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长天正值傍晚,往日里,穹顶的暖光应该正好落在大殿前的白玉阶上,像是一捧红橙泛粉的水,流淌其中。
然,今日一整片雨云密实地盖在穹顶,极目远望才能从云层边缘的缝隙中,看到一线红色落日余晖。
藏贞施着隐身诀站在大殿前,她修为高深,此时仍有仙卫在殿前巡视,却都看不到她。
即便如此,红衣女魔仍然站的笔直,只情不自禁地用手按着至今泛酸的纤腰,脸上写满了为难,脚下踯躅不前。
她两只手握拳按摩着腰眼,眉间业火左摇右摆,一遍遍暗骂自己——
淦!
昨夜不该图一时解脱,在曜渊面前夸下海口!
昨日从溴夷回到榣梧桐林,她不过一句“看你表现”,未料到换来整夜操劳。
曜渊在整个榣梧桐林下了障眼禁制,从外面看来,不过是一个流光溢彩的大碗将一片天地紧紧拢住。
禁制蛮横,便是风拂来,都是贴着边绕着走。
顺便将禁制之中的缠绵暧昧声响,都阻拦住。
藏贞的腰和脖子都被曜渊钳制着,整个人被猛然压在他身上,肺里的空气都像被挤了出去。
她眉间一蹙,刚要推拒曜渊,唇齿又被衔住,微凉的触感把她的呼吸也全部霸占,她只能张开贝齿,从对方那里汲取氧气。
檀木香将她裹住,一条湿滑缠上她的舌尖,将她搅动地身不由己,失去力气,只能任由曜渊抱着,涎液自嘴角落下,谁也不记得去擦。
曜渊像是品尝珍馐一般在她檀口之内探索,一边为她渡气,一边想尽办法攫取她的甘甜,鼻尖蹭着藏贞的面颊,嗅到她身上也浸染了他的檀木香。
明明不是第一次,他心中却依然激动地发抖。
这种时候,曜渊的内心才是真正安定的。
在他股掌间,藏贞是这样纤细和脆弱,她心跳的起伏就在他怀里,她的呼吸与他同脉。
此时,他才相信,藏贞根本没法离开他。
藏贞紧闭着双眼,浓密微翘的睫毛随他的动作而战栗,双手渐渐抱住曜渊的脖子,迫切而无助,像是埋在水里的人抱着一块浮木。
察觉到她的变化,曜渊的吻若即若离起来,任这滩火贴在怀中。
他一手摩挲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她敏感纤瘦的脊背游走。
藏贞任他游移,混沌中突然明白了腓腓为什么那么爱讨撸,原来被人这样耐心抚摸竟然这么舒服!
腓腓被顺毛顺得舒服了都要犯困,何况累了一天的藏贞,她也有些疲惫,一股困意化为呵欠冒出来。
嘴才张开些,一个呵欠就被曜渊硬顶了回去。
她憋了满眼的水汽,困意却冒得更高,对曜渊的吻也回应得越发敷衍。
对面,曜渊见她眼角泛上水泽,一举一动也越发软绵,心中暗叹趁藏贞昏睡时习的《阴阳补益术》当真有用。
前辈诚不我欺!
见藏贞眼角与樱唇都变得水盈红粉,渐渐,他心中一团躁意爆发到四肢百骸,像是一个炮仗在身体里炸裂,火星子几乎要蹦到指尖。
曜渊侧头离开她的唇畔,牵扯出段段银丝。
滚烫的唇落在藏贞耳畔,语言都带上烫意,紧绷的声响颤抖地哄道:“给我吧,好不好?”
昏昏欲睡的藏贞彻底醒了!
她困意全无道:“这是外面!”,说完还推了推曜渊。
正亲昵,她的话里威势全无,反而带着娇嗔,全身还没找回力气,抵抗也变得欲拒还迎。
曜渊略往后仰,放在藏贞脖子后面的手拖着她小巧的脑袋,让她抬头看,哑声道:“我下了禁制,没人能看到。”
藏贞看着他憋得发红的眼尾,吞了吞口水,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了扭,想要逃避他的求欢。
这一下却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她视线不自觉向下瞥,又过电似地抬起头,脸变得通红。
曜渊因她乱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紧张。
而藏贞却撑着柔软的身体想要从他怀里起身,方才还服帖亲近的火苗,又想离开。
他眼色一沉,长臂揽住微微挣扎的藏贞,有技巧地安抚着,声音更低一重,带着别扭和固执,道:“给我吧,就在这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续拒绝了曜渊两次,藏贞再看向他压抑的神色,终是狠不下心,眼神向一侧飞,唇也抿着,极小心地点点头,又小声道:“那你快些。”
藏贞的话像是揭开了曜渊的封印,他的吻又纠缠上来,明明焦灼难耐,却还是小心翼翼将她铺展在最厚的花叶上。
仙力外放,将周围细碎的石块都扫开来,他才安心倾身盖上去。
这才是第二次与他亲近,就在光天化日,席天盖地之下,藏贞还有些紧张,心要从喉咙跳出来,手不自觉捏住他的衣领,人也有些紧绷。
曜渊只觉得怀里的火要冻住了,他用尽耐心,用滚烫的亲吻将她放软,最终看向她懵懂的脸色,低声道:“有我,不用怕。”
汗滴顺着他的额头爆起的青筋滴落,他眼中强抑波涛汹涌,眼角如燃红潮,藏贞只看一眼也知道他也不好受。
藏贞心疼又怜惜地抚上他的眉眼,低低道:“嗯。”
由此起,榣梧桐古朴高妙的枝叶浮动声里叠上呜呜咽咽的呻1吟1,蓝色花朵坠落着,随着重合的人声而时快时慢。
似是冰与火又交缠在一起。
很快,一片红色的外袍像是一展红扇被狠狠扔出去。
抛它的人像是有仇,用力之猛烈,竟直接将袖中乾坤给震开了。
红袍之下突然鼓出一团,那团慢慢蹭悠到衣袍边缘,然后,湿漉漉的小鼻尖凑出来,接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也眨动着冒出来,最后,白绒绒的小脑袋从红袍中钻出。
腓腓被颠出来,正一头雾水,才从藏贞外袍里爬出来,就见到藏贞被曜渊死死密密地压制在地上。
它水盈的眼睛一亮,腓腓的四条短腿左右蹬踢,将脖子上一圈蓝鬃毛都搅乱了,好不容易将整个毛嘟嘟的灵兽身体从藏贞的红袍里解脱出来。
“嘤嘤嘤嘤!”不许欺负她!
