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开发区,凌晨两点,万隆地产集团总部大楼外。
由于城南开发区,是最近几年江东市新开发的经济区,一切都还是处于开发状态中,凌晨时分大街上基本没有几个人,远不能跟主城区的热闹相比。
在安保上也是很松懈,整个总部大楼,只有不到十名保安,负责整栋大楼的安全。
大楼对面昏暗路灯下赶来的楚羽,看着如此松懈的安保,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弧度,倒也免去一番麻烦。
他虽然是秦沐雪名义上的老公,却从没来过公司,这些安保人员根本不认识他,想进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潜入。
并未花费多少功夫,楚羽就顺利潜入公司总部大楼,来到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简单搜索了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难道真的是个意外?”楚羽眉头暗暗紧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沐雪生活习惯都很好,而且同出一个屋檐下,根本不可能患上白血病才对,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只能是工作场所。
现在并未发现哪里有问题,或许秦沐雪真的只是意外。
作为医生他很清楚,一些疾病存在意外性,是完全没有办法避免。
“嗯?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脚步却微微一顿,忍不住轻咦出声,目光迅速聚焦在办公桌上的一个紫檀木摆件。
紫檀木本身就是十分名贵的木材,常来做成摆件很常见,但出现在秦沐雪办公桌上,那就不正常。
在一起三年,楚羽深知秦沐雪勤俭有加,绝不会买这种名贵摆件。
想了想便随手拿起摆件检查起来,一拿就迅速发现端倪。
紫檀木生长极其缓慢,份量也应该很足,而这件紫檀木份量分明跟体积不成正比。
“破妄之眼!”楚羽沉喝一声,真气迅速运转注入双眼。
破妄之眼,师门不传秘法之一,通过运转真气注入双眼,可短暂时间内,看穿俗物内部,类似于西医中的X光机,不过此法使用时间,极为短暂。
“果真有问题!”散去真气,楚羽语气带着怒意自语道。
说完就将底部翻过来,可以清楚发现,在底部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阵阵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
“甲醛,难怪!”楚羽脸色彻底彻底阴沉下来,整个摆件内部居然装满了致癌性极强的甲醛。
同时,也发现在摆件底部,写着2008年7月2日,秦建元赠!
“原来是
他!”当看到赠送之人是谁后,楚羽眼中闪过森然杀意,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关于秦建元的所有讯息。
秦建元万隆地产常务副总,是秦沐雪堂兄,也是秦沐雪在公司内部,对她威胁最大之人。
与其父共同把持万隆地产大权,几乎将秦沐雪架空。
以前本以为秦建元为人虽然卑鄙,也不会做出这种骨肉相残之事,现在看来还是太低估了人心险恶。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楚羽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手指微微用力,紫檀木摆件瞬间爆裂成一地碎片。
……
两日后,早上八点钟,今天是秦家老太太,八十大寿的日子,所有秦家老小都会齐聚一堂,给老太太祝寿,在医生评估之后,秦沐雪也要准备赴宴。
作为长房一脉,父母都被远派到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原本打算是让楚羽陪同秦曼雨去参加寿宴,但在经过楚羽两次真气梳理身体后,气色已经好了太多。
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亲自前去。
她毕竟是长房长女,这是老太太十年一遇的大寿,而且是八十大寿。
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更别说八十了,基本过了这一次,再有下
一次只怕就很难了。
早有传闻,这一次寿宴,老太太更是在考察下一任秦家掌舵人的合适人选。
如果缺席这次寿宴,那无疑就是与这个人选绝缘,参加了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虽然机会不是很大,但她还是想试试。
简单吃过早饭后,楚羽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在临上车前,楚羽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古玩市场,若有所思,对两女说道:“你们先去,我也去给奶奶买件礼物。”
坐在后排的秦沐雪,眉头皱了皱,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道:“给奶奶买礼物算你有心,中午十二点的寿宴,希望你不要迟到!”
“买礼物?就你那眼光,到时候不丢人就不错了!”坐在旁边的秦曼雨,白了楚羽一眼,并不相信他能买什么好货。
“放心吧!给奶奶买了礼物后,我马上就过去!”楚羽直接选择无视秦曼雨的话语,柔声对秦沐雪说了一句,这才关上车门。
送走两女后,楚羽直接越过马路,来到医院对面的古玩市场。
他也知道这次寿宴,是在指定下一代秦家掌舵人,三房绝对会挤破脑袋,百般向老太太示好。
本来长房一脉第三代全是女儿,
就一直不受老太太喜欢,要想得到青睐,也只能从礼物上打主意。
医院对面的古玩市场,这三年来倒也逛过几次,一切全靠眼力劲,三年来倒也淘过几件不错的古董。
现在修为回归,完全可以借助破妄之眼,挑选符合心仪的古董作为寿礼。
不过逛完一圈下来,楚羽就露出苦笑,今天居然一件真货都没有。
“看来得想想其他办法了!”楚羽眼里闪过失望,就打算离开古玩市场,打算去下一个古玩市场碰碰运气。
“咦?”
也就在这时,楚羽眼角漫不经心瞥过一处位于角落里的流动摊位时,不由轻咦出声,脚步下意识走了过去。
胡乱翻动几件所谓古董后,就拿起一卷看起来有些破损的古画,赫然写着稚川移居图。
“居然是此画!”
看清楚画上的名字后,楚羽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因为此图来历太大了。
稚川移居图乃是元代国画大家,华夏国画史上最具扛鼎地位之一,王蒙名作。
距今已有六百多年,不仅如此,画上还有数位后世大家题诗,价值无法估量,价值之大,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奈何此画已经流失上百年,早已不知所踪。