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喜欢……?”
“对不起,大哥哥,我还不想……”
被陌生的男性单臂撑在墙上,神情紧张地急切地说着什么的红发少年看起来似乎很为难。
长长的睫羽轻颤着,在窗外笼罩的淡金色阳光下,仿佛是某种蛊惑。
半撑在少年身侧的男生控制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呼吸更急促了。
似乎想俯下身去,但被推开了。
“抱歉,大哥哥,我还有些事情。”
少年惑人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挪开,那红眸反而更像是某种煽诱。
只是这样从被禁锢的姿势,很轻易地离开了,仿佛之前把那人包围在自己的臂间也不过是对方稍许放纵的错觉。
男生垂在身侧的拳不自觉地握紧,心率却更紊乱了。
……
少年趴在走廊的扶手上,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往下看着。
淡金色刺猬头的少年正在和切岛,上鸣几人一起打篮球,对面的是别班甚至还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
也对,以那人现在的身高来说,和高年级的一起才算同一水准线。
瑭的视线落在刺猬头少年的淡金发梢,又转到绯红色的吊梢眼上。
……
真漂亮啊……
……
瑭这样歪歪头想着。
“喂喂,那个人,那个人在看你诶……”
打了一半,外套被不耐烦地甩在肩上,锻炼得极好的肌肉线条贴着汗湿的球衣。
刺猬头的少年仰头灌了一口矿泉水,露出了微动的喉结。
灌完后,旁边才刚打了一场熟悉一点的陌生男生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他道。
实在是外貌显眼的少年,只是在下面偶然看到了一眼,就仿佛被夺走了注意力。
瑭看到淡金色刺猬头的少年微微抬头。
像是皱了皱眉,绯红的吊梢兽瞳似乎感觉到了向下注视的视线,转向了他的方向。
瑭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微笑。
“爆豪哥哥。”
特殊质感的悦耳少年音这样不大不小地唤着。
趴在扶手上,漂亮的少年拇指和食指交叠,给他比了个心。
旁边几个男生看着,都有些莫名脸红地心率失齐。
爆豪胜己绯色的兽瞳看着趴在扶手上那个少年,定了几秒,移开了。
……
体育祭会场内的走廊上。
“唔………”
少年纤白的手臂被淡金色刺猬头的少年不轻不重地摁在墙上,唇被覆着,以掠夺性的侵略气息亲吻。
线条优美的下颌被窗下斜斜的光影分割成晃眼的白与暗色。
少年含着的糖果被唇齿交缠间掠走,但是那种隐隐的甜味似乎并不是来源于糖果。
被短暂地放开后,少年似乎因为呼吸小小喘了几下。
好像因为糖果忽然被吻走了有些不开心,漂亮的脸颊往一边侧着。
使人疑心是否是个任性的孩子。
“…明明是相泽老师不让我去比赛的……”
服软一样小声嘀咕着,却被掐着下巴,微俯下身,惩罚似的轻咬了下。
软乎乎的下唇被犬齿咬出了一道血痕,染开了甜腻的血腥味。
“疼……”
这样委委屈屈,又轻又小的少年音被掠吻得断断续续。
却让欺负人的那一个唇角勾起了餍足的恶笑。
“活该。”
压在身上的人此时才放开他,转身向人声鼎沸的会场中央走去。
休息室的门将将打开,发色半霜半赤的少年从中走出。
少年纤白的双臂环上人的肩,仰着脑袋小小声地抱怨。
“焦冻哥哥,你看,好疼,爆豪哥哥咬的。”
轰抬眼看了一眼走出不远的刺猬头的背影。
垂眸注视挂在脖子上的少年。
樱色唇瓣上的伤口不大不小,被人蓄意留下嫣红的血痕。
稍稍揉了揉少年看上去手感很好的红发,指尖顺着顺滑柔软的发丝下滑,然后落在他白皙漂亮的脸颊上。
指尖掠过少年柔软的发尾到后颈,撸猫似的安抚摩挲了一下。
被猫咪一样对待的少年像是习惯性地舒服地眯了眯眼,只是注意力还是没有被完全转移,有点疼地抿了抿小小的唇瓣。
发色半霜半赤的少年平静地低下头,微凉的唇轻轻触碰。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唔。”
瑭眨巴下眼,仰头看向灰蓝与黑灰的异色瞳。
“…焦冻哥哥,好像草莓圣代啊~”
这样漂亮的眼笑眯眯地道。
发色半霜半赤的少年依然平静地看向他。
……
明明糖果甜味的来源是怀里的这只吧?
……
报告书心不在焉地翻到一半,便随手拂在了一边。
下一秒,少年便坐在了身前,环上他的脖颈。
“瑭……”
年轻的黑手党干部钴蓝色的眼映着腿上漂亮过头的少年的红眸,浅而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我知道,因为中也是监护人-”
“所以不能接吻。”
少年垂下眼,低着头,在他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
色泽鲜妍的红发微痒的触感连带着温热柔软的吐息蹭在脖颈上,苹果的甜味一闪即逝,又原本就是让人心神不定的少年。
成年监护人的喉结动了动,只觉得坐着人的腿上温度滚烫。
低沉的声线却是喑哑而克制的。
“……别闹了,瑭。”
说不闹,就不闹。
少年很乖地从埋在他颈窝里的姿势慢吞吞地直起身来,仰着脑袋看向他。
“如果我是‘别人的’就好了……”
纤细柔韧的少年躯体距离极近,却像是不可触碰。
“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亲吻中也了。”
怀里仰着头的少年瑰丽的红眸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映于光亮之外。
……
“周末去看‘Game’的大电影?”
