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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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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三分,写文不易,请支持正版,谢谢。

“是不是说错了话就会被砍头?”

“砍我一个人的头还是你们也要跟着被砍头?”

“现在逃掉还来得及吗?”

李氏本来已经认命,刚缓过一口气,听卢希宁这么一问,又想晕倒了。

卢腾隆很难过也很自责,蹲在屋角垂头丧气不吭声。他没出息,没能护住妹妹。

卢希宁思索之后,诚恳道歉道:“对不起啊,因为我你们受连累了。要不这样吧,你们把我毒哑,成了真哑巴想说也说不出来,就不会因言获罪。”

李氏又一阵急促呼吸,似乎连气都透不过来。卢腾隆愧疚更甚,蹭一下站起身,对卢希宁说道:“妹妹,你跟我出来。”

卢希宁看了眼李氏,她脸色铁青,手捂住胸口,微闭着眼睛,好似不想见到他们兄妹的样子。

卢希宁怕李氏被气死,悄然挪动着脚步,垫着脚尖离她远了些,轻盈窜到了屋外。

初春的京城,阳光灿烂,院子角落的海棠树已经冒出星星点点的花蕾。卢腾隆蹲在了海棠树下,卢希宁想了想,也学他那样蹲了下来。

卢腾隆手上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划来划去,落寞地道:“妹妹,你进宫去不好,我们也不能毒哑你。第一你是我的亲妹妹,第二若是被发现了,这就是抗旨不尊,也是大不敬的罪。”

“啊?”卢希宁惊讶起来,嘀咕道:“怎么有这么多的规矩呀,就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卢腾隆嗯了声,“妹妹,我不想你进宫去,也不想你给我们家带来荣华富贵。阿玛生前曾对我说,我笨,小富即安即可,不能堪当大任。荣华富贵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天知道哪天刀会从头上掉下来。我们祖上本是大明的武将,被大清俘虏之后降了大清,入了镶白汉军旗。

玛法是武将守备,领了佐领的差使。后来玛法把的佐领差使传给了二叔,因着阿玛读书好,从先帝顺治爷时的启心郎做起,做到了封疆大吏。当年摄政王与先帝爷争斗得厉害,镶白旗当时的旗主是摄政王亲弟弟豫亲王,后来他们没斗过先帝爷,就像这京城春天的风吹过之后,权倾朝野的贵人们,一夕之间就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京城春天的风是大得过了些,卷起卢希宁的头发扑在脸上。她拿手撩开,可风很快又吹乱了发,她为了不打扰听卢家过往,干脆紧紧拽在了手中。

“后来,镶白旗的旗主成了苏克萨哈,他是先帝爷留下来的四个辅政臣之一。阿玛大半因着他,很快步步高升。皇上要收回权利,四个辅政大臣也经常内斗不止,康熙六年,苏克萨哈被皇上处以绞刑。

不知道妹妹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在广东,阿玛接到皇上训斥他的折子,瞬间就面若死灰。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明白了,皇上不是在训斥阿玛,他是要阿玛死。阿玛很快上了请罪折子,辞官回到了京城,准备好之后,就自行了断了。因着阿玛知趣,我们一家才得以存活。妹妹,你若进宫之后,皇上会怎么待你,他又会怎么看你。”

卢希宁瞪圆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原来与皇上还有杀父之仇啊,这的确不适合进宫。

卢腾隆抬头看着她,眉心紧拧,郁闷地道:“再说,皇上已经有了皇后,妹妹进去只能做个贵人,我们家现在没了权势,说不定连贵人都做不了。说起来是贵人,其实就是做小。”

他努嘴朝西跨院那边点了点,“就像那边一样。额涅生前最恨她,说她是狐媚子,幸好生了个女儿,要是生个儿子,再聪明些,就没了我们兄妹的活路。”

说着说着,卢腾隆又嘿嘿笑起来:“幸好她的女儿长得像阿玛,生得丑。等到以后选完秀,随便找户人家嫁了就是。”

西跨院住着卢兴祖的侧室张氏与她所生的女儿卢婉宁,张氏生得貌美如花,卢婉宁随了卢兴祖,方正国字脸,皮肤黝黑。

卢兴祖去世以后,张氏与她的女儿就被分了出去,吃住都在自己的院子里,自成一统。

卢希宁想了想,老实说道:“可是卢婉宁也没有什么错啊,她又不能决定生在谁家。”

卢腾隆说道:“那没法子,谁叫她是张氏的女儿,额涅待我们兄妹是掏心掏肺的好,额涅的仇人就是我们兄妹的仇人。我只认你一个妹妹,不然额涅在天之灵会伤心。”

原来这样啊,卢希宁反正很少见到她们母女,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说道:“那好吧。”

