现在站起来都费劲,难不成,直接往裤子里尿?
忍吧。
倒完了水,之后就没了声响。应该是站或者坐在哪儿,暗中观察她吧?
变态!
不说话是吧?我也不说。不就比定力吗?姐还怕你不成?
这时候,反倒蒙上眼睛也成为了一种利处,眼不见为净。索性她就当这个变态不存在。
约莫着一盏茶的工夫,脚步声再度响起。然后是开门关门声…
又走了?又是话也没一句?
筱竹哼哼一声,真不知自己该不该觉得庆幸了。
究竟这个人是谁呢?
管他是谁?她现在可没空想这个!
喝水了是吧?喝水了就有水杯水壶什么的。
她用两条腿带动身体,循着刚刚声音在记忆里留下的印象,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咦?好像是桌子!
很好,茶壶茶杯八成就在桌子上。
问题是,她现在是坐着的姿势,根本够不到啊。
还是得想办法先站起来。
该死,手背在身后,完全使不上力气,更别说协调动作。她试了几次,均无果。
在地上骨碌一圈,筱竹改成了跪在地上的姿势,因为眼睛看不见,门牙不慎磕在了桌边,疼得她低咒一声。
好,桌子只有这么高是吧?
她把头斜靠在桌边,利用肩膀,借助桌子的反弹力,总算站了起来。
筱竹长舒一口气。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累得满头大汗。
她尽力靠着桌子,腰呈九十度弯下去。
奶奶的,没点柔韧性,真不能出来混了。
左侧脸颊贴在桌子上,以扫荡式,开始帮人擦起桌子来。
诶,碰着了。
筱竹心中一喜。
用脸碰了碰,表面光滑,应该是陶瓷类的茶具。
陶瓷?据她所知,这年代,寻常人家可使不起这种昂贵的器具?
所以?‘绑匪’还是个家境不俗的人?
先不管这个,既然是陶瓷类的茶具,只要摔碎就有碎片。有了碎片,她就可以用来割断绑住手脚的绳子。
只一点,茶具摔地上会发出不小的声响,会不会引来人就不知道了。
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
筱竹用下巴推动那只像是茶盏的器具,啪嚓一声,茶具掉在地上,摔裂开来。
她赶紧坐在地上,用背在身后的双手去寻找地上的碎片。
“嘶~”眼睛看不见,只凭感觉盲目寻找。结果,手不慎被碎片划伤,她嘶嘶闷哼一声。
不能耽搁,跟着用手捡起疑似划伤她的那个碎片,割起绳子来。
草绳并不细,割起来当然没那么容易。
筱竹按捺下急躁的心情,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是已经瞧见希望了吗?
她用力并且迅速割着捆绑在双手手腕处的草绳。期间,锋利的茶具碎片割伤掌心,她依然不肯停下。就这样一直割一直割,直到草绳出现了缺口 …她喜出望外。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筱竹动作一滞,尽量让自己维持淡定表情,不要让心虚流露出来。握在手里的碎片可千万不能被发现 …
仔细聆听,脚步声杂乱,且有重有轻。
不止一个人?
“你先上!”
一个陌生汉子的声音率先响起。上?啥意思?
“你先。”另一个人谦让着。
“老弟,别客气了,你先。”
“还是你先…”
筱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这两个人?体现孔融让梨的传统美德也不一定非得是现在吧?
“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老弟,还是你先…”
“哥,我也娶了媳妇儿。”
岁数大点的人豁出去般地说:“那就咱俩一起,先扒光她衣服 …”
扒光衣服?
尼玛,敢情是想‘强’了她???
闻言,筱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不带这么玩的!
这时候还犹豫啥?她忙溜加紧手上动作,争取早点用碎片割断绳子。解放了双手,起码能对抗一下。不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哥,你有没有听见啥声音?”
糟糕!割绳子的动静被听见了。
在停与不停之间只是稍微犹豫了下,筱竹最终决定孤注一掷。
“哥,你看她,胳膊咋一颤一颤的?是不是得羊癫疯啦?”
你才羊癫疯呢!
筱竹在心里暗骂一句。
成了待宰羔羊已经够委屈了,居然还说她得了羊癫疯。
脚步声响起,且越来越近,明显这两个人正在朝自己走过来。
就快了,再一点,一点就好。
“哥,这小娘子还挺好看的。”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夸漂亮?但绝不是现在这样一种状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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