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病房里,江眠给薛芷把脉。
眉宇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晏行修的心就跟着她的眉头变化起伏。
薛芷的经纪人,陆一着急地来回踱步。
他就是请了个假,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
这让她怎么跟公司交代啊!
“江小姐,薛芷她到底怎么了?”
陆一眼眶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陆一,去帮我买些东西吧?”
江眠收回手,对于薛芷的情况只字不提。
陆一:“江小姐,需要我买什么?和薛芷有关的吗?”
“去帮我买一份宵夜吧,皮蛋瘦肉粥。”
“皮蛋瘦肉粥……”
陆一念着名字,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
转念一想,薛芷醒之后肯定很饿。
正好可以吃!
没错!
陆一一敲手掌,“我这就去。”
其实江眠不知道薛芷会不会想吃东西,但找个理由支开她就对了。
她担心薛芷没错,只是会影响她布针。
江眠排出针包,从里面挑出最细最长的一根,对准头顶的穴位扎下去。
扎完一根,又挑出几根,对准头顶扎下去。
良久,几乎整个头都布满了长针。
晏行修看着,眉头不由蹙起。
满头是针,他还是头一次。
从前听着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亲眼看到,更难以置信了。
江眠
,“鱼宝,你去应付小污秽们。”
施针时,她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小污秽们没进来,但在门口叽叽喳喳的,实在难以静下心来。
“好嘞!”
鱼宝一蹦一跳跑出去。
对于小可爱,它最拿手了!
“阿眠,需要帮忙吗?”
晏行修看她额头冒汗,想来这事棘手。
“不用。大叔你不要靠近我。”
布下最后一针,江眠凝聚灵力,将她的三魂七魄召唤出来。
魂魄还没有聚合,所以薛芷醒不来。
“薛芷,醒过来。”
对着分离的三魂七魄,江眠淡淡开口。
语气平缓,像哄着小孩,“薛芷,不想凭借《烽火玫瑰》一举拿下影后吗?”
魂魄点头回应。
“你们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你们她没有意义。没有她你们也没有意义,所以,回去吧。”
曾被小鬼控制过一段时间的魂魄脱离了本体,与本体的联系大大削弱。
所以,很难设身处地的为本体考虑。
不过好在,被控制的魂魄还算听话。
点点头就融合在一起,渐渐缩小成一抹流光,从薛芷的心口进去。
进去片刻,薛芷便开始咳嗽,随后便醒了。
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江眠,还有些不确定,“……江眠?”
“嗯。别动。”江眠过去
,将头顶的银针撤下,“我把银针收起来。”
薛芷看了看晏行修,“……晏总?你们怎么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呃嘶……头好痛……
但是,她和江眠,晏行修都不熟。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对了,她要给傅离渊送药的。
药呢?
薛芷往床头看了看,没发现东西,又问,“傅离渊呢?他感冒好点了吗?”
“他感冒好了。”
江眠眸子微沉。
影响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和小鬼有关?
看来那个小鬼,大有来头。
江眠,“不过出了点意外,同在病房休息。你醒得比他早,明早再去看他吧。”
不记得也好。
以后不会害怕这些东西。
“好…好的。”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薛芷没敢说什么。
毕竟晏行修在这。
她就算天不怕地不怕,也多少怕晏行修。
“薛芷!你终于醒了!”
陆一刚好回来,看到薛芷醒了,喜极而泣。
终于!终于醒了!
“薛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陆一激动道。
江眠,“陆一,你和她解释一下。”
这个解释,当然不是普通的意思。
陆一明白地点了点头,对上薛芷困惑的神情,
说道,“那天你去给傅爷送药,刚走出休息室就无缘无故晕倒了,直到今天才醒!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
“你都不知道我这七天怎么过来了!”
薛芷诧异,“我睡了这么久?《烽火玫瑰》的戏份定下来了吗?导演那边怎么说?”
这还是她进入娱乐圈以来,头一次睡这么久。
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真爽!
“和你一样,傅爷也无缘无故昏迷了,所以进度被迫停下,不过你放心,女二还是你!”
“江妤那小渣渣,怎么可能比得过你!”
说到江妤,陆一就愤愤不平,“江妤那人,就是花瓶,还妄想当女二,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行了行了,你低调点。你去买了什么,我好饿。”
“买了皮蛋瘦肉粥!我喂给你吃!”
确认薛芷没事,江眠同晏行修离开病房。
出去时,护士正好过来查看。
“小祖宗!您出来啦!辛苦了吧!”
“我给您捶腿吧!”
“我给您捏肩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倒杯热水!”
小污秽们一股脑涌上来,满眼崇拜,满脸花痴。
“小主子,我调教得不错吧?”
不过,最会邀功的当属鱼宝。
一跃跳进江眠怀里,悠哉悠哉地舔
着毛发。
刚才,它把小主子的辉煌事迹一字不落的告诉它们。
引得它们哇哇大叫。
更加坚定对小主子的忠诚。
这不,记着证明了吗?
“不用了,你们做的很好。”
江眠笑笑,“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们新的方法。”
“好耶!谢谢小祖宗!”
“呜呜呜呜小祖宗好好!我要一辈子跟着小祖宗!”
“三生有幸才遇上小祖宗!呜呜呜呜列祖列宗,我出息了!”
小污秽们受宠若惊,有的甚至抱头痛哭。
“阿眠,它们怎么叫你小祖宗?”
与江眠在一起的时间越多,晏行修身上的异能逐渐被发觉。
现在,不用天眼也可以看到污秽。
“因为我的年纪比较大。”
一百八十多岁。
叫祖宗不过分。
“十九岁还小。”
“大叔,万一我不止十九岁呢?”
江眠忽然心血来潮,戏谑问道。
“不管几岁,我都喜欢。”
“油嘴滑舌。”
江眠笑了笑,没有反驳。
两人走到电梯口。
江眠转身,“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偷偷跟着的小污秽很胆小,就算跟着也不敢光明正大的。
知道江眠转过头还慌张地躲起来,只敢探出一个头。
有些可爱。
江眠轻笑,“很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