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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下落不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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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 裴宴觉得裴嘉学是在和自己说笑,如果是正常的反应,他现在应该惊讶的站起来, 然后补上一句“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的父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秦王爷, 不过就是去都府军巡营整兵,就出事了!裴宴一直觉得自己心智坚定,生性乐观, 他觉得自己要是心思阴暗些, 根本活不到那时,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 只看到裴嘉学的表情, 他连下一句话都不知道问什么。

他怕了!

“鱼儿,”裴嘉学唤道。

裴宴回神,他认真看向裴嘉学“哥,没事儿的对吧?”

他不想问父王现在发生了什么, 受没受伤, 具体出了什么事, 他只要确定父王没事。

“鱼儿?”裴嘉学明显感觉到他弟弟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他把这归于鱼儿平常对父王太过依赖的缘故, 他闭了闭眼:“都府军内大乱, 父王失踪,现在尚下落不明。”

裴嘉学还是说了,如果说这事发生在裴宴大病之前, 他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这个事情告知鱼儿,说不说的有什么意思,那时候的裴宴帮不上他一丝一毫,提前通知他没准还会打草惊蛇,致整个秦王府于险境。

但是在这个时候的现在,他不会隐瞒也不想隐瞒,鱼儿虽年幼却已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方式,可能算不上成熟,却比之前的莽撞知会往前冲好多了。父王下落不明,秦王府就是他们兄弟两个当家,他们需要守护父王守护多年的这一切不被外人觊觎。

“下落不明?”裴宴重复道,他根本不用问为何,因为要是知道裴嘉学现在根本不会站在他面前了。

“父王身边还跟着裴宇,现在王府暗卫包括死士都没有掌握父王的下落,鱼儿,……”裴嘉学欲言又止。他曾经非常不理解父王为何不爱母妃却对何侧妃情有独钟,为何不爱他却如此宠溺弟弟妹妹,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经能理解自己的父亲,除了那股铁汉柔情,对他父王做到了一个身为父亲该做的一切,就像现在,父王在离开前交到他手里的是这秦王府的指挥权。

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裴嘉学脑子里闪过的正是父王之前他叫到书房所说的那些话。

“父王,您这是何意?”裴嘉学不解,当时圣旨尚且没有颁布,父王突然放权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当时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以现在的想法去思考的话,最可笑的一条就是,是不是侧妃和鱼儿说了什么,秦王要出去另建府邸。

这个想法可不是空穴来风,秦王他有双重身份,他只要把姓氏去掉就可以摆脱拱辰巷,之前就有不少流言传出来,说秦王已经为幼子做好了最周全的打算,这个最周全的打算中就有这一条,他把秦王府留给长子要幼子继承他本身的亲王位。虽然如果秦王这样做了为人所不齿所不接受,却谁都不能否认,这确实是可以操作的,尤其定康帝和吴太后对秦王向来亲厚。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裴嘉学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他的父王顶天立地,可能当他改姓“裴”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会再失去“贺”这个姓氏,他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不可自抑的去揣测父王的想法。

当时父王是怎么说来的。“拱辰巷早晚有一日会交到你手中,我过段时候可能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姨娘、妹妹和弟弟,就全赖你照顾了。”秦王笑着说道。

“父王,……”裴嘉学皱眉。

秦王摆了摆手,把手里的令牌交给裴嘉学,“拿着,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年纪尚小又志在科举功名。先前我从未说过什么,也不强求你必须得走哪条路,但是嘉学你记得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接手拱辰巷。”

“是,父王。”长大后,他就没想过要从父王那得到多少偏爱,或者要从鱼儿手中抢过来多少财富,甚至他连自己该拿的那一份都充满心虚,但是这一刻他奇迹般的对拱辰巷愈加深刻的归属感。

后面几天,父王果然被任命为统将整治都府军,直接离开了长安,这时候他方才醒悟,父王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和他说过的那些恐怕另有深意。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提前把府中事安排好,十分符合他父王的性子,没想到……就出事了。

看到密信上“主子失踪”四个大字,裴嘉学呼吸都是困难的。

裴宴没有说话,事关父王他根本分不出心神想其他,都府军大乱,作为统将的秦王裴贺之失踪,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幻。父王领过的军队,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区区万把人就把父王给弄失踪了,玩呢搁这儿?是有人布了这么大个局还是怎么的?怎么那么能耐呢?

