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在红酒的搅拌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钱永宁屈指轻轻弹了一下玻璃杯,看向卫生间的目光中,一抹浓浓的欲望涌出来。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笑容充满玩味与戏虐:“唐清韵,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卫生间内,唐清韵用纸巾擦拭着衣服,同时拿出手机,飞快的码出短信发给韩凌天。
她不敢打电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立刻对她采取行动。
发了短信,她赶忙将来电调成静音。
旋即唐清韵深吸口气,佯装镇定的推开门,对袁菲菲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菲菲姐,让你们久等了。”
……
城北,韩凌天正兴致冲冲的开着车,向仓库行驶而去。
“云雾山风景秀丽,有云海和镜泊湖两大奇观,如若仙境般,老大,你能弄来最顶端的庄园别墅,也太厉害了吧。”
萧诗巧有些咋舌,“听说有人当初开八千万,冯家都没卖。”
“八千万……那我真是欠了不小的人情啊。”
韩凌天一愣,旋即笑着耸了耸肩,“希望清韵会喜欢。”
将车停到仓库门口,他去里面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唐清韵身影。
“奇怪,人哪去了?”
韩凌天问了几个工人,都不清楚唐清韵的行踪。
好奇的同时,他正准备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赫然便是唐清韵。
打开一看,韩凌天当场变色!
“老大,怎么了?”
哪怕是阳光明媚的天,萧诗巧依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急忙上前看去,只见手机上面显示着一行简短的字:“一品天下清秀阁,救我!”
韩凌天双目微眯,转身就回到汽车上,萧诗巧快步跟在后面,一声发动机咆哮,疾驰而去。
在车上,韩凌天打了好几次电话,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他的一颗心
渐渐下沉。
……
一品天下清秀阁。
钱永宁端着酒杯,对唐清韵笑了笑:“清韵,上一次的确是我不对,今天正式给你赔罪,希望能得到原谅。”
“如果钱总是真心认错,那我自然接受。”
唐清韵跟他虚与委蛇。
“哈哈,看来清韵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那好,我先干为敬!”
说罢,钱永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唐清韵却没有动杯子。
“清韵,钱总都干了,你怎么不喝啊,好歹给人家个面子嘛!”
一旁的袁菲菲捂嘴笑了笑。
唐清韵面色不变,淡淡出声:“既然那杯酒是钱总赔罪的,那么我自然是不用喝的。”
“清韵,别啊……”
“诶……清韵说得对!”
钱永宁摆了摆手,“那杯酒是我跟她赔罪的,理应是由我自己喝!”
一面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向唐清韵,“现在的一杯,算是我敬你的。”
“来来来,我们干一个!”
袁菲菲同样端着酒杯。
唐清韵看着眼前的酒,不禁皱了皱眉。
她去卫生间前,杯子明明是空的,出来后却已经被倒满,以钱永宁的性格,指不定会在背后耍什么阴招。
于是,唐清韵重新拿来一个杯子,用茶水斟满,端着看向他们俩,勉强笑了笑,“真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以茶代酒吧。”
钱永宁一愣,旋即笑了笑:“理解理解,那你便以茶代酒吧。”
三人碰杯,皆是一饮而尽。
“来来来,多吃点,一品天下当家人的先祖,听说是当年宫廷御厨,做出来的菜都很有特色,外面根本吃不到。”
钱永宁在一旁介绍着。
唐清韵并不怎么动筷,只是挑着两人夹过的那些菜,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钱永宁又自顾自的喝了两杯酒,然后把凳子往唐清
韵身旁挪了挪,就要去摸她的手。
唐清韵立马向后躲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沉声道:“钱总,请你自重!”
“嘿嘿……”
钱永宁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自重?请问什么才叫做自重,摸你一下手就让我自重,那么等一会儿,我要是把你压下,你能如何?”
“今后你更会沦为我的玩物,那又能如何?”
“你……”
唐清韵指着钱永宁,实在是怒不可遏,“我早就看出你没安好心,一个穿着人皮的败类,衣冠禽兽,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说完,她又看向袁菲菲,“菲菲姐,你曾经救了我一次,我感激你,但是现在扯平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也别来找我,告辞!”
