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宋伟东正在江东市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接受紧急治疗。
经过一番紧急的检查之后,得出他的脸颊将会得到永久性损伤且无可修复。
虽然宋伟东本身就长得挺磕碜,身材矮小又肥胖,绿豆小眼。
本来就跟帅气沾不上关联,但现在他一照镜子就感觉自己跟他妈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以后都他妈不敢出门见人了,更何况还拍什么电影。
这让他心中又羞又恼,再加上脸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快要抓狂。
他宋伟东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受过这样的屈辱,必须得想办法好好地报复回来,这样才能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不过觉得他这么想着如何报复楚羽跟宋巧儿这对狗男女的时候,吴大春却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宋伟东,宋伟东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我他妈还没死呢?怎么你是不是也嫌我长得丑,打算跟我划清界限?”
正郁闷不已的宋伟东在听到吴大春,一进来就说大事不好,这让他心中莫名的有股无名怒火,大为恼怒地训斥道。
“额……”
吴大春一阵无语,
不过下意识看了一下宋伟东那惨绝人寰的脸颊之后,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怒火强行压制了下来,快步走了过去,将手机掏出打开微博,点开了微博热搜递给他看。
“你自己看看微博热搜吧,我没有猜错的话多半是楚羽在搞鬼,现在你已经上了微博第一全网都在声讨你,如果不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的话,只怕你的职业生涯也就就此结束。”
“什么?”听到吴大春这句话宋伟东明显愣了一下,连忙拿起手机看了起来,当翻开其中的那些评论之后,整个人差点没惊坐而起。
因为热搜里面播放出来的视频,正是当日他在度假山庄酒店对宋巧儿各种威逼利诱的监控视频,而且得益于山庄酒店的财大气粗,这监控视频还带录音功能,所以他跟楚羽和宋巧儿之间的谈话,全部都被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而下面网友的评论更是一面倒的向他铺天盖地而来,甚至还有不少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纷纷艾特娱乐圈演艺协会,要求演艺协会的负责人针对他这种劣绩斑斑的公众人物进行处罚,同时也艾特了江东市捕快局。
这让宋伟东从对楚羽的怨恨瞬间转
变为强烈的恐惧。
他虽然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大导演,正如楚羽所猜测的那样,你个人的背景再大,但在面对人民群众的滔天洪水时,也是不可能成为对手。
“怎么办?怎么办?我快被楚羽这王八蛋害死了。”宋伟东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来回焦急的跺步,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慌忙的拿起手机想要找自己的关系网帮忙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不然不仅他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甚至还有可能蹲监狱成为劣迹导演。
正让他在翻电话通讯录找贵人帮忙的时候,却意外接到协会会长打来的电话。
这让宋伟东心中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却不敢不接,只好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演艺协会会长咆哮般的声音。
“宋伟东,你到底干了什么?居然在微博上引起如此的轩然大波,现在全国的吃瓜群众都在讨论你威逼利诱演员的事情这件事情娄子你捅大了。”
听着演艺协会会长的咆哮声,宋伟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以前,从来都是他咆哮别人而没有人敢嘲笑他,但这演艺协会会长他却招惹不起,因为他是演艺圈资格最
老的前辈,而且人脉通天,据传跟帝都某一位大人物是亲兄弟。
他这个在很多人看来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但在人家演艺协会会长的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利用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宋伟东就低声的对演艺协会会长哀求道。
“张会长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捅了大篓子,但您看在我们也是多年合作伙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帮我摆平这件事情,不就是微博热搜吗?想办法压下去,过一段时间这些傻逼网友就会选择性遗忘,到时候我再复出,您看如何?”
“压下去你知不知道?这已经不单单是你潜规则女演员的事情那么简单,你以为这件事情一晚之间闹这么大,除了有人推波助澜之外,就没有大人物的关照吗?”
谁知演艺协会会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泼了宋伟东一盆凉水。
“您这什么意思?”宋伟东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你在江东市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这件事情我已经通过我哥哥的关系网打探,得知是一位军方退役大佬授意,而那位军方大佬在军中
的人脉极为广阔,就是我哥哥也不敢得罪他,还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前辈,你说你的捅下了多大的篓子?”
“好了,事情就先这样吧,我会马上发一个公告宣布你从演艺协会除名,至于你是身败名裂还是被捕快抓走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说完对方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留下在病床上懵逼不已的宋伟东。
而宋伟东久久的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大概停顿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但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后悔,恐惧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楚羽,他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还跟军方大佬有联系。
而一旁的吴大春早就清楚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尽收耳中,听到宋伟东要被抛弃万人唾弃的时候也失去了跟他结交的想法。
毕竟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导演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屁,甚至连屁都不如,直接悄悄的就离开病房跑路去了,想尽快的将自己跟这件事情撇清关系。
而宋伟东也注意到吴大春的这一举动,却并没有理睬,而是脑子疯狂的思索,打定主意自己必须尽快跑路,因为他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