“谢谢大哥过来告诉我。”裴宴让裴嘉学坐下,如果裴家学没有通知他,他可能到明日甚至更晚才知道此事,论身边人的业务能力,他现在还远远比不上裴家学这位秦王府正经的世子爷。别管秦王和秦王妃感情如何不好,裴嘉学的资源在秦王府是独一份儿的,谁都羡慕不来,裴宴不羡慕更不会产生嫉妒的情绪,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无力感。

裴嘉学摇摇头,“我们是兄弟,父王最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同心协力,而不是各行一方。”不管外界说什么,他们确是正经八百的亲兄弟,没事的时候不亲近,当然显不出来什么,现在遇到事儿了,自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去解决事情,而不是自怨自艾,自己还放弃。

“你说得对。”裴宴勾了勾唇,“大哥,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具体情况吧,我现在没有任何头绪。”

裴嘉学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都府军受到难民偷袭,虽只是一小撮,却弄得非常狼狈,于是军中分成了两派,一是要严惩杀鸡敬猴,一派是要宽容,千恩思心。”

裴宴:“父王肯定是中立。”像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父王才不会站队呢,占一方就势必要得罪另一方,而且这两边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不过如果是作为统将势必知道,杀不如放,现在这种情况,夏朝几十万百姓都笼罩在阴雨之中不见天日,难民现在已经到了都府军管辖的地界儿,离长安可不远了。现在要是动了这些灾民,消息传不出还好传出来,势必要引起恐慌。

另外,模棱两可下不定决心的说辞在军中向来不受欢迎,难道这是导致父王失踪的□□?裴宴发散着思维,而且父王到底去哪儿了?局面怎么都就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你说的对,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父王都会选择中立,更何况他现在是都府统帅,势必要在矛盾未完全被激化的时候出来主持大局。”

可现在父王不见了。

“消息为何还没传来?”裴宴突然问道,都府军大乱这事可不容小觑,现在各地灾情都比较严重,恐发生□□,定康帝对离长安最近的长安都府君可信赖的很,甚至还派夏朝最年轻的战神秦王裴贺之过去亲自操练,可见其重视,现在出了这事儿,他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都难。

裴嘉学看了看裴宴,“送信密使在半路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柃木必定是接连急报送往明宫,相信不出几多时就传开了。”

裴宴闭眼,“所以瞒不住阿娘是吗?”

裴嘉学没说话。

秦王出事太过突然,他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秦王一手安排的,还是真出了意外。在不知道所有的情况之前,他们只能依着最坏的情况去对待此事,一直到知道所有的事情,只盼到那时……

裴宴猛地站起身,把裴嘉学吓了一跳。

“我去和舅舅商量,大哥,如果只是父王失踪,不论结果如何,谁都动不了拱辰巷秦王府,我们还是我们。但此过程中恐怕不少人对父王泼脏水,我们还得早做打算。”

“嗯,我已经派暗卫去都府军大营了。”裴嘉学低声应道。

裴宴点头,出门去南毡房,正巧谢毓正往外走,他一眼就看出外甥的情绪不对。

“怎么,谁欺负我家鱼儿了?”谢毓笑着问道,他金鱼儿一脸要哭了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裴宴低声说了一句话。

谢毓眉头紧皱,“此事能确定吗?”

“我这边并未得到消息,不过传信回府的是父王身边的暗卫,兄长不至于拿这事儿对付我。”裴宴说道,他当然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他也想过,但是裴嘉学就不是那样的人,他骄傲自矜,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时候都能以礼相待,现在更不会耍这些阴狠的手段来对付他。再说父王,要是裴嘉学敢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父王没事的情况下,他怎么对父王交代。

“已经派了人去?”

“嗯,玄一安排人去的。”裴宴本属意玄一亲自过去,不过玄一至今尚记得父王之前下的命令不肯离他一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谢毓沉吟点头,“都府军的副帅,也就是他正经八百的指挥者是安柃木,是上面那位的奶兄,两人自小亲如兄弟,要不然以安柃木的资质不可能接手长安城的都府军。”

这个裴宴知道,他还知道今后十年长安都府军的统领都是安柃木,且那时候他已经从副帅变成了正帅。据说是因为在一次偷袭中用身体护住了定康帝,之后就一直荣宠不衰。算起来的话,安柃木的父亲是安家庶出,按照辈分安沂还要称呼他一声兄长,不过安家嫡庶要求明言,安老爷子又一辈子没有认这一支子人,所以严格说起来两家已经没有联系了。

“这个时候军中出现分歧,安柃木脑子怕不是被狗啃了吧!”谢毓冷笑,怎么?难道他还想趁着动乱替自己争取点利益不成。在这个时候,各级官职的官员都夹着尾巴做人,虽然都府军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难道不知道现在这时候添乱根本得不到什么好脸色,甚至还牵连到了秦王。

裴宴也有这个疑惑,不过他现在根本静不下去思考,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亦或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幸福,前世的记忆对他没有了太大的作用,这段时间他思考想事情凡涉及到前世,脑袋就嗡嗡作响。

“舅舅,消息瞒不了多久,母亲那……”

“担心?”谢毓笑着问道。

裴宴点头,爹娘的感情深厚,现在爹爹下落不明,最担心的肯定是娘亲。何侧妃相貌明艳,脾气称得上爽直,平常只表现也是明眸大方,越是这样他越担心娘亲受不住。

谢毓拍拍外甥的背,“没想到我们鱼儿竟然还是一个悲观者。……放心吧,你娘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当年你爹在西北浴血奋战,阿姐带着你姐姐和你不也挺过来了?况且事情确实还得找阿姐商议,就你父王那斯,许多事情都喜欢大包大揽,不和身边人商量,不过他准不会瞒着你娘,先听听阿姐怎么说,嗯?”

