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外。
此时,韩凌天携横扫八位知命境大能的滔天威势站在那里,孟殊星眼中只剩下佩服。
“当初我不懂他,觉得他面对各大圣子与家族继承人就如同螳臂当车,如今,原来我依旧不懂他,以为看穿了一切,殊不知自己坐井观天,只能看到那么大一块而已。”
孟殊星长叹,默不作声,到最后站在屋顶,对着韩凌天的方向,恭敬的一躬身。
在他身后,吕宥海等人跟在后面,纷纷致敬。
杜文斌等人已经回到别墅中,看着窗外一位位赫赫有名的强者,先后对着韩凌天鞠躬行礼,一时间,只觉得滋味莫名,眼中仿佛有泪水要宣泄而出。
韩凌天目光简单扫视一圈,对于程嗣鸣、洛乐生等三两只小猫也懒得搭理。
紧接着,他伸了个懒腰,轻轻吐出一口气:“既然我回来了,那就该将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事情不已经结束了吗?”
唐清韵察觉到他话中的血腥,眉头不禁一皱。
韩凌天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上被云雾挡上一层面纱的月亮,淡淡开口:“哪有那么简单。”
刚刚来到别墅旁,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黄埔澜庭突然脚
步一顿,微微偏头,美目扫向了后方的两人,贝齿咬了下红唇,素来古井无波般的冰冷眸子,竟出现一些紊乱。
“丫头,看来你碰见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么。”
一旁,突然有着低低的笑声传来,黄埔雄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视线同样落在百米外的两个身影上。
“爷爷,谁和你说我喜欢他的,那家伙浑身缺点,一点不招人待见。”
黄埔澜庭淡淡看了他一眼。
“如果真不喜欢,你能在那种时刻舍命现身,救将倾大厦于危难?”
黄埔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若能像那个姓唐的小妮子一样敢爱敢恨,现在也不会如此为难……算了,你们毕竟两种性子,表露情绪的方式各不相同,但其实我看的明白,你喜欢韩凌天,不然的话,以你的性子,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闻言,黄埔澜庭微微一愣,紧接着绝美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润,脑袋偏向右面,冷哼出声:“切,我可不喜欢他。”
黄埔雄不在多说,背着手离去,正当准备要踏入别墅大门的时候,突然开口:“丫头,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黄埔澜庭望着他的背影,红唇微抿
,方才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竟再次出现一丝波动。
“咳咳。”
突然,一口结成寒霜的血块自她口中喷出。
低头望去,黄埔澜庭眉宇间不由得轻轻一皱,故作淡然扫了一眼后方的年轻身影,她调动劲力微微一震,将那片地面抹平,紧接着当无事发生,踱着步子回到别墅中。
……
韩凌天于滨海云雾山上,斩八位知命境大能,此事一经传出,整个华国好似发生强烈地震一般,程家、魏家等势力内的族人脸色尽皆苍白无血,如丧考妣,其余势力的掌舵者们也纷纷虎躯一震,背脊发凉,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八大世家,作为屹立华国数百年的真正巨头,除了官方以外,无势力能与其匹敌,平日里,各家掌舵者与长老等,可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今日,诸位大佬却有些坐不住。
“听说滨海发生了大事,一口气陨落了八名知命境大能?”
“不会吧,知命境大能乃俯瞰天下上百年的存在,往日十年都不会死一位!”
“事情已经确认下来,绝对没有半点掺假。”
“谁干的?上五家的掌事人?”
“不
不不,一个新晋的知命境,听说叫韩凌天,在外面似乎有些名声。”
云雾山上一战实在惊人,放眼整个华国明面上才多少知命境,韩凌天几乎一口气屠掉了两成。
此时,哪怕八大世家,也得把韩凌天列入重点对象,认真以待。
“听说,那位韩先生,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踏入知命境中期,同时,炼体也到了圆满,真正战力甚至可匹敌刚入知命境六重的强者!”
很快,又有围观者惊慌失措的回到家族,满脸惊惧的将细节上报。
“嘶!”
“不会吧?”
匹敌知命境六重!
如此层次的强者,无不身在顶级至强豪门,或者八大世家中,放眼华国都屈指可数。
“奇怪,以他二十几岁的年纪,不应该那么强啊。”
无数人不解。
毕竟根据记载,哪怕天资最好的修炼者,踏入知命境也得四五十岁。
青峰山。
一名身穿黑衣的俊朗青年正双目闭合,盘膝坐在波涛汹涌的瀑布下。
从天而降的水流宛如利剑,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青年皮肤闪烁着淡淡光芒,任其如何摧残,整个人纹丝不动。
在他丹田中,一颗整体漆黑的晶核缓慢转动
,其表面有着五条浅浅的金色纹路,看上去带着几分华丽。
“咔嚓!”
三个小时以后,青年身形微微一动,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扭了扭脖子抬头望向天空,月光散落而下,映照出他一张帅气的面庞。
“自小混沌天出来以后,距离今日,我已经闭关有几个月了吧。”
陈宫眯了眯眼。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从岸上传来。
陈宫眉梢上扬,抬手一招,劲力喷涌间将放在地上的手机席卷而来。
“韩凌天自云雾山巅强势碾死八位知命境强者,楼外楼将其列入大能行列,位列知命境榜单第二十四,正式被称为江北绝巅,从今以后,华国将再添一至强势力……”
看到最后,陈宫满目震惊。
“我就猜到那家伙不会死在小混沌天中,可万万没有料到,现在的他竟然拥有那么彪悍的实力。”
“唉,只可惜他因此得罪了虎赢山,世家内高手如云,深不可测,只怕那家伙难度此劫,否则,跟着他混倒也不错。”
“现在太子爷他们应该已经炸庙了吧,啧啧啧……”
话音一落,陈宫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叹了口气:“工资真不好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