卢腾隆总结道:“所以,妹妹,你不能去做小。”

卢希宁慎重考虑了很久。

她前世是顶尖的科学家,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科研上,几乎没有过其他生活与人生。每个世界有既定的规则,她为了省事,将所有的规定铭记在心,在规定的范围内做事,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现在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规则,她也得按照现有的规则行事。可惜她的研究太前沿太顶端,如今的时代太落后,她的学术理论毫无用处,而她,则成了货真价实的傻瓜。

前世没能好好生活,看身边的世界,卢希宁还是有小小的遗憾。现在她好比是一只小小的蜗牛,伸出触须,在小心翼翼试探着外面是否安全,她想要好好活一次,看人间悲欢喜乐。

卢希宁一如既往的冷静,做事讲究实际,问道:“哥,有我不进宫的办法吗?”

卢腾隆脸上的坚定逐渐退去,变成了沮丧,摇了摇头:“没有。”

卢希宁腿蹲得有些麻,缓缓起身,手撑在膝盖上转动着腿,说道:“既然没有的话,就按着规矩行事吧。该如何就如何,咱们得好好活着,不然阿玛就白死了。”

卢腾隆也学着她那样弯腰活动腿,兄妹俩头碰着头一起转圈,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对卢希宁的话也辩驳不了,干脆利落地说道:“那好吧,反正妹妹记性好,就继续背再选的规矩。”

李氏成亲了五年,中间除去守孝,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儿半女。卢腾隆生得好不说,对她言听必从,还从不拈花惹草。就只凭这一点,娘家的姐妹就不知道多羡慕她。

卢希宁虽然说话气人,但心地善良,也能进得进去人的意见。李氏的气顺了许多,起身走出屋子,看到两兄妹傻笑着在转圈,一时滋味又复杂难辨。

说不定傻人有傻福呢。

卢希宁从背后看到李氏,轻快地道:“嫂嫂,你规矩懂得多,快跟我说说再选的规矩。你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我聪明,只听一遍就能记得一字不差。”

李氏:“......”

卢希宁又开始学习再选的规矩,她总结归纳了要点,除了全身严格的身体检查之外,说不定还会被贵人传去问话,后面一项才是重中之重。

问话必须得答,要是答错了,不用进宫那自然是万事大吉。要是答错了,卢希宁暗戳戳觉得,仇人康熙说不定会趁机斩草除根。

卢希宁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卢家人。再选就在三天后进行,她拿出了科研的劲头,卢腾隆去兵部当差,她就在家里,从早到晚拉着李氏练习对话。

“你如今可曾读了什么书啊?”

“《三字经》,《千字文》学过之后,还略读了些《女戒》,《烈女传》,可要背给娘娘听?”

“打住,背就不用说了,贵人没有问,你就不必自作主张提出问题。”

“哦,好。”

“家中姐妹可好?”

“不知道,我们不熟悉。”

“打住!你要说很好,与兄弟姐妹都和睦。”

“哦,好。”

“平时在家中都玩些什么啊,可有做女工?”

“吃饭睡觉,还有看哥哥玩斗蛐蛐,斗蛐蛐可好玩了。我不会做女工,都是嫂嫂与张婆子做。”

“哎哟我的祖宗老爷,你怎么老实得透不过气,你要说在家帮着做些家事,照顾妹妹。女工还在学,只做得还不太好。你不能什么都老实回答,算了,从头来吧......”

短短两天的功夫,李氏嘴角就长出了好大一个火泡。幸好卢希宁肯听话,马上改正了过来。自己怎么教,她就怎么答,而且还答得一字不差,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李氏只放了一半心,另一半还悬在半空。主要是她当年选秀,初选就被撩了牌子,也不知道贵人到底会问什么。去请教了卢扬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贵人对不同人肯定有不同的问题,这也没个定数。

在抓瞎中,宫里派人来宣了旨,卢希宁被康熙赐婚给了纳兰容若。

卢家满门震动。

纳兰家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家族,纳兰明珠的祖父是叶赫部的金台吉,清太宗皇太极生母的亲哥哥,康熙还得称他为表哥。他又娶了英亲王阿济格的女儿,是正宗的皇亲国戚。

纳兰明珠现任兵部尚书,不但是康熙面前的大红人,还是卢兴隆最顶头的上司。

纳兰容若自幼饱读诗书,才学过人,文武兼修,已经考中了举人。若不是因为生病错过了殿试,肯定早就中了进士。

他不但出身好,读书好,生得也好,是京城有名的端方公子,百里挑一的良人。

李氏高兴得张罗着要去拜菩萨,卢腾隆却铁青着脸,拉着卢希宁到海棠树下蹲着,红着眼眶道:“妹妹,你的命好苦啊!”