唐清韵拿着包包,就要往外面走。
钱永宁和袁菲菲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拦,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唐清韵刚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立即扶着墙,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
她万万没有料到,钱永宁他们做的准备会如此周全,一旁的茶水也被动了手脚。
“嘿嘿……”
钱永宁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激动的舔了舔嘴唇:“你走啊,放心,不会有人拦着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去什么地方。”
唐清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们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我……我一定要告你们!”
“告,尽管去告,最好让整个滨海的人都知道,我钱永宁是多么卑鄙。”
钱永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讥讽的看着她,“可惜啊,到了那时我身败名裂,而你在床上的放浪模样,也会被公诸于众!”
“你无耻……”
唐清韵气急攻心,一头栽倒在地。
钱永宁邪笑着搓了搓手,一旁的袁菲菲立马掏出手机,片
刻后,她笑了笑:“钱总,房间已经帮您订好了!”
“你做的不错,十万块,一分不少。”
钱永宁打量着唐清韵的窈窕曲线,不禁咽了咽口水,旋即拍拍手,门外保镖拿出一大沓钞票放在桌面上。
“饭菜已经付完钱,你就慢慢享用吧。”
说罢,开了门,两名保镖扶着不省人事的唐清韵离开。
“钱总,那您也慢慢享用哈。”
袁菲菲赶忙阿谀奉承一声。
“一大桌子好菜,要是不吃的话也太浪费了吧!”
包间恢复安静,袁菲菲转身囫囵吞枣的开吃,“诶……可惜啊,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应该再叫两个朋友来!”
此时此刻,对于被坑害了的唐清韵,她没有一点愧疚。
“嘭!”
正当袁菲菲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
房门被踹开,一个满身杀气的年轻人走来。
“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
袁菲菲顿时横眉冷对,怒斥一句。
韩凌天在包间内扫视一圈,又打开洗手间看了看,最后走到袁菲菲面前,声音冰冷刺骨:“说,清韵在哪里。”
袁菲菲以前也是跟着一些流氓混社会的,面对杀气腾腾的韩凌天,竟是没有多少慌乱。
她猛地将筷子砸在饭桌上,一脸凶相:“你他妈是谁啊!”
“我的耐心很有限,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话音刚落,韩凌天狠狠一掌拍在袁菲菲身旁。
只听砰的一声,由大理石制成的饭桌当场四分裂,各种残渣混合着酒菜散落一地。
袁菲菲彻底慌了神,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最后问你一次,清韵在哪里。”
韩凌天面容冷峻,一双眼散发着慑人寒气。
“我……我真不知道……”
“啪!”
萧诗巧上前一步,直接一个大
嘴巴子扇去,顿时把袁菲菲打的满嘴是血。
“我家老大不打女人,但我可以。”
萧诗巧冷笑着一脚踩在她身上,又是一阵骨骼嘎吱作响声。
“你个疯子,疯子!”
袁菲菲疼的脸色煞白,“你们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不认识?”
韩凌天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我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叫唐清韵的,你就放了我吧,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袁菲菲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清韵姓唐的?”
韩凌天眼中冰冷更甚,摆了摆手,一旁的萧诗巧脚下用力,只听一声刺耳的骨折声传出。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你不开口,我有许多办法折磨你。”
韩凌天声音低沉,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萧诗巧惊讶发现,包间内的温度似乎都低了许多。
“我……我真的不认识!”
袁菲菲咬着牙,哪怕断了条腿,态度也是十分坚决。
不止是那十万块钱的问题,今天要是出卖钱永宁,坏了他的好事。
那明天会发生什么,袁菲菲想都不敢去想。
以钱家的地位,让她在滨海彻底消失可是轻轻松松。
现在受的痛苦和生死比较,简直小巫见大巫。
“老大,我来帮她回忆回忆。”
萧诗巧俏脸挂着森然的笑容,从腰间解下皮鞭。
“啪!”
一声炸响,袁菲菲身上立马多出一长条血痕。
“你们……你们在滥用私刑!”
袁菲菲惨叫不休,伤口鲜血直流。
“三……二……”
萧诗巧挥手就要扬鞭。
“我说,我全都说!”
袁菲菲捂着胳膊终于崩溃,哭得稀里哗啦,“是……是钱总带着她去了启元酒店!”
“居然是钱永宁。”
韩凌天眯了眯眼,其中杀机毕露。
“在哪个房间?”
“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