裴宴颔首。

谢毓领着裴嘉学和裴宴到东院的时候,何侧妃正在制香,往日前往都会坐在他对面,不是喝茶就是看书,现在就只有娘亲一个人在。

裴宴这会儿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他担心,担心娘亲不知道,他们却把事情说出来了,怕是从今天起都睡不了一个好觉了。他又担心娘亲本就知道,没有计划是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不知道还好,要是揣着这样一个秘密,这段时间还要领着他们兄妹三人走这家逛那家强颜欢笑,想想都觉得窒息。

“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何侧妃笑着问道。

“阿姐,都府军发生了□□。”谢毓陈述道。

何侧妃手下一顿,接着低头摆动香料,仿佛只是听见了一个寻常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裴嘉学松了一口气,何侧妃这么镇定,想来父王之前已经和她通了气儿,能做到这一步就证明父王行事都是事先已经已经联想好的,对事成也有几分把握,这就好,这就好。

谢毓和裴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阿姐(阿娘)丝毫不知道此事。

前世秦王一直好好的活到了十年后,裴宴现在却不敢保证现在他没有危险。自他来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事情好像走上了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方向,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引起的,如果秦王在此时出了事,他毫无疑问就是罪魁祸首。

另一个,就算是在他朝堂为官的时候,对秦王府以及秦王裴贺之的认识都源于听说,他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情前是真正发生过没有,亦或是后面是怎么解决的。当时的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想着温习功课,以求来年在会试和殿试上一鸣惊人,从未有过杂念。

“我想去一趟都府军驻地。”裴宴静静的说道。

“别胡闹!”“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三鱼儿,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我知道你和父王亲近,但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的等父王归来,而不是闷头一味往前冲,那是最不理智的选择。”裴嘉学劝道。

“要是父王回不来了呢?”裴宴问,他眼眶通红,虽然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是谁都能够听到他的悲鸣,他又问了一遍:“要是父王回不来,我们怎么办?”

“金鱼儿,此事不是哥哥的错,不要把情绪撒在别人身上。”谢毓皱眉提醒。

裴宴猛地惊醒,他看了看谢毓,又看了看面带哀切的裴嘉学。他现在都不如一个半大小子,裴嘉学小他十岁的心智,陡然面对这等大事,表现得还算平静,比他是好多了。

“大哥,抱歉。”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没有资格对裴家学发脾气和质问他,作为兄长,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他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吩咐暗卫,去都府军驻地调查,派死士到各个亲人身边护着,然后整理好心情,来找他这个不懂事的弟弟说话。裴宴相信如果这是他一手能掌控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和家里亲人透露一分。

“三鱼儿,都府军的安柃木深受皇伯父的信任,不比你我兄弟差多少。我们千里迢迢过去和他对上没有丝毫胜算。”

裴嘉学又劝了两句,他这个弟弟天生反骨,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会出多大的纰漏,未可知。尽管现在他脸上都是悔意,大都也是因为何家舅舅说的那句不让他乱发脾气而歉疚,而不是因又去都府军驻地的想法而道歉。

“是,我知道了。”裴宴勉强应声。如裴嘉学所想,他确实只是为了质问裴嘉学道歉,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质问对方,但要说短短几句话,就被对方说服了,那倒是没有。

之后,谢毓领着两人到书房商量对策,都久久未语,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要说他们现在的对策只有一个字:等。他们兄弟当然是相信秦王现在还活着,并没有受到迫害,只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失去了踪迹。在这个前提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的,等秦王现身,等水落石出。

但是事已发生,谁有那个闲心情一直等?现在的每一刻钟,每一个时辰都是煎熬。

都府军驻地离长安不远,很快加急三道密信在第二天早朝时送到了定康帝手里。

定康帝打开奏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往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后面的龙椅上,吓得满朝文武口称万岁。

“皇上!”魏德贤心都停跳了两拍。

定康帝把奏折扔到殿下,呵斥道:“京兆尹在何处?”