卢希宁不解,“我不用再进宫,嫂嫂都快把各路菩萨谢了个遍。又说我能赐婚给纳兰容若,是祖宗保佑。为何我的命苦了?”

卢腾隆抽噎了下,哭丧着脸说道:“纳兰容若今年都二十岁了,那么老还没有成亲,说不定他是这个!”

他的手指又弓又曲,比划了几下,卢希宁没看明白。

卢腾隆急了,吭哧着解释道:“他没有侧室,没有通房小妾,我见过他几次,说话也好,举止也好,哎哟,温柔得得跟胡同口的柳芽儿一样。我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心都像猫挠了般痒得慌。他肯定是兔儿爷,只喜欢男人!”

纳兰容若只初尝美好,就从云端重重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盯着她,眼中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仓惶转身,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情,飞快说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姑娘,我这就送姑娘回去。”

卢希宁愣了下,她又惹到他了吗?蹬蹬瞪绕到他面前,仰头去看他,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生气了吗?你听我解释,就是,那个,我们还不太熟悉,这个,口水......”

纳兰容若窘迫得脸都红透,他心中已泪流满面,忙转身避开她,飞快打断她道:“我没事,我这就去叫行墨。”

卢希宁见他要走,哎了一声,忙抓住他的衣袖,着急地道:“你得听我解释啊,咬到唇很痛,你是不是不会亲吻?”

纳兰容若垂眸,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指白皙纤细,此刻太用力,衣袖都被她揪得皱巴巴。

他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她殷红的唇,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眼神冰冷,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已酸气冲天:“莫非卢姑娘会亲吻?”

卢希宁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说道:“我也不会,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练习几遍就会了。情侣之间自然会有各种亲密的动作,然后脑内分泌......”

她见纳兰容若已咬牙切齿,聪明地闭上了嘴,放开了他的衣袖,怏怏道:“好吧,我知道你在生气。在气头上不宜多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纳兰容若深深凝视她一眼,然后转身往纳兰府走去。没一会,行墨驾着马车出来,上前恭敬地道:“卢姑娘请。”

卢希宁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朝他颔首致谢,然后抓着车门钻进马车。一抬头,见到纳兰容若端坐在里面,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也在,不用麻烦你亲自送,我本来想说自己找个骡车回去的,只要花几个大钱就行,因为你在生气,我就忘了这件事。”

纳兰容若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她唇上的香甜,只要一想起就令人心悸。可她的嫌弃......

如卢希宁以前所言的那样,他出身好家世好,自小就一帆风顺,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

不想见她,又莫名其妙跟着上了马车。见着她,又不甘心。

纳兰容若内心煎熬,面上却半点都不显,拧着脖子不去看她,语气平平说道:“快坐好,别耽误了姑娘回家吃饭。”

卢希宁哦了声,走过去坐下。马车很快动起来,她不由得悄悄打量着他,见他手搭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忙出声提醒道:“你这样坐不好,要靠近些椅背,不然马车颠簸,惯性之下你会摔跤。”

纳兰容若僵硬地转过头,盯着她说道:“多谢卢姑娘的好心,我自幼练习骑射,这点颠簸还是能应付,不会摔跤。”

既然如此,卢希宁也没有再多话,管着自己挪来挪去舒舒服服坐好。车厢狭小,里面属于他身上的淡香萦绕在鼻端,偏生他又冷淡着脸沉默不语。

卢希宁觉得气氛好似有点儿诡异,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

纳兰容若只垂下眼帘看着她作怪的小手,头也不抬问道:“卢姑娘有什么事?”

卢希宁小心翼翼问道:“你还在生气吗?如果不生气的话,我们谈一谈?”

纳兰容若抬起头,瞪着她道:“谈吧,你要谈什么?”

卢希宁见他一幅要与她打架的模样,讪讪笑道:“那个,就是你别这么凶啊。如果有误会,一定得沟通,把话说清楚,沟通才能解决问题,是吧?”

纳兰容若努力缓和了下神色,说道:“卢姑娘说得对,在下洗耳恭听。”

卢希宁说道:“倒也不必这么隆重,反正车厢小,你不听也得听......,好吧好吧,开始说正事啊。第一,先前你的行动太突然,亲吻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情,我们两人才见过两三次面,远没有达到亲密的程度,你说对吧?”

纳兰容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卢希宁掰着手指头,继续说道:“好,这一点我们达成了共识,就再继续说第二点:夫妻之间,得坦诚相待,你说对吧?可你总是掩饰隐藏自己的想法,每次我问你问题,你从未正面回答过。就好比今天,你要明白我为何有那样的反应,并且站在我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我有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过,试着想过你的行为,你听听我分析得对不对,要是不对,你再提出疑义,好吗?”