少年清淩淩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当然可以啊,那就说定了~”
“两个人?”
“上鸣哥哥在说什么啊,我当然知道是两个人。”
笑眯眯地和红着脸的金发少年挥手道了别,瑭独自往反方向走去,经过了一个转角,脚下的地板发出一声简短的金属摩擦响动,陡然下沉。
少年看起来却没有丝毫惊慌,安静地抱着双臂靠在身后的金属壁上,等待通往地下的电梯到达底层。
金属门缓缓打开。
面前是一片彻目的黑暗。
往前踏出一步,才逐渐有惨白的灯光亮起。
少年沿着长廊往前走时,冷色调的感应灯一盏盏地亮起来。
黑暗中两侧的景象随着灯光的照射,才显出模糊的轮廓。
两边竟然是只会在监牢出现的铁质栅栏。
一整条光线黯淡的路上,两侧都是黑色栅栏——
仿佛无尽的囚笼。
任谁在这样诡异的长廊行走都会瘆得慌。
那个少年却全然不受影响,双手散漫地插着口袋,步速不紧不慢,像是在散步。
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又是这种恶趣味。”
走到长廊尽头,踏入金属制电梯,从底层缓缓上升,直到金属门再次打开。
入目的是一间酒吧。
穿酒保服的黑雾不在,留在吧台后的是一个能看出原本相貌上等,眼下脸侧皮肤如烧伤的黑发青年。
习以为常地走到吧台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于吧台椅上微微交叠着。
“荼毘~我想喝特调。”
这么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半阖着眸道。
如冰焰般的蓝色双眼扫了他一眼,便转过身,熟练地操作着调酒容器摇荡倾倒了起来。
一个柯林杯被推上吧台,流畅地滑到少年的面前。
很漂亮的红,像是鲜红的樱桃,又泛着暖橘色。
……
少年低头含住吸管,樱色的唇慢慢被酒红的水色所浸染。
甜的。
荼毘垂眸看着。
这是个真的喝酒的话,一杯倒的少年。
醉的那天在整个基地里惹了大-麻烦。
所以一直以来给这孩子调的与其说是鸡尾酒,不如说是酒精含量不足百分之二十的饮料。
少年像是知道,但也仍然每次都要点。
喝的时候就会像是这样——
半阖着的眼眸色迷惘,还蒙着层雾似的水汽,像是不同寻常的要陷入般的乖巧。
被沾湿成殷红的唇被吸管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又不在意地伸出粉色的舌吐出了。
荼毘看着那人,视线从半启的唇线处不轻不重地划过。
他很确定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他也知道这是蓄意引诱。
只是果实本身已足够甜美。
酒吧的门打开。
浅蓝发色的瘦削身影微微躬着身,不紧不慢地走入。
跟随在身后的几个部下在进入门内后就自觉散开了,分别回到了熟悉的位置。
死柄木弔漠然地独自一人靠在大型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随意地抬眼。
“喂,过来。”
好听的声线带着病气的哑。
但是整个光线黯淡的空间内却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病弱者,同时条件反射地警醒地绷直起身体。
不过他们都知道那人是在叫谁。
死柄木弔异常病态瘦削的苍白手掌抬起,招猫逗狗似的勾了下。
撑着下巴坐在吧台边的少年椅子转了转,无所谓地漫步走向了浅蓝发色身影所坐的方向。
“弔。”
特殊质感的少年音这样唤那人。
被瘦削而危险的手指捏住下巴。
“我说过我可比你大。”
浅蓝发色的身影猩红的眼微微眯了眯。
漂亮过头的少年偷偷吐了下舌头。
幼稚鬼。
“死柄木哥哥。”
清淩淩的少年音平直,就是不愿意让人顺耳地轻软下来。
“……给我沙果糖。”
坐在沙发上的人低哑的声音道。
少年慢慢腾腾将糖纸拆开,细白的手指顶着糖果含进唇间,然后俯下身。
被强硬地略微扣住腰。
糖果被理所当然地卷走,连唇间原本的甜味也被小孩子一样抢夺得干干净净。
四周的成员却似乎对这场景习以为常了,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那人心满意足地放开的时候,少年已经被弄得眼角有些发红。
却是嗤笑了一声,懒散地翘腿坐在了沙发另一侧。
浅蓝发色的病态身影瞥了他一眼,随手扔给他一个游戏机。
“在老师来之前,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
走出酒吧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pocky的少年,插着口袋懒散地打算绕路回去,却看到了黑发的大人温和微笑着的脸。
漂亮得晃眼的少年竟也丝毫不显得慌乱,懒洋洋地环上大人的脖子,pocky的另一端被大人含进嘴里。
“太宰先生不要说出去哦~”
半挂在他身上的少年笑靥甜软得像糖果。
将pocky吃进嘴里的大人鸢色的眼暗沉地注视着少年,手臂不松不紧地环着怀里纤细的腰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坏孩子。”
少年细白的手指在大人胸前的衬衣上漠不关心地划着。
“明明太宰先生才是——”
“糟糕的大人。”
指尖勾住蓝宝石束带的底部,向下慢吞吞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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