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到极点
孙鹏程死死掐住莫筱竹的脖子,心里飞快盘算计较着。
这丫头怎会知道这么多?难道她真是…不,不可能。那个女娃娃当初被他抛弃的时候才四五岁。怕是早冻死饿死在外头了。兴许她只是听秀儿提起过此事,跟这儿故弄玄虚呢。
那是不是掐死了她,也就没人知道他的这些丑事啦?
至于秀儿那个女人,他有的是法子让她闭上嘴。
孙鹏程眼中杀意大盛,掐住筱竹脖子的手也倏尔收紧。
然而下一秒,孙鹏程只觉得腕上一痛,逼得他不得不松了手。再看,莫筱竹早已脱离了他的桎梏,正半蹲在一边,拼命咳嗽。
这是…怎么回事?
琉陌冷嗤一声:哼,饭桶。
初微轻轻拍抚筱竹的背,眼里流淌过一丝心疼。
这个傻丫头。若是他晚出手片刻,说不定她的脖子就被人掐断了。竟然拿命去赌,她这条命就这么不值钱?
“琉陌~”
他只是唤了琉陌的名字,琉陌便有所会意。走到孙鹏程面前,琉陌掏出揣在怀里一个像是令牌之类的东西。
孙鹏程看了又看,也没能辨认出这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
琉陌嘴角一抽。就这副德行,还敢自称是‘秉公执法’?
无奈,琉陌只得把令牌又往前递了递。
总算这次孙鹏程看清楚了令牌上的字——楚。
孙鹏程脸色大变!
楚的话,难道是摄政王楚天煦???
要知道,在祁邕国,除了祁这个国姓无人敢起之外,楚这个姓氏同样是凤毛麟角。毕竟,谁也不敢与堂堂摄政王比肩,那可是祁邕国的传奇人物,就连国主都不能对其等闲待之。
看孙鹏程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琉陌冷冷一笑。还算他有点见识。
“放人!”琉陌甩出两个字的命令,语气完全是不容置喙的霸气与狷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放谁?”孙鹏程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琉陌反问他。
孙鹏程瞥了眼站在莫筱竹身旁衣着华贵的男子,难道…
该男子亮出身份只为替那个死丫头解围。那就是说他让自己放的人,必然与莫筱竹有关。
这般猜想着,她对钳制住秀儿的官兵使了使眼色,那人即刻还了秀儿自由。
显然,这并不能让琉陌满意。只见琉陌目光如炬,仍紧盯他不放。
孙鹏程又冲着钳制住秋实的两名官兵点点头,秋实也恢复了自由之身。
这总可以了吧?
此刻,莫筱竹已经直起了身,虽然错过了刚刚琉陌
解救秀儿姨和秋实的一幕,眼睛一扫,大致也猜出了剧情的发展。
“大过年的,让他把所有人都放了吧。”她跟初微打着商量。
“好。”初微和煦一笑,对她已经达到了有求必应的宠溺程度。
琉陌翻了翻白眼。亮出令牌,等于主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了救秀儿姨和秋实不得已而为之,尚算有情可原。现在居然还要‘顺便’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救了。他就没见过自家公子几时理过别家的闲事。可见,公子对筱竹姑娘的宠是丝毫没有底线的。
“什么?都放了?这…”孙鹏程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大张旗鼓来抓人,结果落得空手而归,那他岂不是颜面扫地?
“少废话!”琉陌叱喝道,“朝廷到底下没下达征税的指示,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愿揭穿你,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别怪我没警告你,我家公子的耐心有限 …”
“是是是。都放了,都放了。”孙鹏程是个识时务
的,论眼色更是比谁都快。他知道,今天这事若他还不依不饶,别说他,就连县太爷恐怕都有危险。一旦县太爷风光不再,他靠着的这座大山也就等于不复存在,那他升官发财的美梦还找谁做去?
没想到初微一出面,事情如此轻易就解决了。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
“娘,干啥呢,跟这儿拉拉扯扯的?”葛兰珍姗姗而来。她只比葛天赐小一岁,十九了,只因眼高于顶,至今都没找着婆家,被村里人戏称是‘老姑婆’。
要说这葛兰珍,长得嘛还算有几分姿色,身段也窈窕纤细,且从不干粗活,这么经年地养着,肤色倒也十分白皙。或许是鲜少外出,那白却是透出几分孱弱病白。这样的闺女娶回家里怕是只能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别说她看不上这个又瞧不上那个的,这十里八村的适婚青年就没一个遣了媒人来他们家提亲的。不是不敢,而是谁都不愿娶个花瓶放家里当摆设。
“还能干啥?他要去干蠢事情,被俺给拦下了。”说着,天赐娘狠狠瞪了天赐一眼。这村里的事几时轮到他一个后生出头了?也不想想,人家那是官兵,都
拿着刀枪剑戟,万一伤着她咋办?天赐是他们家的独苗苗,真要有个好歹,不是要她的命吗?
“哥,你就听娘的吧。等你啥时候娶了媳妇儿留下个一儿半女,咱葛家有了后,你再去拼命,到时候娘准保就不拦了。”葛兰珍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这时,眼风一瞟,忽然被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给吸引去了目光。
“哥,那是谁啊?”她指着不远处的贵公子,眼睛泛起了异样的光芒。
“不知道。”葛天赐赌气地丢出一句,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语气好似带着一抹醋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