腓腓尾巴炸成柄鸡毛掸子,十分凶狠地皱皱小鼻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怕死地对曜渊又吼了几声:“嘤嘤嘤嘤!”
那厢冰正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根本不打算理腓腓。
藏贞却猛然回神,拦住曜渊的肩膀,手抵在他的里衣上,看了一眼奶凶奶凶的腓腓,喘着粗气对曜渊道:“腓腓看着呢!”
曜渊挑挑眉,不耐地反手对着嘤言嘤语的腓腓就是一个昏睡诀。
前一秒还战意满满的腓腓瞬间倒地,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他握住又掰开藏贞徒劳抵抗的手,声音哑然:“腓腓睡了,继续。”
冰开始交叠到火焰之中,不断试探和深入,每一次都愈发猛烈。
藏贞眼角很快带上泪意,似火苗拢上一层迷离的雾意。
各种迷离细碎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偏曜渊忙碌之余还要贴上来,凑在她耳边缠问:“你我有实无名,终究于理不合……藏贞,满意我的表现吗?”
藏贞已经开始腰酸,但曜渊似乎才刚刚开始,她怒恨自己又落了下风,当下恹恹地偏过头去。
淦……到底何时才能翻身!
曜渊看她明明沉沦于此,却微微蹙眉摇过头,当下更加不依不饶,摆正她的头道:“怎么?不愿嫁我吗?”
藏贞此时当真觉得身不由己,明明该又困又累,但是眼下却兴奋而眷恋,她蓦然对上曜渊带着薄怒的眼神,愣了一下不假思索:“我……我说了……不算……啊!”
她从曜渊发狠的用力明确感受到他心情不好了,赶忙解释道:“仙族不管……不管魔族……婚盟,我也没办法……啊!”
曜渊嘴角的笑容变得古怪——
他问的是她愿不愿嫁,她还扯什么婚盟管不到魔族!
曜渊刁钻得动了动,弄得藏贞不上不下,她像是一尾鱼离开了水,徒劳地在曜渊的桎梏里战栗摆动。
她鼻尖也红了,眼泪也留了,曜渊还在一言不发地攻城略地。
藏贞在摇摆颤动里,脑子里揪出清明,还在飞快地想怎么哄好曜渊换个痛快。
她灵光乍现,脱口而出道:“我回魔族一定……办妥婚盟之事!”
此时情急,嘴上跑火车,完全没想过仙族婚盟不管魔族,魔族婚盟自然也管不到仙族。
闻言,曜渊嘴角总算抿开,像是冰雪消融。
虽花了一番功夫,但总算听到她的真心话。
她果然愿意嫁他!
此时她连魔族也管不到仙族婚盟的事情都忘了,急慌慌给他许诺,可见也爱他爱得深!
他闪烁的笑意要漫出来,轻轻亲了一下她眉间挣扎的业火,低笑道:“乖。”
曜渊不再顾忌,疯狂地进攻。
玉石碰撞和松涛声都被压下去,蓝花像是暴雨坠落,在悄然而至的浓稠夜色中,两人一起颤抖着释放和解脱。
藏贞变成四处流动的一汪火,完全不能靠自己拢出人形,只能凭曜渊的支撑趴伏在他胸前。
她眼睛都要睁不开,怎么也想不通明明都是王者,为什么曜渊的体力恐怖如斯?
哄曜渊,从费脑到费腰。
她不服又无可奈何,当下心里自我找补,冷笑一声——
很好,曜渊,今天你的事1后1爱1抚1也没有了!
藏贞任由曜渊给她耐心施了净身咒,又随曜渊将他的白袍披在她身上。
曜渊看她安分埋在自己胸前,一副快被折断的脱力模样,偏眼角眉梢更添冶艳风情,他心里也被点上火苗,且暖且痒。
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攒上热意,慢慢按摩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帮她理好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曜渊的眼神描绘着她眉间温软的业火,又落在她安稳紧闭的浓密眼睫,顺着她挺直秀气的鼻尖来到她红肿的嘴唇,至再向下处一片冷白。
喉结滚动,呼吸又开始急促。
他的手掌捏在她紧致的腰线上,含糊道:“还累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也谢谢你支持正版=3=期待大家的浇灌~
【小剧场】
藏贞拿的剧本:《邪魅魔王的磨人小妖精》
曜渊拿的剧本:《霸道天帝偏执宠:娇妻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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