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迷迷糊糊中正准备下床的黄埔澜庭,瞳孔猛然收缩。
看着屁股底下那一滩殷红的血花,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啊!”
紧接着,宁静的清晨,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
她茫然的环视房间,简单、破旧,与黄埔家的别墅完全不同。
昨晚的事情从脑袋里蹦出来,黄埔澜庭被吓得赶忙坐直身体。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她脸色狂变,依稀记得一个男人抱住了自己。
是韩凌天!
那个混蛋,竟然落井下石!
一觉醒来,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韩凌天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见她笑道:“你醒的挺早啊,感觉怎么样?”
“你还有脸问我感觉,你把我第一次拿走,你还问我感觉?”
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说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拿起旁边的床头灯砸向韩凌天,恶声道:“你个变态,流
氓,混蛋,你竟然趁我昏迷做出那种事,你你你……你不得好死!”
韩凌天闪身躲过她撇来的床头灯,一脸无奈道:“黄埔大小姐,你把事情搞清楚在动手好么,我昨晚可是睡沙发的。”
“你胡说,我还用搞清楚什么,被单都红了!”
黄埔澜庭愤怒道。
她心中最瞧不起这种男人,敢做事不敢承认。
“那是你亲戚来了好不好!”
韩凌天手抚额头,扬了扬手中的汤碗道:“昨晚你晕倒,我发现你体质比较虚弱,今早可是特意起个大早,给你弄得调理身体的汤药。”
“亲戚?”
黄埔澜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忽然俏脸一红,她又掀开裙摆偷偷看了看,似乎如他所说,确实是亲戚。
她狐疑的看向韩凌天,依旧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没动我?”
“唉,人与人的信任呢?你觉得我做了那种事,还会顺便把你衣服都穿好吗?”
韩凌天靠在门口,一脸无奈道。
好在他深居荒山老林三
年,练就的定力非凡,昨晚及时悬崖勒马。
不然床上躺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换做别人定力差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哼,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负责的!”
黄埔澜庭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被动过后,总算放下心来。
“负责,好啊,早知道我昨晚就应该做点什么。”
韩凌天端着汤碗来到黄埔澜庭旁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说的负责,是把你下面咔嚓剪掉!”
见韩凌天笑容一僵,黄埔澜庭冷哼一声,表情颇为得意。
“咳咳,黄埔大小姐,你先尝尝我给你做的药汤吧。”
韩凌天干笑两声,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黄埔澜庭张嘴尝了尝,眼睛忽然一亮:“真不错,你怎么做的?”
说完,整碗汤被她仰头饮下,然后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楼下买的几种简单药材弄得,能暂时压制住你的病。”
“我有病?”
黄埔澜庭瞪圆美目,难以置信的看着韩
凌天。
“你天生身体比别人虚弱许多,如果我所料没错,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手脚冰冷,而且最近几日越来越严重?”
韩凌天的话看似询问,实际上却是非常肯定的说出。
“你怎么知道?!”
黄埔澜庭吓得花容失色,这些秘密她压根就没跟别人说过。
因为这是她从小就有的症状,而且寻遍名医都没结果,最后不耽误什么,便不了了之。
不过最近几日越来越严重,倒是折磨得她几天睡不好觉。
“你得的病,名叫冰美人,在全世界发病率都不高,所以没几个医生能看出来,早期症状为手脚冰凉,到后期转变成浑身发冷,伴有暂时性晕厥。”
韩凌天打量她一番后,继续说道:“冰美人只能活到二十岁,到了那时思维都会冻僵,人活着却没有意识,成为植物人。”
“二十岁?!”
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美目中被惊恐填满。
按照病情进度,她仅仅能再活两年而已。
“放心,既然有我在
,你是死不了的,一会出去买些药材,照我说的去做,调养一个星期,我在用针灸逼出你体内寒气,到时候就能康复。”
韩凌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韩凌天,你为什么要一直帮我?”
短暂惊慌后,恢复冷静的黄埔澜庭,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韩凌天,问出了困在心里的疑问。
韩凌天淡淡一笑:“等黄埔老爷子苏醒后,你一切都会明白。”
“切,神神秘秘的,不说就不说,本小姐不稀罕!”
黄埔澜庭白他一眼,不满的撇了撇嘴。
“先去买些药材,你的病要尽快解决,否则拖得时间越久,越容易留下病根。”
见她那副傲娇的模样,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诶,等等我!”
黄埔澜庭红着脸看了看身下面,扭扭捏捏的起身跟在后面。
两人下楼。
“我要换衣服,你不许偷看!”
黄埔澜庭瞪了韩凌天一眼,红着脸率先钻入车里,临关门时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