京兆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思考了,他右跨一步,“微臣在。”

“你昨日奏折还说长安方圆百里不见灾民暴民,这都绕道都府军驻地了,怎么就非得他们到了长安城墙外才算是到了长安吗?”定康帝指着京兆尹的鼻子问道。

京兆尹觉得非常冤枉,派出多批次侍卫得到的情报确实是未见灾民,长安周边各府郡受灾情况虽不明,但根据奏折上奏和长安同等情况可以推断出没有南边那么严重。而且就算是有灾民□□北上,按照脚程也走不到都府军驻地啊。

但是现在不是狡辩的时候,京兆尹跪地请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有罪?你罪过大了!”定康帝看人直接认罪,更是生气,“来人把他头顶的乌纱帽给我摘了,下昭狱。”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京兆尹和其他的府郡官员可不是一个位份上,能在都城做到这个位置,足见帝王之信任。京兆尹是文官清官,因其主管的是都城,历来是各方拉拢的对象。要在各方威逼利诱之中保持初心并不容易,但京兆尹这些年的表现可圈可点,定康帝曾亲自称赞他,初心不改,不卑不亢。

但是现在这位帝王直接撸了京兆尹的官帽,没有一丝犹豫。几个寻常和京兆尹交好的文臣对视一眼,最后由官职最大的同时也是帝师的邹平章右跨一步,“皇上,如今局势不稳,各地灾情险重,京兆尹处理公务虽存在失误但熟悉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微臣觉得让他在接下来赈灾过程中将功赎罪,如若不然再罚不迟。”

定康帝冷笑,“好一个存在失误,将功赎罪,秦王至今下落不明,他拿什么将功赎罪?”

这话一出,文臣武将都抽了一口凉气。秦王至今下落不明,这八个字意味着什么,满朝文武都知道,秦王虽然已经有近十年不理军,但是要因此就把他当作普通的文臣就大错特错了,他手中的狼符可不是吃素的。

惊诧过后就是疑问,秦王不过就是去都府军驻地巡迎,并且皇帝在下诏书的时候,是以主帅的身份让他前往,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可以拿捏住都府军,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最前面的兵部尚书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看,眉头紧皱。“暴民动乱,都府军心思不稳以至于引发内乱,此事说小不大确实存在隐患,现在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臣以为其副帅安柃木责任重大。”

定康帝眉头上的皱纹都能夹苍蝇了,他瞥了一眼殿下,又想了想奏折上的内容。安柃木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府军不到万人,让他生生管成了两派,寻常倒还罢了,现在还弄出这样严重的后果,就是仗着朕不敢惩罚你是怎么的?

“臣附议。都府军驻地向来守备森严,兵桥马肥,兵将战斗力旺盛,且秦王已经去了十多日,依照秦王的才能,这些时日足够他掌握都府军基本情况,但肯定尚未深入。在这个时候爆发民乱又爆发内派兵乱,太过凑巧,臣以为得严查严治。”

“臣附议。”“臣亦附议。”不一会儿大殿下已经站出了数十位大臣,其中有文臣有武将。

倒不是这些大臣们心系秦王裴贺之,相反在大朝上出现的大臣十之八成都不希望秦王得势,毕竟秦王太硬,不是任何一方能随意挑衅的对象,而且他太强,强到让人胆寒。就现在满朝文武,做事情时只要牵扯到秦王就得思量三分。这对往日里习惯自己说了算的朝臣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也并不轻松。

不过相比还算讲道理的秦王,安柃木更让人可气了。他是仗着帝王宠,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接任都府军的这两年,明面上是副帅却干了主帅的一切事务。因为他年资尚浅又不学无术,当时朝臣中大都反对他接任都府军主帅,但定康帝力排众议,让自己的奶兄掌握了都府军。

都府军说是掌握在安柃木手里,其实是紧紧捏在了定康帝手里,大家都懂,所以当时也不算死谏。但是因为这是安柃木后来可把反对他的那些朝臣恨透了,后来还行报复之举,让人恨得牙痒痒,真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现在终于拿到机会能对付他一番了,各个都珍惜的很。

定康帝看看殿下,“准了。”接着又说,“此事就交给麒麟卫,务必严查安柃木,要是真的做了违法伦常之事,朕必严惩。还有,尽快找到秦王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臣等遵旨。”

大朝暂歇,定康帝去后殿稍作歇息,魏德贤上前给他揉太阳穴,“皇上万不可太过忧心,秦王福大命的,定会没事的。”

闻言,定康帝抬头看过去。

明明就是平常的眼神,却让魏德贤心里一哆嗦,幸亏他手稳住了,没有施力,不然那一双爪子恐怕就没有了。再定神,定康帝已经闭上了眼睛。魏德贤勉强稳住心态继续揉太阳穴,主仆两个都没有说话。

等锣声响,大朝继续,定上帝便往前殿走边说:“你说的有理,秦王福大命大,定会没事。”

魏德贤唯唯应声,手脚皆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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