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野看着自己和大哥,活生生就是两个小偷模样匍匐在别人家的房顶上。
“别吵。”司墨擎冷淡的说出一句,一双锐眸紧紧的盯着其中的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此刻窗帘半掩,似乎有人影攒动。
司墨擎耐心的等着,神色是说不上的深沉。
司星野顺着司墨擎的视线看着那个房间:“里面是什么人?”
司墨擎嗓音沙哑淡凉:“也许是一个重要的人。”
等到那个房间里的人缓缓的逐个离开了之后,司墨擎在如同暗夜里的兽一般无声缓慢的靠近。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阳台上,房间里的灯光已经很暗。
司墨擎缓缓的挑起了窗帘,然后缓步走近。
这是个偌大的套房,而在主卧里的床上,一个老人,面色沧桑,胡须花白,安静沉然的躺在那,正在入睡。
司星野蹙眉,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老人:“这是谁?”
司墨擎摇头:“我不知道。”
司星野:“……”
他困难的呼吸了下:“所以我们大老远跑来A国是玩吗?”
司墨擎没说话,上前,看着那个沉睡的老人,他旁边还有着一个空了的汤碗,应该是喝了安
神的药物已经睡去了。
司墨擎拿出了手机,系统打开,放在了老人的面前,把他的面容信息迅速的扫到了系统里,随后拨通了号码:“陈牧,现在比对。”
陈牧在那端恭敬回答:“是。”
司星野眸里深幽如雪,静默的等待着。
虽然他不知道缘由,但是知道事情看应该不简单,这个老头,应该是牵连着什么。
空气里安静的闪过了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随即,陈牧干脆利落的嗓音穿透黑暗似的传过来:“查到了。”
司墨擎眉眼一扬:“说。”
陈牧沉稳的嗓音一字字响起:“他叫陈琨,所有信息被故意隐匿多年,隐匿之前,他的身份是京都医院的院长。”
京都医院……
司墨擎眉眼瞬间闪过一簇光:“多久之前。”
“回指挥官,查询是二十三年前,陈琨是在京都医院是院长。”
所以……
司墨擎心跳莫名变得波动了几分。
唐黎为什么会把陈琨藏在这里,并且时间刚好是二十三年前。
这就说明她和二十三年前的京都医院时澜烟死亡的事情有直接的关系!
哪怕已经是板上钉钉,哪怕父亲已经
去自首,但是为了他和汐汐,哪怕有一丝丝意外的可能性,他都会追根究底的扒出来!
司星野似乎猜到了什么,低沉的问:“所以,这叫陈琨的院长,也许是和当年时澜烟的死因有关系?”
司墨擎看着昏睡的陈琨:“到底是不是,只能现在从他口里挖出来。”
他微微一动,手里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尖的寒光在暗夜里生着厉芒,司墨擎把刀尖直接移向了陈琨的手腕,然后蓦的一刺!
鲜血瞬间涌出,药性立刻摧散,疼痛刺激,让陈琨身体一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睁开的眸,司墨擎神色变得更冷峻。
陈琨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看着眼前出现的如同修罗似的两个黑衣男人,还朦胧的问:“我这是死了吗?你们是阴间使者?”
司星野神情冷郁,走上前,声音也更冷:“问你一些事,如果你不答,那么也确实离死不远。”
陈琨这才慢慢的彻底反应了过来,他的目光从司星野看到了司墨擎的身上,然后蓦的定住不动了。
“你……是你……司墨擎。”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司墨擎,他早想过他会找过来,突然看见他,他竟然不
觉得意外。
司墨擎面色如霜,那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更显得凉薄:“陈院长,您是自己说,还是我花一些手段?”
陈琨脸色惊恐:“你是要杀了我吗?”
司墨擎沉冷的扫着他,抿唇没说话。
司星野嘴角缓慢的勾起一抹邪笑,走上前:“那倒不会,陈院长,文明世界,怎么可能总是打。打杀杀的呢。”
他闲暇自在似的看着四周:“这里应该是您养老的疗养院,环境不错,地段风景优美,您在这里,应该还算享受。”
陈琨看着司星野,心上感觉发冷,总觉得他说的话带着另人头皮发麻的寒凉。
司星野仍然笑着,却不达眼底:“我们要是杀了你,那么你最多明天也就是个暴毙,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我们也不会那么做,但是要是来点刺激的,不仅仅是整个疗养院,我猜陈院长的晚年名声可能都会丢的彻底。”
陈琨眼里缩了缩:“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司星野狞然一笑,长指勾出一个小小的药包:“您看,我用这包药煮点茶水,刚刚蛰伏的时候发现,疗养院的几个保洁大婶还挺有姿色,所谓四五十如狼似虎,再加上我的药性,陈院长,这个刺激我
免费送给你,如何?”
陈琨脸都白了,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这番之后的惨状,还有自己名节。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凶残?你还不如杀了我。”
司星野冷笑:“你一个老头子,稍微一碰就会晕过去,随后嗝屁,这多没意思,我最近闲得慌,特别想找点有意思的。”
“你……”
陈琨脸色白着,但是司星野似笑非笑,却全身冷寒的模样,让陈琨的根本无法怀疑,他一定会这么做。
空气里就这么耗着几秒。
司星野耸耸肩,骤然转身:“大哥,我去煮点药……”
陈琨脸色一变:“等等!”
司星野脚步闲散的一停,随后看过去:“想好了?”
陈琨困难的吞着口水,看向司墨擎:“你找到了我……是不是因为二十三年前的时澜烟死亡的事情?”
司墨擎眯着寒眸:“对,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一丝不留!”
陈琨看着司墨擎那周身的戾气,心里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几秒后,他低哑的嗓音缓缓的响起。
“好,我说,二十三年前,时澜烟的死亡,的确不仅仅是和你父亲有关,导致她直接死亡的,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