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常萧为天朝铲除毒瘤,驱赶外贼,实乃我天朝良将,特封'宁远候',主外交、贸易相关事宜,钦此!”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掌事太监一字一顿的念着皇上的亲笔诏书,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微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常萧也没想到,本以为最多做个左使,开展点业务,没想到皇上可真大方,世袭的爵位说给就给。
“哈哈哈,恭喜宁远候,贺喜宁远候啊!”御史尚书带头表示祝贺,朝堂上的气氛慢慢也活跃开来。
下了朝,常萧走在青石路上,怎么走怎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和这个朝服是完全不搭,有点后悔一时冲动了。
“宁远候请留步!”御史尚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尚书这是?”常萧礼貌性的站住,问道是否有什么急事。
“那个......小女可曾婚配呀?”尚书笑呵呵的问道。
“我的两个女儿?”常萧如实说到:“尚未。”
“那.......咱们?”尚书指指自己指指常萧,一脸的期待。
“这个事情还得看姑娘的意见,我需要回去征得她的同意。”常萧话不多。
“这从来都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我们苏远离,我看是真的很喜欢你家二丫头。”尚书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
“我家没有这个闺女,我夫人说了,要找就找自己喜欢的,这样才能过一辈子。”常萧躬身,乘马车离去。
“找自己喜欢的?喜欢的......是啥样......奇女子!奇女子耶!”尚书嘟囔着嘴也上了回府的马车。
*
“二妮!”
“二妮?”苏远离来找二妮,手上拿着草绳编成的各种小动物。
“你怎么来了!”二妮出来看是苏远离,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倒是盯着他手里的草绳看。
“给你送好东西呀!怎么样?好看吗?”苏远离举高手上的草绳动物,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嗯......好看!”一群小动物,二妮只接过了草绳编的蚂蚱,陷入了回忆。
爆发疫情的那一个个日日夜夜,都是罗启云陪着她一起走过来的,陪着自己寻亲,陪着自己调货,当时他也编过这样一直蚂蚱。可现在条件都好了,却越来越难见到罗启云,不知道是他故意躲着,还是他真的很忙......
“想什么呢?”苏远离晃了晃手上的兔子,说道:“这个像你,白净可爱!”
“是哈,小兔子可可爱爱的!可是苏远离,如果你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兔子,我其实更像狮子!”二妮比划着,“啊呜!”朝苏远离笑,罗启云刚好进门,看到她们有说有笑。
“你回来了!”二妮的心情瞬间好了。
“啊......嗯,你们先聊,我去休息。”罗启云将右手的东西藏在身后,眼神落寞的转身离去。
“哎......”二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侯爷、夫人,鉴院长使求见。”管家急匆匆跑进门。
“鉴院?没来往过啊!”林星月惊讶。
“许是知道咱们侯爷高升,是来送礼贺喜的吧!”管家脸上喜气洋洋。
“前厅招呼,我们马上过去!”常萧最烦官场应酬,一个头两个大。
“走吧,我的侯爷!”林星月笑着给常萧正了正衣冠,牵着手一起朝前厅走去。
“宁远候、夫人,你们的感情真好啊!”常萧拉着林星月到了前厅,先扶她坐下,垫靠背,才自己坐下。
“让两位见笑了!这位是?”林星月看到厅堂中间还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个头不算很高,干净的五官难掩此时的紧张。
“这是犬子,任东溪,还不见过侯爷、夫人!”鉴院长使提高了 嗓门。
“任东溪见过侯爷、侯夫人!”男子并未慌乱,而是轻轻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毕恭毕敬的鞠躬,问礼。
“免礼,请坐,不知任大人此次带着令郎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常萧已经有点不耐烦。
“我们呀,是上门提亲来的!”鉴院长使的声音听上去兴高采烈,势在必得。
“哦?令郎与我们的孩子之前有过接触?”林星月问道。
“那肯定没有,我很懂规矩的!”年轻男子连忙摆手。
“没见过,就提亲?那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林星月此话一出,惊掉了来客的下巴,这到底是个什么新型家庭,结婚不要父母定要自己喜欢的,这家人多少有点大病。
“恕我不能招待,夫人有孕不能久坐,至于孩子的婚事,由她们自己决定就好了,任大人和我们这帮老古板,就不要掺和了吧!。”常萧不耐烦,下了逐客令,鉴院长使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碍于新贵的身份,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寒暄了两句起身离去。
“哎呀,我的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儿蚂蚱!”伺候二妮的丫鬟急匆匆跑进房间,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二妮依旧有气无力的趴在梳妆台上。
“两家都抢着要娶你,你说你挑那个比较好呢?”丫鬟用两个手指头比划着。
“嗯......”二妮心下毫无波澜。
“二妮,你在吗?”房门外响起了罗启云的声音。
“在,我在的!”二妮来了精神,迅速站起身。
“我......”罗启云看到打开门的二妮,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提亲的事情了?”二妮反问。
“嗯......”罗启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急匆匆想来看看二妮,可来了吧,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走,去秘密基地!”二妮拉着罗启云,绕过后院的假山,翻上了房顶,两个人并排坐在屋檐下。
“那个,我......”罗启云刚要开口。
“提亲的事情......”二妮同时开口,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又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