纳兰容若盯着她,说道:“好!”

卢希宁唔了声,她很不满意他的反馈,算了,她不与他计较。

“你呢,是因为年轻血气上涌,再加上我们两人在角落里,气氛到了,所以就情难自已。或者,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你把持不住,被我的美貌所迷惑。”

纳兰容若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卢希宁,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太过分了,每次跟他好好说话,他不是笑就是转移话题。卢希宁也不高兴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冷哼一声别开了头。

纳兰容若见状,忙憋住笑,如她那样轻轻戳了戳她,“哎,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

卢希宁回过头,凶巴巴地道:“好,你说!”

纳兰容若又想笑,忙用手抵住鼻尖,假装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我没有要回避姑娘的问题,自小长大,我没有见过如姑娘这般的人,实在是见识浅薄,所以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第二:情之所至,情难自已,千年以来,一个情字,困住了许多人,迄今为止也没人能想明白。至于姑娘所言,我是被姑娘美貌所迷惑,这点我不同意,因为生得美的姑娘,在下见过不少,并未有任何的心动与想法。”

卢希宁眯了眯眼睛,立即抓到了重点,连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长得还不够美,不能迷惑到你?你见了很多生得美的姑娘,谁?叫什么名字?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她每质问一句,就朝他逼近一分,纳兰容若被她逼得身子往后仰,身后就是车壁,他已经退无可退。

她身上的气息笼罩住他,再这样下去,他又要如她所言,情难自己了。

纳兰容若狼狈地举起双手,试图挡住她,不断解释道:“没有没有,姑娘生得最好看,我岂能不被迷惑。我没有青梅竹马,咦,谁告诉你我有青梅竹马?”

卢希宁也跟着咦了声,将他的《忆江南》背了出来,说道:“这不是你写给青梅竹马的词吗?”

纳兰容若无语凝噎,说道:“当然不是,我没有青梅竹马!”

卢希宁听他着重强调,想起卢腾隆先前说,男人肯定打死不会承认。她暗自撇了撇嘴,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脑子一转,问道:“那你为何还没有成亲,你都这么老了!”

纳兰容若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儿没有喷出来,“姑娘是嫌弃我老?”

卢希宁说道:“我没有嫌弃你老,我也是京城的老姑娘,可我没有嫁人是因为守孝,错过了选秀,与你不一样。旗人成亲都早得很,像你这样的年纪还没成亲,的确说不过去啊。”

纳兰容若失笑,说道:“我以前的确没想过要成亲。大师曾给我批过命,说是我命运多舛,选妻子时得谨慎。阿玛也在皇上面前提过一嘴,后来我身子不好,前两年更大病了一场,皇上也就没有着急给我赐婚。”

卢希宁想起觉罗氏还要叫她也去看大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她还是有些地方弄不明白:“那今年皇上怎么给你赐婚了,还把我赐给了你?卢家家道败落,赐婚下来以后,你家里应该很不愿意吧,莫非,你阿玛得罪了皇上?”

纳兰容若想起赐婚的旨意下来时,纳兰明珠将自己关在书房,连晚饭都没有吃。后来把他叫了去,密谋了许久。

康熙的想法,其实纳兰明珠与纳兰容若都猜到了些,纳兰府上已经是烈火油烹,他肯定不想纳兰府再结一门贵亲。

“圣意岂可乱猜测,姑娘先前不是说,我实在太老了啊,再不成亲怎么行,皇上就给我赐了婚。不过,能与姑娘结成秦晋之好,乃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卢希宁说道:“还没有正式成亲呢,你的一生还很漫长,现在说这句话为时过早。”

纳兰容若咬牙,气得双手捧住她的脸,头抵着她的头摩挲了几下,说道:“是,我也这么觉着,现在说这话实在是太早,姑娘真是能将人气死!”

卢希宁的额头被他蹭得滚烫,嘻嘻笑着躲开,“额头上出油了,别蹭别蹭。”

纳兰容若深吸口气,没好气地道:“哪儿有油,胡说!”

卢希宁摸了摸额头,的确没有油,她从善如流道歉:“我错了,对不住。”

纳兰容若这才满意,先前淤积的那股子郁气终于散去,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马车到了卢家门前停下,下了马车,卢希宁朝纳兰容若福身道谢,挥挥手说道:“再见,我回去啦。”

纳兰容若眼眸含笑,也学着她那样朝她挥手:“好,等我休沐时,再下帖子请姑娘去庄子里玩。”

卢希宁笑得眉眼弯弯,轻盈地转身往回走,然后想起什么,转过头说道:“别用嘴喂鸡舌香啦,不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凡读圣人书——出自颜元《言行录》:,,.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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